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馨颖,十恶不赦。”

“任洪图,足以下十八层地狱。”

“你们任家人,今天谁都逃不了。”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门外穿透而来。

来福扭头一看,满脸惊喜道:“少爷。”

任家人听到这个声音,无不是瑟瑟发抖。

任洪图跪在地上,向楚休红爬去。

“休红,我知道错了,我们不该陷害你和沈小姐。”

“更不该赶走父亲和母亲,夺走楚家的一切。”

楚休红抱着朵朵,从他面前径直而过。

整个过程,他没有看向任何人。

来到灵位前,他说道:“朵朵,你也该认祖归宗了,给爷爷奶奶磕头。”

沈怜梦恭恭敬敬的点上一炷香。

然后拉着朵朵跪下。

楚休红拉过椅子坐下,一眼扫过任家人。

他犹如帝王,目光不怒自威。

“事到如今,任何借口和求饶都无济于事,你们可以为了钱,将我父母赶走。”

“但楚家祠堂埋着楚家列祖列宗,你们为什么不让楚家人祭拜?”

任洪图发抖道:“是我们鬼迷心窍,是我们贪慕虚荣。”

“我们以为控制楚家祠堂,就能从心理上打败楚家人。”

楚休红冷冷一笑,抬头看向门外吼道:“带任建功,任乾龙。”

听到传唤,黄铁兰急忙将他们押了进去。

楚休红道:“任家人,齐了。”

任乾龙进门就嚣张大骂:“楚休红,你个混蛋敢动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今天的事,任乾龙一无所知。

他今天想出赌城办事,但刚下飞机便被两个警卫军抓了回来。

任建国倒是冷静。

他在牢里蹲了两个月,也知道楚休红就是楚王。

任家这么对楚家。

他知道今天必死无疑。

但他不觉得可惜,因为死在楚王手里,值了。

所以,他昂首挺胸的站着,随时准备赴死“爷爷,你逞能了。”

“难道你还看不出楚休红的身份吗?”

“三个月前,赌城就被十万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楚王旗,楚王令,甚至是楚王卫冕大会,都和赌城有关。”

“你以为这是巧合?”

任乾龙愣了愣:“什么意思,难道他楚休红就是楚王?”

任建功没有回答,而是望着楚休红道:“身为军人,我可以向你道歉,但身为任家人,我可以死。”

“给个痛快吧!”

任乾龙见他这么说,顿时心头发凉。

再向周围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家人。

全都跪下。

而且无不是瑟瑟发抖。

任乾龙看向楚休红,骤然感觉一座大山当头压下。

他两腿一软,噗通跪下。

然而楚休红却声音冰冷道:“不着急,我给你们任家人准备了一百种死法。”

“但在这之前,我要你们死得其所。”

望着楚休红冷若冰霜的脸,任家人心里都很清楚。

任家末日已到。

任洪图向狗一样爬向楚休红,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子不教,父之过,我女儿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我这个父亲的错。”

“若不是我爱慕虚荣。”

“若不是我贪图享乐。”

“我绝不会纵容她这么做。”

“休红,我愿意一死,求你放过任家其他人。”

楚休红一脚将他踢开:“你告诉我,任家人谁不该死?”

“任建国冒充军人,陷害百姓,致使无数人死亡。”

“任乾龙,为老不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怂恿任馨颖赶走我父母吗?”

这段时间,楚休红早就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

任乾龙觊觎母亲,屡次不能得手,妒忌生恨之后就怂恿任家人,霸占楚家一切。

他才真正的罪魁祸首。

怒瞪任乾龙之后,楚休红继续细数任家人罪状。

轮到任馨颖的时候,楚休红怒发冲冠道。

“你,其罪当诛。”

他吼声巨大,震得楚家灵位嗡颤不停。

任馨颖当即吓瘫,磕头不止说:“我知道了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都是我不好,仗着你爱我,宠我,然后骗你去打仗。”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赶走公公婆婆,不该霸占楚家一切。”

“更不该欺负沈怜梦和楚朵朵。”

任馨颖一边说,一边狠狠磕头,直到额头流血也不敢停。

然而楚休红却没有丝毫怜悯,冷冷的望着任馨颖道:“公公,婆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父母?”

“任家人我都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唯独你任馨颖不行。”

“你践踏沈怜梦和朵朵五年,五年来,她们饱受摧残,遍体鳞伤,哪一次不是你亲手造成。”

任馨颖抬头看着楚休红,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楚休红怒了。

脖子上青筋凸起。

愤怒的他。

气势吞天!

这五年来。

欺压一次沈怜梦,她就很快乐。

掐一次朵朵,她就很开心。

挥霍一次楚家的钱,她就很兴奋。

然而现在,她这五年来的快感瞬间变成了痛苦。

而且百倍不止。

任家人,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任何人都不敢乱动。

祠堂内外,全是昆仑山战士。

密密麻麻,遮得月光都无法穿透。

这一刻,任乾龙才知道,任家当初是有多么傻。

竟然亲手将楚王推给沈家。

楚休红回头,见一炷香烧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向黄铁兰道:“时辰已到,行刑。”

这一声,宛如死神降临。

任家人头皮发麻。

任馨颖哀嚎道:“楚休红,求你了,放过我们吧,任家愿意归还永丽皇宫和和楚家一切。”

“而且我向你保证,任家再也不会和沈怜梦过不去。”

“我甚至愿意登报,澄清沈怜梦五年的不白之冤,告诉大家那个不要脸的是我任馨颖。”

“求求你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楚休红冷冷发笑。

“我楚休红对钱没有兴趣,更不会在乎你们任家那点蝇头小肉。”

任洪图急忙道:“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给你办到。”

楚休红如同神灵道。

“这世上,我楚休红若是办不到的事,没有人可以办到。”

“我想要的,就是你们任家所有的脑袋。”

“我要你们的血,清洗我楚家祠堂,洗刷我妻女五年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