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这副死德性呢,怪不得是摆愣死人的,天生一副不招人待见的丧气样!”程宝出来叫骂道。

“成天在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工作,时间久了,你也会这样。”我一声说道。

“诶,白义哥,说真的,那几条狗咋没了?”程宝一听,追撵上我问。

“应该是怕咬到人,牵到别出去了,这大白天的也用不着狗来看门。”我一听说道。

就这样返回到城里,我跟程宝两个刚要进火车站买票去往宁城,老侯头出现了。

是很突然间出现在我们面前,把程宝给吓了一跳。

“你你你……白义哥,他就是老侯头,老侯头,你拦我们干什么?”程宝一声很惊恐叫道。

“不干什么,与你们做一笔交易,走,到那边的茶馆里谈。”老侯头一声不容置疑说的翻愣眼珠子看看我们,转身奔一旁的茶馆去了。

“白义哥,你看?”程宝瞅我。

我寻思寻思,抬脚跟着去了。

这就是那老侯头啊,干干瘦瘦一个身形,通天鼻子大嘴叉,长的就是一副凶恶相。

“不是……白义哥,你还真跟他去啊?”程宝一声问我了。

“怕什么,大白天的,他还能把咱们给吃喽?”我一声说话间跟着老头进入茶馆里,坐下了。

“我指引你找到你爷爷,你帮我一个大忙,怎么样?”随着这坐下,侯老头道。

“好啊,你说?”我一听说道。

“痛快,那二位先在这喝茶吃早点,我去去就来。”听着我很痛快答应,老侯头起身走了。

“哎呀,白义哥,你还真敢信他的话呀,别忘了,他可差点烧死咱两,他是个坏人呐?”随着老头出去,程宝又一声叫了。

“坏不坏人无所谓,只要他能告诉我,爷爷在哪?”我一听说道。

“我是怕在他屁股后头,捡不到啥好粪?”程宝一听,一声说道。

“那也没办法,为了找到爷爷,啥粪都得捡了。”我一听又说道。

就这样等老侯头回来,老侯头身后背个大包,手里拿着几张车票,进屋喊我们走。

“不是,你这也没说要我们帮你干啥,咋就走了?”程宝一声问了。

“你们不是答应了吗,答应了就做数,帮着我把这件事情给搞定,我指引你们去找白守业,就这么简单。”侯老头一声说话往出走,奔着火车站里去了。

“走吧。”我起身跟着。

“这……这算咋回事呀,白义哥,你也不问问他要让咱们干啥,你就答应,那万一要是让咱们去送死呢,你也去?”程宝又叫了。

“要不然你留下,为了找爷爷,我没得选择。”我说道。

我相信这老侯头知道爷爷被困在哪,因为那个算命的大胖娘们,也就是这老侯头女儿,已经根据爷爷的生辰八字,测出爷爷在什么地方了。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走走走,是死是活我跟着就是了。”看我态度坚决,程宝很无奈跟着了。

就这样上了火车,程宝喊着这火车是往北边去的。

“白义哥,你这说好了去宁城,咋又临时变卦了,你就不担心你外公他们了?”随着这坐车,程宝又很小声跟我嘟囔了。

“担心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我估计事情很快就会办好,到时候咱知道爷爷在哪了,再去外公家里不迟。”我一听说道。

“好吧,听你的。”

程宝一听,嘟嘟囔囔又说道道:“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好像我天生欠你的似的,跟你在一块,竟你说了算,啥事都可你屁股灌铅,你说咋地,那就得咋地,可真是犟。”

“瞎叨叨啥呢,谁让你愿意做跟屁虫了,听我的,准没错。”我一听,半开玩笑的给他一句道。

就这样一路坐车,老侯头上车就往那一眯不言语,一副死气沉沉模样。

而我也懒得搭理他,反正就是一笔交易,我帮他把事办喽,他告诉我,爷爷在哪,然后一拍两散。

“嗯,是我贱,行了吧,凭着在家安安生生的福不享,偏跟你扬哪跑,跑不好还容易把小命给丢喽。”程宝反射弧很长的,一声说道。

听着程宝这说,我干笑两声,闭眼眯着了。

眼睛还有些干涩,另外心情也不是太好,还没从爹爹不辞而别的伤痛当中缓过来,所以也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就这样经过一天一宿时间,第二天一早,老侯头喊着我们下车了。

下车以后吃了点饭,老侯头带我们奔城郊走。

“我说老侯头,你这到底要把我们给带到哪去,想干啥,别闷葫芦不吭声啊?”随着这一直往前走,程宝一声叫了。

“快了,前边就是。”老侯头伸手指指前方道。

“到哪……前边那片老房子?”程宝瞅瞅问了。

“嗯,那是我家老宅,已经荒废几十年没人住了。”老侯头一声说道。

我抬头瞅瞅,在前边岔路口左侧,坐落有一座很古老的宅院。

宅院前后占地面积很大,以回字形状排列有几十间房屋,斑驳的老院墙,很多地方已经塌陷了,不过那高大的木头院门,倒是好好挺立着呢,上面孤零零挂着一把大锁。

“来,进来吧。”随着下路口走到那高大木头院门跟前,老侯头很有仪式感的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锁,喊我们进去。

“废那劲干啥,直接从这墙豁子进去,不就行了?”程宝从旁边倒塌的墙体豁口进去了。

“想当年这大院里是何等的热闹,我们一共哥兄弟九个,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随着这进去,老侯头带我们绕到后院,来到一个很残破的大堂跟前站住,对着我们说道:“这是我家老祠堂,里面供着列位祖宗牌位,二位稍等一会儿,我去给祖宗们上上香。”

“好。”我点头,四外瞅瞅,坐一个矮木桩上了。

“白义哥,你听他说话对劲吗,还哥兄弟九个,现在一个都不剩了,那他是啥,不是活人呐?”随着这坐下,程宝凑到我跟前道。

“话说的是有毛病,可我们管他那么多干啥,咱就擎等着他折腾,就是了。”我一听说道。

“嗯,也不知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就信着他了,小心别吃大亏。”程宝一听,又一声嘟囔我了。

“程宝,你要是少说点话,得可爱多了。”我一听,回了程宝一句道。

“白义哥……你?”程宝用手指了指我,不言声了。

就这样等老侯头出来,老头又带我们转回到前院,来到一个很破败的房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