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沈尚渊和贺伶仃却觉得并没有什么难度,在这宫中,人人都知道秦诗阮住在紫藤院处,而紫藤院中有紫藤萝和梨花,秦诗阮的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也是梨花和紫藤萝的香味,只见着贺伶仃眉眼一挑,道:“诗阮,我有两个答案。”

秦诗阮听贺伶仃这么一问,便猜出了贺伶仃说的是什么,贺伶仃去过她的院子,自然就知道院子中有哪几种花,而沈尚渊在一旁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一直沉默着。

“你说便是。”

秦诗阮对着贺伶仃笑了笑,但很快笑容便从脸上消失了。

“紫藤萝和梨花,我说的,对吗?”

贺伶仃似乎很有自信,几乎是脱口而出,还故意的向前走了几步,更接近秦诗阮,他想看看秦诗阮的眼神,不过秦诗阮却是躲避了贺伶仃的注视。

“半对半错。”

秦诗阮则是对着贺伶仃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向沈尚渊,她期待沈尚渊的答案,不过沈尚渊却依旧在思考。

不是紫藤萝和梨花……那还会是什么……

沈尚渊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秦诗阮和他相处时的种种事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却迟迟找不到秦诗阮口说所说的花,忽然,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猜……是玫瑰,对吗。”

秦诗阮本以为沈尚渊也会同贺伶仃一般的答案,可是并没有。其实,沈尚渊起先想到的也是紫藤萝和梨花,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贺伶仃却抢先一步说了,看来还是心太急了。

“嗯。”

秦诗阮听沈尚渊说出这么一个答案,眼中放光,似乎很是欢喜。果然没让我失望……渐渐地,秦诗阮对着沈尚渊莞尔一笑,笑中带着欢喜,惊喜……

贺伶仃一惊,用着一副不敢相信的脸色看着沈尚渊,他不敢相信沈尚渊居然能说出正确的答案,玫瑰,贺伶仃思来想去,也想不到秦诗阮为何喜欢玫瑰。

说气味,贺伶仃也没有在秦诗阮身上闻见半丝玫瑰的香味,说在那紫藤院,也没有任何玫瑰的气息,他实在是搞不懂。

沈尚渊也是对着秦诗阮灿烂一笑,痞味痞味的,沈尚渊总是这般笑,总有那么一丝痞味,但秦诗阮就是喜欢这样的他,带有痞味的他。

“沈尚渊,你是为何知道诗阮喜欢玫瑰。”

贺伶仃十分不解,只好问沈尚渊,当然,沈尚渊也知道贺伶仃固然是想不出这个答案来的,听贺伶仃这么一问,他倒是有些骄傲,微微仰头说道:“并不是要从紫藤院看,我猜想,诗阮只不过是喜欢紫藤萝的那股淡淡的香味,梨花也只是给紫藤院添了一点点缀。”

秦诗阮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她不得不说,沈尚渊说的正是和她心中想的是一模一样,就好像沈尚渊是她自己一般,比秦诗阮更懂自己。

“而玫瑰,我曾记得,诗阮做过玫瑰花饼,有时候我也能在诗阮的身上闻到一些玫瑰的芳香,但那只是在清晨,所以我便猜测,会不会是玫瑰花。”

沈尚渊说完,像是讲了一个故事一般,贺伶仃听完后也是不得不佩服,他没有想到沈尚渊竟如此仔细的观察秦诗阮。

“诗阮,那为何你不种玫瑰呢?”

贺伶仃扭头,呆着疑惑地语气问秦诗阮,贺伶仃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输了,即使输了,也要问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的。

“玫瑰……玫瑰是带刺的,是高贵的,若是有一天她枯萎了,那就是我照顾的不周,也就损毁了她高贵的气质……”

秦诗阮说起玫瑰,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出来,却总是意犹未尽,仿佛对于玫瑰花,秦诗阮有着许多的情感似的。

不错,秦诗阮有时候认为,这玫瑰花便是自己,带刺,不想让别人靠近她,却又总是独自一个人高贵屹立,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该向玫瑰学习学习。

若是栽种了那玫瑰花,她也怕自己照顾不好这玫瑰花,或许一个不注意,便会让这玫瑰花枯萎,一朵高贵凌洁的花若是枯萎,怕也是会在那数万朵花中逊色丢脸的吧。

现如今看来,是沈尚渊赢了这比赛,也就是说,皇上将要赐婚给沈尚渊,将秦诗阮许给沈尚渊,只见皇帝哈哈一笑,道:“哈哈哈……真是精彩,精彩啊……”

辰贵妃在一旁倒是觉得不精彩,只是最后一轮比赛才有些看头,在剑法比赛那场时,她可是看的惊心动魄,生怕沈尚渊受了伤。

太后见不是贺伶仃赢了而是沈尚渊,本还想抱着一丝希望,结果却是这般,太后憋了贺伶仃一眼,很是瞧不起的模样,又冷哼一声,准备阻止皇上赐婚。

“那么……”

“皇上,小女想说……”

还没等皇帝说出口,台下的秦诗阮却忽然打断,太后本来也想打断,却被秦诗阮阻拦,于是便眯着眼睛看着秦诗阮,看看她究竟要说什么。

“哦?你想说什么?”

皇帝有些好奇,颇有韵味的看着秦诗阮,又用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处。

“小女想说,这赐婚呢,自然是一件好事,如今四皇子赢得了比赛,本应是皇上赐婚给我们俩,但皇上可别忘了,在比赛未开始之前,皇上可是说了要问我的心思,不是吗?”

秦诗阮虽说在比赛开始之前便一直埋头看着地上,惆怅不已,可皇上说的话,她可还是记在心里面的。

沈尚渊听秦诗阮这么一说,本来是赢得了比赛那笑容满面的面庞一下子却消失了,他不知道秦诗阮为何说出这番话,莫非是不想要嫁给自己?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秦诗阮的心思。

诗阮,你这番又是为何……

“嗯……我确实说过。”

皇帝想了想自己之前说的话,确实,他说过,只是当时被太后打断了,他也不便再说什么,毕竟太后是他的额娘,有些礼节,还是要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