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现在不想嫁人,但绝对没有拒绝皇上圣旨的意思,只是小女如今是真的不想嫁人罢了,绝无二心。”
秦诗阮酝酿了一下心思,吐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
沈尚渊听秦诗阮竟然这般说,十分震惊,秦诗阮这样说,岂不是公然打他的脸,也是公然拒绝了他,贺伶仃在一旁也是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辰贵妃本也是高高兴兴,见着自己的儿能娶到心爱的姑娘,当然是一桩好事了,如今秦诗阮却公然拒绝,当然会惹得辰贵妃不喜。
“母妃……”
沈尚渊对着辰贵妃摇摇头,示意让她不要动怒,虽然现在沈尚渊也不知道秦诗阮为何会这样做,但是他相信秦诗阮不会辜负自己。
“哼!”
辰贵妃现在是怒火中烧,越烧越旺,若不是沈尚渊阻拦,恐怕秦诗阮现在就要被她责罚,辰贵妃现在觉得秦诗阮不知好歹。
这宫中喜欢沈尚渊的女子,多了去了,好不容易能有个女子娶进储天宫,却却公然拒绝,这是何等的笑话,何等的好笑。
“秦府次女秦诗阮,请你告诉朕,你是否不心喜我儿沈尚渊。”
皇帝倒是没有辰贵妃那般容易动怒,他见秦诗阮是一副冷静不惧怕的模样,倒是对秦诗阮有了几分兴趣,便可直接问原因。
“并非如此,小女说了,只是暂时不想嫁人罢了,小女还想多自由几天。”
秦诗阮的这番话,何止是大胆,让坐在后边的秦樱桐听的心中一震,这番话,可不是谁都能有勇气说出来的。
“哦?你这意思是说,嫁给我儿是一种累赘?被束缚了?”
皇帝听秦诗阮竟如此大胆说话,心中定是有了几分怒气,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倒是觉得这秦诗阮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然并无此意,只是四皇子位高权大,喜爱他的女子恐怕都可以从这京内排到京外了去,如若小女嫁给了四皇子,那压力岂不是堪比山大?小女实在是怕啊。”
秦诗阮说的还真是这样,又带有大胆顶撞皇帝之意,又婉转转过夸奖了沈尚渊一番,实在是让皇帝和辰贵妃想不到。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你倒是天生长了一张巧嘴。”
皇帝觉得秦诗阮实在是有趣极了,现在的女子无非就是大家闺秀,一个个文文静静,要不就是柔柔弱弱,皇帝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英气的女子。
秦诗阮,名字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弱女子那般,弱不禁风的那种,却不曾想到,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多谢皇帝谬赞。”
今日的秦诗阮,似乎有些不同,沈尚渊在一旁看着她,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秦诗阮了,阿敏站在下边,看着秦诗阮,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知道秦诗阮会这般了。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
而这时坐在下边的那些秀女们则是议论纷纷,一个个都指着秦诗阮窃窃私语,不用想都知道一个个都在说着秦诗阮的坏话。
“我猜啊,就是有病,你瞧瞧人家四皇子多好啊,有权有势还有貌,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啊?这秦府的小姐就是这样,我听说啊,之前那秦府大小姐被贬了,终身做苦役呢!”
那其中一位秀女捂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小声一些,避免让皇帝那些人听见,又在跟着那些秀女们讲的那是兴奋极了。
“啧啧啧,我看,怕不是得了癔病?”
……
各个都在说着,虽说每一个都是非常小声的说话,可是这些窃窃私语加起来,可就是嘈杂的声音了,当然,秦诗阮也听见了,眉头渐渐地皱起来。
沈尚渊也听见了这些声音,当然也看见了秦诗阮那不喜的模样,赶紧转身,一个瞪眼瞪着下边那些秀女,眼中发出一道寒光,很是可怕。
而那些正在窃窃私语的秀女见到沈尚渊这般神情,自然是懂的什么意思的,一个个连忙闭嘴端端正正的坐着,这才终于没了嘈杂的声音。
“谢了……”
秦诗阮也注意到了沈尚渊的这番举动,侧脸悄悄地对着沈尚渊说道。
“你我之间又何必谢呢,诗阮……”
沈尚渊的心似乎落下去了许多,他感觉秦诗阮的这番话像是和他有着间隙一般,很是让他不习惯,就像将他当做外人一般,也或许,是他自己的多想罢了。
“好了好了,我也乏了,今日便这样吧,赐婚的事,日后再说,回宫了。”
接着皇帝对着秦诗阮等人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上轿走了,接连着便是太后等人也跟着皇帝在后边走了。
那些秀女们也是各个不服气的散去了,这时场下只剩下了沈尚渊和秦诗阮秦樱桐贺伶仃以及阿敏等人了,沈尚渊看着秦诗阮,似乎有什么话想对秦诗阮说,可却又说不出口。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也回去了。”
秦诗阮则是对着沈尚渊和贺伶仃行了个礼,缓缓向前走着,随着秦樱桐和阿敏一同走回去了,渐渐地,便消失在了沈尚渊和贺伶仃的视线之中。
现在沈尚渊和贺伶仃也同样的觉得,秦诗阮方才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已经变得让沈尚渊和贺伶仃觉得有些陌生了,又或许是自己还不太了解她吧。
随后,沈尚渊和贺伶仃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都踏着轻功走了,一下子场上又是冷清清的一片,没有任何一个人。
傍晚,沈尚渊坐在房中的凳子上边,提笔作画,那画上画的是一位身穿浅粉衣裙的女子,那条衣裙,是极为显眼,也让沈尚渊记在了心里。
每一笔,沈尚渊都画的格外仔细,一直到了三更,他才将这女子画了出来,却总感觉在这幅画上,少了什么一般,不过现已经是三更,沈尚渊也很累了。
接着,沈尚渊起身,将这幅画小心翼翼的卷起来,放入一个专门装画的箱子中,又看了看那箱子,笑了笑,便上床歇息了。
虽说很困,可沈尚渊却是迟迟睡不着,这一夜,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