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昌一听徐粱这话,神色间立即透出惊喜之色。

“师父,您没看错吧?他居然回来了?”

“古老,您说的他,是指……”

“我老同学呀!行子!他怎么回来了呢?他怎么可能回来了!”

看着古昌激动的样子,徐粱就知道。

他们肯定是认识。

但是,行子又是个什么意思?

“古老,您的老同学,他,他叫什么名字?”

“哎呀,这么多年了,我哪还记得他的名字?打小我就叫他行子!”

这一叫,就是七十多年!

“你说你说,这老小子,怎么就回来了呢!”

古昌满脸欢愉,说着说着,竟掉起眼泪来。

这就让徐粱十分不解了。

“古老,您这是……”

“哎,师父啊,您有所不知啊!想当年……”

说到这里,古昌哽咽起来。

当年,古昌跟行子为了学业一起留洋。

但一到了外国,行子就被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

听完古昌对这种怪病的描述。

徐粱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种病的名称。

这种病于十九世纪首先在地中海发现,所以称为地中海热,马耳他热。

由于病情发作时会出现波状热型,所以又称为皮状热。

后来,为纪念分离该病病原体的学者,将这类疾病命名为,布鲁氏菌病。

这是一种人畜共患传染病。

“当时,被传染的人就被隔离了起来,我想见他都难如登天!”

当时中医中药并不盛行。

就包括现在这个时期,因为西医的出现,中医中药更是常被忽略和埋没。

因为西医西药治病,见效非常快。

在这时候的人的眼里,那就跟神仙一样。

所以当时古昌想用自己的办法救治行子,却也是有心无力。

“后来,有些人因为病情得不到控制,而发展成为了重症。”

重症传染者,没多久就相继死去。

“我每天看着那些被抬出来的尸体……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生怕有一天,掀开一个被抬出来人脸上的白布,就看到行子的那张脸!”

古昌的情绪开始激动。

徐粱能够理解。

两个人一起去国外留学,在当时那个年代,可谓是相依为命。

如果其中一个人遭了难。

另一个岂非是心如刀绞?

“后来呢,古老见到行子老先生了吗?”

“见是见着了……”

古昌挖了三天三夜的地,好不容易挖出一条通往隔离区的地洞。

把自己搓好的药丸送到行子手里。

看着他吃了一粒之后,古昌就被发现了。

怕被那些人发现他送进去药。

行子一口气把古昌送去的十几粒药全吞了下去。

“哎,行子把事情都揽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说我是无辜的,是被他蛊惑才去的那里。”

“他还说那地洞是他挖的!”

总之,所有的责任,全部被行子一个人背了下来。

古昌想辩解。

但是行子却说。

“召云,咱们两个,总得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

“把那边的先进技术带回去!造福国人!”

无奈。

古昌只好含泪离开那里。

“哎,这一别,就是几十年啊!”

“古老,您怎么就确定,我说的那个人,一定是您说的行子老先生?”

“呵呵,别人我不敢确定,但是他,就是再过一百年,我也认得!”

“嘶,这是为什么?”

“因为当年,曾有人问过,我跟行子是不是双胞胎!”

双胞胎?

不像!

徐粱很确定地摇了摇头。

但下一秒,他就开始不确定了。

从身形上来看,的确是十分相象。

只不过两个老人年纪大了,眉眼的特征也都不那么明显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古老,您想不想跟他见见面?”

“我……我真的还能见到他?”

为什么不能?

只不过,听完了古昌的话。

徐粱也不敢确定,那行子是不是就在快乐农庄了。

因为,这些年,如果行子一直在快乐农庄。

古昌不可能没一点消息。

所以,行子并不是快乐农庄的人。

今天的事,也不过就是个巧合而已。

“古老,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再见到他,一定告诉他您在这里。”

“师父,您今天是在哪看着他了?”

“嗯,快乐农庄。”

“快乐农庄?我去!”

徐粱一怔。

就见古昌突然起身,开始收拾起东西。

“师父,我必须要去一趟!”

如果还能跟那老家伙见上一面,他可是有很多话要说啊!

徐粱也不拦着。

等他收拾妥当。

“古老,要不然我开车送您?”

“也行!”

这次,古昌没跟徐粱客气。

心情太迫切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快乐农庄。

但一到门口,就发生了一件让徐粱格外郁闷的事。

此刻,快乐农庄的大门是关着的。

而且,在敲门之后,门卫也只是让古昌一个人进了农庄。

徐粱问原因。

门卫说道:“徐先生吧?您没看墙上贴着的告示吗?”

“告示?”

徐粱很是纳闷。

后退几步,这才发现,农庄大门两边,贴了好几张纸。

上面有徐粱的扩印照片。

因为技术所限,印的黑乎乎花哨哨的。

但能看得清大概。

扩印照下边,是一行大字。

——农庄内,禁止徐粱进入真让人哭笑不得。

女人若不记仇,才是天诛地灭啊!

不过,徐粱也无所谓。

不进去就不进去,好男不跟女斗!

不过,那照片是印的真丑啊!

而这时候,古昌则告诉徐粱不必在这等他。

看样子,如果找不到行子,古昌是打算在这里住些天了。

徐粱摇了摇头,也就转身回去了。

与此同时。

在农庄后院。

方可圆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不停指挥着一院子的人。

“把那些化都给我拔了,还有栅栏,都拆了!”

“那边,石头都搬走!所有的草都铲了!”

院子里的人谁也不敢多话,她指到哪,就有人快步往哪跑。

没几分钟的时间。

院子里就被拆了个稀里哗啦,简直惨不忍睹的。

就这样,方可圆也不解气。

心里不知道把徐粱骂了几十个来回。

居然敢跟我玩文字游戏!

居然说我这小院子风水不好!

我凭什么就得听你的?风水不好,哪里不好了?

自以为是,我偏不听你的!

“还有那两条鱼,宰了,清蒸!”

此刻,一直在旁边小椅子上捧着喝茶的老头。

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丫头,你这是疯了?那鱼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