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喜沈尚渊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估计都能从这京内排到京外去,这样一想,秦诗阮倒还是有些压力。
被阿敏这么一说,秦诗阮倒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惆怅下去了,于是便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尚渊和贺伶仃的剑法比赛。
“佾云剑……你总是用这把剑,从未变过……”
秦诗阮看着沈尚渊手中握着的那把剑,抖了抖那狭长的睫毛,神情中似乎想到了许多回忆,接着,从嘴角处缓缓勾起了一丝弧度,弧度上扬的刚刚好,看起来像是一位重拾希望的女子。
贺伶仃刚好站在秦诗阮的前方处,从这个角度,更是能看见秦诗阮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他看着秦诗阮终于抬起头来还笑了,目光不由得呆滞了几秒。
而沈尚渊则是背对着秦诗阮,自然是看不见秦诗阮的,而沈尚渊也是注意到了贺伶仃的目光呆滞,但是他并非立马袭击贺伶仃,而是挑眉说道:“伶仃,可别走神啊!”
刚说完沈尚渊便一个冲刺向贺伶仃刺去,要不是沈尚渊的这一句话,或许贺伶仃还反应不过来,沈尚渊之所以没有偷袭贺伶仃,只是出于君子的行为罢了。
他认为趁别人不注意之时而去偷袭,这是小人才会做的事,而这种事,沈尚渊固然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挚友。
“尚渊,别来无恙啊!”
反应过来后的贺伶仃身体很敏捷,没有丝毫的多余的动作,只见贺伶仃一个转身便躲过了沈尚渊的剑,而沈尚渊也不慌,接着便是一个轻功一下跳到贺伶仃的前边。
贺伶仃还以为沈尚渊会跳到后边,却不曾想到沈尚渊居然会到后面,而贺伶仃在沈尚渊跳到后边时转身了,现在是完全将自己的整个后背露给沈尚渊。
沈尚渊也完全可以趁现在一把剑刺过去,这场比赛,沈尚渊便就赢了,可他犹豫了,沈尚渊只是笑了笑,而在笑的这几秒钟贺伶仃也转过身来了。
接着两人舞剑,随着便是两把剑舞在一起,剑摩擦出来的声音十分刺耳,但在他们这些练剑之人的耳中,反倒是响亮,悦耳,毕竟早已习惯了。
而秦樱桐在下边看的也是惊心动魄,生怕哪个人一剑刺过去,那么另一个人便是会受伤,当场见血的节奏,秦樱桐方才也是察觉到了沈尚渊的防水,便问:“姐姐,你说四皇子方才为何不一剑刺过去呢?若是刺过去了,他可就赢了。”
秦樱桐并不了解沈尚渊,在秦樱桐的眼中,只要赢了便是,又何曾想到沈尚渊的为人。
“他不会那么做……”
秦诗阮笑了笑看着沈尚渊,沈尚渊的为人,她知道,她知道沈尚渊不会这般做,因为有违背于他自己的内心,而秦诗阮也欣赏沈尚渊,也正是这一点。
接着,贺伶仃一个飞速的转移方向,速度很快,竟让一个贺伶仃变成了两个,其中一个便是幻影,不过那幻影很快便消失了,沈尚渊也没有被迷惑,瞬间就找到了贺伶仃的真身。
随后,沈尚渊舞剑,将剑旋在自己手中,让整个剑看起来像是一个圆形,一步步逼近贺伶仃,而贺伶仃也是步步退后,面对沈尚渊的逼近,贺伶仃实在无能为力。
终于,贺伶仃的剑被沈尚渊击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这时,沈尚渊的剑也已经在贺伶仃的脖子处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尚渊换了一把小刀。
也能理解,这并不是看不起贺伶仃的意思,只是在这脖子处,实在是危险,佾云剑乃是威力极大,万一一个手抖一不小心伤到了贺伶仃,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输了,应你的话,甘拜下风。”
贺伶仃也是懂的沈尚渊的意思,随后将剑从地上拿起来,对着沈尚渊抱拳,一副翩翩的模样,丝毫没有输了而沮丧的那副模样。
现如今两人斗平,接着便是第三了,那便是比谁更了解秦诗阮了,而这,便就需要秦诗阮的配合了,皇帝倒是看着前两场比赛看的出奇,还在回味着呢。
要不是辰贵妃提醒皇帝,或许皇帝就真的还在那里回味着了呢,接着皇帝便是将目光放在秦诗阮的身上,刚想要请秦诗阮,却被秦诗阮打断。
“不必皇上亲自劳驾,小女自己动身便好。”
说完秦诗阮便站起来坐在沈尚渊和贺伶仃的前边的一个凳子处,而这时便走出来一位嬷嬷,这位嬷嬷在宫中人人皆知,乃是林嬷嬷,专解男女之间那点情爱之事。
林嬷嬷便开始一次又一次的问出问题,而沈尚渊和贺伶仃也一一都答上来了,并且两人答出来的答案都十分相似,像是同一个人答出来的。
而每答出一个问题,林嬷嬷都会问秦诗阮是否正确,秦诗阮也只是每次微微点点头罢了,一直问一直问,也不知道问了多久,并且每一次问的问题都十分的简单。
秦诗阮有些不耐烦,这般简单的问题怕是普通朋友也知道的吧,就连在集砂里边的棠初都知道,虽说棠初日日跟着秦诗阮,可却是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这般简单的问题,棠初都知道。
那么秦诗阮更是觉得根本不必问,终于,秦诗阮忍不住了,甩袖,缓缓说道:“不必问了,还是我来问最后一个问题吧。”
林嬷嬷见此,也是对着秦诗阮微微点了点头,虽说秦诗阮只是一个小姐,但是林嬷嬷知趣,如今当朝的两位大人物都心喜秦诗阮,自然便是别人惹不起的。
沈尚渊和贺伶仃见秦诗阮此番举动,也是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不知道秦诗阮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两人的心扑通扑通的,就像是生死离别一般似的。
“我,最喜欢什么花。”
这话一出,沈尚渊和贺伶仃却觉得并没有什么难度,在这宫中,人人都知道秦诗阮住在紫藤院处,而紫藤院中有紫藤萝和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