洛晨发怒理直气壮。
像索马里这种黑非战乱的地方多了去了,但是最凶险的,绝对是这个地方。
因为,这鬼地方正卡在亚丁湾,国际远洋物流最关键的地方。
他们绑一艘远洋货轮,要上几百万上千万美刀不成问题,反正都是保险公司买单。
如果仅仅是这种损失还一切OJBK,关键是,又交赎金又救人,太耽误事了。
他们每抢一百万美刀爽一把,对于那些进出口国家而言,损失就高达数亿。
人间致仇,莫过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换到现在这个世界资本社会,就只剩一条,断人财路。
因卡啦小打小闹的,干一票吃半年还不怎么引人注目。
隔壁那个叫啥啥嘎之类的军阀,因为抢得太嗨,一发价值上百万刀的集束掉导炸弹下来,连本人带妻妾加护卫加一个号称横扫全球的精锐团,全部报销。
注明,同时报销的,还有高达十五辆T50、谢尔曼之类的坦克。
所以,洛晨明知道留在这里给因卡啦当军师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偏偏还要留下来,那就是脑子有坑了。
偏偏,黑老头执着得很,当天就把那些西方女记者扒了,然后送到洛晨的房里。
偏偏,这些白种女人一个个跪在地上哀求着洛晨赶紧弄了她们。
洛晨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这跟她们是不是自愿的没关系。
远看,这些白种女人别有风情,可是离得近了,顿时没了胃口。
能跑到这鬼地方来当记者的,无一不是野性之辈,风吹日晒,身上被晒得一块黑一块白,看着就倒胃口。
而且,她们个个毛孔粗,汗毛长,身上还有一股子味。
特别是在这种地方没功夫打理自己,无论是腋下还是其它地方,毛发糟乱不说,还糊得满满的,只见杂草乱林,却不见山谷。
洛晨火了,冲到黑老头的房间非要弄死他,然后黑老头把脖子一伸,自己先钻到绳套里,二话不说就踢凳子。
他是赖上洛晨了,气得洛晨把老头的卧室砸了,然后向赶来的因卡啦怒道:“你个傻叉,非抢船干什么?每天这里经过那么多船,一条船一万美刀的过路费都能美死你。”
因卡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立马举一反三,“如果我再打击其它海盗,垄断收费呢?”
“那你就离死不远了,先管好自己的地盘。”洛晨冷冷地道。
洛晨发火的时候,临海赵家,一名年轻男子也在发火。
穿着一身丝绸马褂的年轻男子,额前光溜溜,脑后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辫子不停地蹦跳着。
一名赵家男子,脑袋已经变形了,鲜血流得一地都是。
男子又一次跳起来,狠狠地踩在对方的脑袋上,啪的一声,脑袋终于碎了,粉的白的迸出一副抽象派的图画,特别是那两颗眼珠子,骨碌碌地一直滚到墙角。
赵家残存的那些人一个个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赵敬全身石膏,趴在地上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伤重没法担责,否则的话,现在被主子踩碎脑袋的人,就是自己了。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连给我当奴才的资格都没有。”男子指着赵家这些歪瓜裂枣怒骂着。
赵灵儿走到跟前,低声道:“贝勒爷,跟这些废物发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啪!”
一记耳光抽在赵灵儿的脸上,赵灵儿赶紧一抻裙子老老实实地跪下,带着哭腔地道:“若是主子能消气,就打死奴婢吧!”
“打死?打死你们就能把天医余孽找到吗?你知不知道,天医之体对我清归大业有多重要?”
“奴婢正是知道,才忍辱负重。”赵灵儿哭着叫道。
男子冷哼了一声,“限你们三天之内,给我把那个洛晨找出来,否则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喳!”赵家上下剩下的几口子人同时应道。
赵灵儿悄悄地找到了赵敬,沉声道:“弟弟,经此磨难,你也该成长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利用你的人脉关系,至少要找到洛晨坐的是哪条船,只要找到他,那拉富贝勒爷那里,我给你美言几句。
说不定赵家可以独掌临海,甚至更多。”
“姐,那拉富贝勒倒底是哪一支?很厉害吗?”赵敬好奇地问道。
赵灵儿的脸一沉,“就算在背后,也要叫主子,否则被听了去,我也救不了你,至于哪一支……自然是西海王族那一支,也是现在最强力的一支。
只要抱住了那拉王府这条大腿,我赵家几辈子吃用不尽。”
赵敬狠狠地一点头,牵动了伤势,痛得惨叫起来,但是眼神却变得格外狠戾。
赵敬的门路确实不少,现在拼命洒钱,足足数千万洒出去,这笔巨款,足以让一个普通人,把自己的老婆卖掉了。
赵敬在这方面,比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旁支靠谱多了,很快就找到了洛晨偷渡那艘船的详细消息,也找到了洛晨在索马里下船的确切消息。
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他不得不向那个老法船长支付了三百万磅的好处费。
得知了消息的那拉富贝勒冷哼了一声,“这一次,我亲自出手。”
“主子,奴婢跟您一块去,我这就去安排行程。”赵灵儿赶紧上前道。
“去吧。”
那拉富轻轻一挥手,伸手拽过一名赵家某人的漂亮媳妇,就当着赵家人的面掀了裙子,主子对奴才的所有权是全方位的。
赵灵儿一边安排行程,一边从旁指点那名赵家媳妇,贝勒爷喜欢这样或是那样,不时还上前帮忙。
风停雨歇之后,那拉富一挥手,十余名精锐侍卫从暗处走出来,护卫着那拉富向外走去。
赵灵儿也赶紧跟了上去。
赵敬立下大功,地位立刻就稳了,努力地爬到了赵家最高的位置上,看着身侧站立的贝勒府侍卫,顿时意气风发起来。
再一想到洛晨会被那拉富抓去受尽折磨,心中那一口郁气都快散了。
一架包机,降落在非南约翰内斯堡机场,很快又转乘一架支线包机,飞往索马里摩加迪沙机场。
那拉富贝勒,距离洛晨的距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