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我抓到那个紫铜香炉一细看,可是看到那个可怕的蜘蛛图案了。

“就是它……怎么还不承认,就是这个害人玩意啊!”我一生气把香炉给扔撇出多老远,很艰难挪动身子,又回到那吊尸身后了。

我得看看,看看这吊尸后背上到底有啥,那白衣女人一个劲让我瞅。

而等我挪动身子到那吊尸背后位置一看,看到几行金黄色的小字了。

很显眼的写在那吊尸后背的白衣服上,竟然是那四个小童子所念的歌谣。

什么五子童,白家门,房梁之上有乾坤,乌鸦泼地不建宅,西墙之下埋死人……

一样一样的,一个字都不带差的,其余的再没别的了。

“让我记住这个干什么,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很没好气叨咕着,堆地上一直坐了好久,才感觉身上暖和一些,我试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出走了。

心里很生气,自己还能干点啥,连鬼的衣裳边都沾不到,就被控制住了。

同时我也想起那田傻子所说的,爷爷是在这大山里的话。

我更应该相信谁?

谁也不信,都不是啥好玩意,这是我最后得出的结论。

而那个紫铜香炉我没有拿,太特码邪乎,我最好不要沾它的边。

就这样一路跌撞往回跑,当跑回那沙土地的黑暗里时候,似乎是耗尽我全身力气,我眼前一发黑,不知道啥了。

而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歪躺在一块山石之上,天边夕阳西照,眼瞅着要天黑了。

程宝则像一头死猪一样睡在我旁边,哽哽的直打呼噜。

“程宝……程宝,快起来!”我猛推了几把程宝道。

“啊……”程宝很懵逼的骨碌起身子,眯着眼四外看,问我这是在哪里。

“白义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咱两找到一个肉佛小童子,说是能卖不少钱呢!”随着这眯眼四处看,程宝喃喃一声道。

“走吧,做梦都是钱,你钻钱眼里去了,下山。”我没多说什么,辨别一下方向,奔着山下走去。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白义哥,咱两都干了啥,我咋有些晕乎乎的呢,脑袋一点不清醒。”程宝追撵我问。

“糊涂点好,没事。”我回了他一句,快速与程宝下山,等到小半夜时候赶回到村子里,程宝回他自己家去了,我打开房门坐在床上,痴呆呆的好半天都没有动。

我经历什么了,真的像一场噩梦,一场深深烙印在脑子里,挥也挥不去的噩梦。

被女鬼给认作为儿子,还有那具与我长相一样一样的血糊糊吊尸。

为什么会与我长相一摸一样,难道真像女鬼所告诉我的那样,我是吊尸的后世真灵所托生的?

我不禁凑到镜子跟前细看,看到了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不,不可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我猛摇头否认,感觉特崩溃。

想想那女鬼所说的话,也是太不靠谱。

还什么白家人灭尽天良,残害她们母子。

残害致死了还不够,还要把她们母子五个人尸身给葬到啥乌鸦泼地的穴眼上,然后上面盖烧死孩子的婴宁塔镇压。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才能做到如此?

按常理来说,就算那女人是外嫁来的,可那五个孩子是白家人亲骨血,又怎么可能那样对待?

这样子一想,很明情是女人在撒谎,撒谎!

“爷爷,你为啥不把一切都跟我说清楚,就走啊,难道你不怕我被女鬼纠缠,而丧了命吗?”我很悲切心情叨咕着,上床躺着了。

像一具丧尸,满脑子里蓬蓬乱,就是不想动。

“邦邦邦邦邦……”

而也是这时候,门外很突兀间传来敲门声,随即一个很有些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叫喊道:“白义,开门开门,我田傻子。”

“田傻子?”我一听扑棱起身,等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的,可不是我想找确找不到的田傻子咋地。

还穿着他那件埋汰汰白大褂,咧敞开怀,乱蓬蓬头发呈缕状耷拉在脸上,正眯着一双小小细眯眼,瞅着我笑呢。

“陈小丫要死了,你得救她的命。”随着我这打开房门还没等着说话呢,田傻子道。

“陈小丫?”

我皱眉瞅瞅田傻子道:“哪个陈小丫,陈老旦家里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明天晚上她必遭横祸惨死,只有你才能救她。”听着我问,田傻子又说道。

“你说啥呢……田傻子,你是不是没事闲的,自认我抓不住你,所以跑这来调侃我玩,还陈小丫遭横祸惨死,我能救她,我能救个屁!”

我一听,上前一步伸手,把田傻子胳膊给抓住了道:“你告诉我,那永定河上的事,到底咋回事,是你在害我爷爷,对不对?”

“哎呀呀,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问呢,不是不是,你爷爷的的确确是在后山上,后面那个五子山上,你自己去找找不就知道了。”

随着被我给抓住胳膊,田傻子一副很无奈很无奈的神情道:“反正这件事情我告诉你了,陈小丫的命你必须救,否则你会后悔的,哼,走了,走了,跟啥也不懂的人,真的是太难沟通。”

随着这很无奈语气说话,田傻子看似很轻巧的一甩手,我就觉得一股子无形力量从那田傻子胳膊上传递过来,紧接着脑袋一懵,身子向下堆委了下去。

“白义……白义……你怎么了?”晕乎乎中我听到田傻子一声喊,紧接着一只大手扣在我的脉门上,我悠悠转醒过来,看见田傻子一只手在给我搭脉象,另一只手拿一根挺长的银针,在我人中穴上很缓慢捻动着。

“告诉我,你这两天都去哪里了……经历啥了,你闯到后山那绝地死穴里去了?”看着我醒过来,田傻子瞪圆眼珠子,一副不可置信眼神看我。

“你也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要抱着刘四小子尸体跳水,还有那口点着香火的红棺材,是不是你弄的?”我很迷离眼神瞅着他反问。

心里不算太清醒,另外脑瓜顶像顶了一个很沉重东西一样,感觉好沉好沉。

“哎呀,是我在问你,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被吊了魂,你现在三魂七魄都在头顶上悬着,已经脚不扎根,几乎就是一个死人了。”听着我问他,田傻子拔出银针,很焦虑声音道。

“吊魂……你才被吊了魂呢,你以为我还会听你胡诌八扯瞎说吗,回答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一听,扑棱一下站起身道。

而也是这一站起来,我立时感到头脑一晕,两条腿像瘫软的面条一样不好使,大头冲下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