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田傻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白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你要这样对我啊?”我是手撕扯田傻子衣襟想站起来,确无奈双腿实在使不上力。
“哎呀,我说你脚不扎根,你怎么不信呐,好了好了,我去想办法,你等着我啊,等着我。”田傻子哎呀一声叫,起身跑出院子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门口,很颓丧的看着自己两条腿,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想白天在那尸鬼横行的地穴里,好容易逃出一条命来,到了晚上就这样了。
田傻子说我被吊了魂,还问我这两天都去哪了,自己这不会是被那白衣女鬼给怎么样了吧?
也就是下了啥鬼术,就因为我不听她的话,去找什么水尸窟上的婴尸塔,从而被白衣女鬼给下了黑手。
“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啊,我着了那女鬼的道了,你知不知道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要死了呀!”仰望满天星斗,我很觉委屈的大哭。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接二连三的碰到厌恶事,想这一段时间以来,基本就没消停过。
就这样很悲愤的哭叫良久,我调转身子往回爬,手抓门框,好容易把身子给支撑起来,很艰难挪动脚步回到床上去了。
没有了思维,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整个身子在变轻,而脑袋确无比的沉,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白义哥……白义,你醒醒,快,吃饭了,我给你带来早饭了。”就这样也不知迷糊了多久,程宝带着热乎乎饭菜跑进来了。
“快醒醒,别睡了,你看,我娘给你蒸的鸡蛋糕,可鲜嫩了呢。”程宝手抓两个大馒头,喊我起来吃饭。
“程宝,我好像病了,你……你没事吧?”我勉强睁开眼睛,细瞅瞅程宝道。
程宝脸色很好,应该是没啥问题。
我是怕他会跟我一样,遭了那女鬼算计。
“啊……病了,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程宝过来摸我脑袋。
“没事,应该是被山风给冒到了,有点头疼。”看着程宝没事,我摇摇头道。
“是啊,这也不热啊,头疼,头疼是睡觉睡多了,起来活动活动就好了。”程宝起身拉过来两个凳子摆放到一起,把饭菜给放凳子上了。
“奥,对了,白义哥,今天咱村子老陈家办喜事,一娶一嫁,得老热闹了,等吃完饭,咱去一起过去。”随着摆好饭菜递给我一个小汤勺,程宝说道。
“啥……老陈家办喜事,一娶一嫁?”我一听,没太听懂。
“是啊,是一娶一嫁,那陈大春子不是因为又丑又怂,一直没娶上媳妇吗,这回妥了,听说是跟咱们前屯的老夏家换亲,陈小丫嫁给老夏家儿子,老夏家的姑娘嫁过来给陈大春子当媳妇,都在一天里办喜事,这不就是一娶一嫁吗?”程宝一听道。
“陈小丫……”我一听,忽然之间想起来那田傻子所说的,陈小丫今晚上会遭横祸的事了。
“会遭横祸……结婚?”我叨咕着,也不知道田傻子这话是真是假,那结婚又会遭什么祸事。
“哎呀,你叨咕啥呢,快吃快吃,鸡蛋羹凉了就发腥了。”听着我叨咕,程宝催促我道。
“这要是说起来呀,也是白瞎陈小丫那大姑娘了,水葱一样的人啊,配个大痨病鬼,白义哥,我可听说那夏家小子是个痨病腔子,干瘦得像个猴一样,啥都不能干,小丫嫁过去,可是有的罪受了。”随着这催促我快吃,程宝又说道。
“噼噼啪啪啪……”门外大街上响起阵阵喜炮声音,程宝撂下筷子往出跑。
“来了,来了,接亲队伍来了,怎么这么早,另外那夏家也把新娘子给送来了,快吃快吃快吃,咋地咱们也得去讨几块喜糖去。”随着跑出去不大会儿,程宝又颠颠颠的跑回来道。
“嗯,你去吧,我身子骨不舒服,不爱动。”我瞅瞅程宝道。
“咋地,这精神头咋这么不足呢,哎呀……你不会是跟我一样,偷偷暗恋过那陈小丫吧?”
程宝眼瞅我一声嘻嘻笑道:“喜欢也没有用,人家嫁人了。”
“无聊,让你去你就去,我真的身体不舒服。”我剜瞪了程宝一眼道。
心里说不上是咋回事,反正对那陈小丫挺惦记的。
想陈小丫与我和程宝般对般长大,人长得水灵,性子又好,总一脸很羞涩的笑,不太爱说话。
这嫁了一个痨病腔子男人,也是太可惜了。
痨病腔子本身动不得力气干不得重活,另外寿命也不长,说不上哪下结核开放,肺子烂透了,人也就死了。
另外我更为担心的,是田傻子所说的陈小丫会在今晚上遭横祸暴死的话。
还说只有我能救陈小丫。
能救个屁,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呢。
“那好,你慢慢吃,多吃点,我看热闹去。”程宝腾腾腾跑出去了。
就这样一个上午时间过去,程宝回来了。
“哎呀,你说也是怪事,那陈小丫打扮齐整了,蒙个红盖头刚要上车,确不知道咋回事卡个跟头,卡的两手都是血,紧接着就作闹起来了。”
随着这进屋,程宝嘟嘟囔囔道:“那家伙作的,谁都拉不住,是手扯下来红盖头,跳脚大骂她新嫂子,说她新嫂子是个丧门星,会害死她们全家的,最后还是小丫爹娘喊人把小丫给捆绑起来塞车里,这才给拉走的。”
“额……小丫怎么会这样,她性子很柔和呀。”我一听,说道。
“是啊,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犯邪了,那家伙骂人架势,就跟个大泼妇骂街似的,反正挺烈性。”
程宝进屋一屁股坐下道:“可能跟心情有关系,谁好好的人嫁给个痨病腔子,心情能好啊。”
“不过……白义哥,这小丫的新嫂子面相上看着可不咋地,尖嘴猴腮高颧骨,脸色很白,嘴巴上还一个大黑痦子,绝对是那种很刁,很难缠的主。”程宝瞅瞅我又说道。
“额……我去看看去。”我一听,起身要下地,确双腿不听使唤,又很无奈躺下了。
“怎么回事,白义哥,你是……腿咋地了?”也是我这一起身之间又很无奈躺下,程宝看出问题了。
“嗯,昨晚我回来之后,那田傻子来了,他说我三魂七魄全都被吊在了头顶上,还说我腿脚不扎根,被啥邪物给吊了魂,很快就会死了。”听着程宝问我,我再也憋不住的眼泪掉下来,对着程宝说道。
“啊……啥意思啊……啥叫吊魂?”程宝一听,惊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