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刘太医将礼行完,沈尚渊便不耐烦了,直接免礼,拉着刘太医去外边踏着轻功便飞走了。
在这个紧急点,沈尚渊哪里还有时间等刘太医行完礼,再说了,刘太医年岁也算得上老一辈的了,行礼,那更是慢。
“哎呦!四皇子,你这是要把老身我带去哪啊?”
刘太医被沈尚渊抓住手腕,他只是踏着轻功,神情严肃而焦急的望着前方,动作是一次比一次快,但是速度太快,导致刘太医有些不适应。
而现在刘太医也不能挣扎,让沈尚渊放开自己的手,他是皇子,自然不能违抗命令,再说了,如果现在挣扎,完完全全就是给自己寻死路,从这上边狠狠地摔下去。
“刘太医。诗阮昏迷不醒……”
说着说着语气颇有停顿,又似乎有些许担心,后面的话语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小徒弟?!”
刘太医瞳孔猛的一缩,头一阵阵痛忽然袭来,秦诗阮,可谓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她病了,他居然不知道,刘太医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好像是在责怪自己一般。
“嗯……”
沈尚渊对着刘太医苦笑,只是随口说了句嗯而已,要是按照平常,他可是有很多医术方面的问题需要问刘太医呢。
从药灵殿到暮樱宫大概需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两人便到了暮樱宫,刚到暮樱宫时,沈尚渊在宫门前停留了一会。
罢了,还需开门……
想着想着便将轻功踏的更高,直接飞向紫藤院里去,“唿”的一下,沈尚渊便带着刘太医一同跳下来,跳下来后,沈尚渊和刘太医直接冲进房门。
只见着阿敏坐在床边,为秦诗阮擦冷汗,阿敏见刘太医来了,呆滞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惊喜,就仿佛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忽然出现了一道曙光,那曙光,仿佛就是刘太医一般。
“让!来,我看看小徒弟。”
刘太医赶紧叫阿敏让开,自己端了凳子坐在一旁,他看着秦诗阮的样子,有些担心,只见秦诗阮平常红的娇嫩的嘴唇如今却白的发干,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了。
不过,刘太医的医术,出神入化,要是换做旁人看这秦诗阮,肯定会以为秦诗阮已死去了,不过并不是,现如今只是昏迷,只不过是奄奄一息。
“怎么样了?!”
沈尚渊见刘太医皱着眉头,眉头皱的也是越来越紧,让沈尚渊看的心慌,他赶紧问到,想问问秦诗阮现在究竟是怎样。
刘太医对着沈尚渊摇了摇头,其实是让沈尚渊闭嘴,他需要安静的治疗,不过沈尚渊却误以为是秦诗阮没救了。
刚又想问时,却被阿敏阻止,也不知道阿敏是什么时候从那一边走到这一把边的,阿敏低头,小心翼翼语气略小的对着沈尚渊说:“四皇子,刘太医是让你安静。”
这才恍然大悟,沈尚渊对着阿敏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太医还在为秦诗阮看病,沈尚渊在一旁看的心急,阿敏也何尝不是这般?两人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刘太医,生怕秦诗阮出了什么事。
“嗯……大出血,需补血啊!”
终于,刘太医说出话来,他眉头舒展开来,从自己的药包里边为秦诗阮准备药。
大出血?诗阮……
沈尚渊听见大出血,心里猛的一揪,他有些不敢相信,秦诗阮是因为什么而大出血。昨晚在地上的那摊血,也不至于造成大出血啊。
但只有阿敏知道,秦诗阮走了一路,流了一路的血,要不是因为保护她,秦诗阮也不会大出血而造成现在的昏迷。
“都怪我!呜呜……都怪我!”
阿敏忽然抱紧自己脑袋,将头缩在腿中间,哭泣着。
被阿敏这一举动吓到了,刘太医站起身,将阿敏扶起来,将手中已轻点好的药包交给她,对着她说道:“哭有用吗?这些是补血的药,共十包,另外这五包,是调理身子的,早晚各一次,别忘了,好好照顾我的小徒弟。”
说完刘太医走了几步,准备出门去,又回头皱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秦诗阮,叹了口气,随后,拂袖而去。
见刘太医走了,阿敏赶紧拿着药,去小厨边熬药,很快,这紫藤院又一次散发出久违的浓药味道了。
沈尚渊在床边紧紧的握着秦诗阮的手,将头贴在手上,呼气,让秦诗阮的手能暖和些。
诗阮,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也不知什么时候,沈尚渊竟躺在床边睡着了,眼角一行清泪留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流下的,或许是因为太担心秦诗阮,又或许因为害怕。
阿敏这时,已端着药水进来,见沈尚渊睡着了,赶紧将药放下,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沈尚渊,沈尚渊一下便醒,睁开眼看着阿敏,似乎有些惶恐,不过看到是阿敏,立马又松了口气。
接着,沈尚渊又看见桌上的药水,蹙眉,起身将药水端在自己手上,随后,阿敏又将秦诗阮扶起来,让沈尚渊好将药水喂进去。
将勺子放入碗中,舀起一勺,用嘴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又慢慢地喂进秦诗阮的嘴中,重复着,不一会,药水便喝完了,阿敏将秦诗阮放到床上。
诗阮……
沈尚渊见药水都喂完了,可秦诗阮还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可刚把秦诗阮放进去,秦诗阮却手指一动,眉头皱起。
“咳咳咳……”
沈尚渊刚想起身去为秦诗阮接盆水,却一下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他心里猛的一颤,抖动着身子慢慢地转身,只见秦诗阮坐在床上,用袖子捂着嘴咳嗽。
“咳咳咳,你们,是想呛死我吗?”
“诗阮。”
沈尚渊颤抖着音线,直接跑上前去抱着秦诗阮,抱的很紧,紧得让人透不过气,两人都彼此听得到心跳声。
“沈尚渊,你弄疼我了。”
秦诗阮刚刚苏醒,身子固然虚弱,再被沈尚渊这么一抱,透不过气,那就不怎么受得了了,沈尚渊一听秦诗阮说疼,赶紧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