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亮看到徐粱的名字,当即就是一怔。

冷汗忽悠一下就流了满身。

但数秒之后,他又冷静了下来。

“你是徐粱?”

“对,我是徐粱。”

“你干啥的?”

“我啥也不干呀!”

原来是同名!

虚惊一场!

王月亮咬了咬牙,恶狠狠瞪着徐粱。

接着昂头不耐烦说道:“还看啥,拿钱啊!”

徐粱鼻息冷哼。

不急不忙将字据揣进衣兜,这才将五百块钱递到王月亮手里。

“五百块钱,买你的狗命,千万拿好了!”

王月亮得意的嘴都歪了。

腾跃集团的大名果然有用!

别人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要吓破胆了。

他开口要五百,这姓徐的就得乖乖掏五百!

早知道就要五千了!

拿好钱。

“呸!”

朝手指上吐口唾沫,仔细数了两三遍。

然后钱一揣,斜眼瞟着徐粱。

“还有三个响头!”

徐粱淡然一笑,接着一扬手。

“这个不急,有的是机会磕头!”

说罢,转身就朝路上走了。

王月亮本想拦着他。

但转念。

有的是机会!

“呵呵,下次再让我碰上,可就不是三个响头那么简单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去把这五百块钱花了!

徐粱走出不远,才扭头看向身后的发展写字楼。

那傻缺叫王月亮。

那么,在这幢写字楼的某个房间里,坐着的无疑就是王月阳了。

当天唐绪去找徐粱。

恰巧安允之的几个老同学,王月阳等四人也去了那里。

那时候徐粱才知道,唐绪跟他们都是认识的。

因为此前徐粱一句话,惹得王月阳四人十分不满。

非要跟徐粱一较高下。

在安允之的调和下,这四人竟心甘情愿到徐粱的手下做事。

自然,徐粱也不能亏待这些人。

就把整个腾跃集团的组织结构交给了他们。

让徐粱这么做的原因有两个。

腾跃集团的发展,需要更多实力派的加入。

按照人以群分的规则,跟安允之关系走的近的,实力必然相当。

所以,王月阳等人来的时候,徐粱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也是通过对安允之的了解去分析的。

安允之受过高等教育。

他的老同学,这方面的水平都差不多。

而且,能够这么多年还保持联系。

就说明,这些人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不相上下。

有这一样群,既有实力又有能力的人加入,徐粱哪有拒绝他们的道理?

但此刻。

徐粱心中就纳闷了。

“王月阳,王月亮,这两人听起来就像是亲兄弟的样子!”

不是亲兄弟,那也应该是堂兄弟了。

难不成,王月阳刚一上阵,就开始搞后门这一套?

王月阳负责的,可是集团的行政和人事啊!

像王月亮这种人。

不用太多,有那么三五个,那就足够让一艘巨轮被蛀沉了!

心里虽然想了这么多,但徐粱也并没急着去找王月阳。

一个人或许是偶然,也或许是王月阳有他的不得已或有什么打算。

且先做个看客,慢慢再说。

想到这里,徐粱快步去了中草药街。

徐粱到了古昌家门口时,恰好古昌也刚刚回来。

一看到徐粱,古昌很激动。

“哎哟,师父,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呃……古老,我顺路过来看看。”

被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喊师父,徐粱怎么都觉得别扭的很。

两人一边寒暄着就进了屋子。

今天徐粱上门,古昌是颇为意外的。

上回徐粱走的时候,说过有时间会来看他。

果然守信用!

“师父,您上次留下的浸制药珠的方子,我好好收着了。”

“经过徒儿的仔细研究和推敲,发现了一个问题!”

徐粱讶然。

“什么问题?”

“我发现,这个方子,简直是天衣无缝啊!太完美了!”

“呃……”

“因为太过完美,搞得我当天一宿没睡好。”

“不至于吧?”

这也太夸张了!

不就是一个浸制药珠的方子吗?

别说是方子了。

在后世,想要任何方子,问度娘就可以了啊!

更让徐粱大跌眼镜的。

是古昌小心地拿出一个盒子来。

打开盒子,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

正是他手写的那张浸制药珠的方子。

“嘶!”

徐粱心里其实是很尴尬的。

哎,随便这么一写,居然被古老头当成了宝贝。

用得着这么仔细的放着吗?

“师父,您看,这方子暂且不说,就这字迹!”

“呃……字迹怎么了?”

“看这力道,这笔锋,这笔法!啧啧啧,堪称当代王羲之啊!”

徐粱脸都红了!

就是一草书!

后世都是手机电脑,无纸办工。

除了签名之外,基本上是不怎么写字的。

对于徐粱来说,写字,已经是将要退化的事情。

所以当天给古昌写这东西的时候,那字迹是相当潦草的。

却没想到,居然被古昌说成了当代王羲之!

罪过啊!

先人王羲之如果在天有灵,可别怪我!

“那什么,我这次来,除了再给你几个方子之外,还有两件事想请教。”

“师父有事尽管吩咐,小古定当尽心尽力去办。”

小古……

“古老您知道老洼村吗?”

“老洼村?略听过一二。”

“那里地势特殊,有些人常年患病,我怀疑是地方病。”

“师父说是地方病,那一定就是地方病!”

“我的意思是,古老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走一趟。”

“好,没问题!”

这么痛快的吗?

“你到了那里之后……”

“师父,徒儿明白,到那儿,查病因,治病,救人!”

“嘶……你一个人恐怕……”

“师父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徒儿不才,手里还有一帮学生,哦,也就是您的徒孙们!”

“呃……还有学生?”

“对,数量不多,百十几个。”

这还不多?

不过,这也不意外。

古昌行医多年,带些学生出来,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好……吧,那就……”

“师父另一件事是啥?”

这老家伙,是性子急还是效率高?

“另一件事,我想跟古老请教一个人。”

“啥人?”

“快乐农庄您知道吗?”

“知道呀,咱承安市郊最好的一个地方,徒儿常去那山里。”

“那您知道农庄里有位老先生吗?”

“那农庄里老先生有好几个,不知师父问的是哪个!”

“呃……花白胡子……”

并不是徐粱说不上那人的特征。

而是那老家伙的确就没什么特征!

但是,有一点,徐粱可以确定。

“从背影看,那位老先生跟古老您差不多!”

“嘶!”

古昌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就瞪大了眼睛。

“啊?是他?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