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九弟,你也知道现是卯时,那么你,又怎会在这?”

沈尚渊也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既然沈戚要与他对着干,那么他便是随时奉陪,沈尚渊也向前迈了一步,两人目光相对,寒光闪闪。

“我?来我看望诗阮,又与你何干?谁知道你方才从诗阮闺房里出来,在里边做了些什么!你是四皇子,在这宫中,自然没多少人敢与你对质。反正,我把话放在这,秦府次女秦诗阮,非我莫属!”

沈戚瞪大瞳孔,声音也放大了几分,语气也是随着声音的变大更加的狂妄嚣张。

“放肆!”

沈尚渊猛的一吼,眼睛变得猩红,狠狠地瞪着沈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戚竟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还是关于秦诗阮的,这样一来,沈尚渊更是不能忍受。

“怎么?恼羞成怒了?呵呵呵呵……”

见沈尚渊愤怒的模样,沈戚看着似乎很是满意,这般模样,就像是以前的秦湘语折磨秦诗阮时那一副享受的模样,甚是恶心。

随后,沈戚仰天大笑,阵阵的奸笑声回荡在这暮樱宫,本是熟睡中的下人们却被这刺耳的奸笑惊醒,惊恐万分。

阿敏在一旁,咬紧牙关,狠狠地捏着拳头,纤长的指甲渗入皮肤,鲜血从里边渗出,可她却好像没有知觉,神色只是死死的瞪着沈戚,没有丝毫的痛感之意。

“沈戚……!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着,沈尚渊从腰间剑筒中慢慢地将一把发着寒光的剑拿出来,那剑,一看便是好剑,锋利,坚固,镶嵌在剑柄的玉石,一看便知,这剑,必有来路。

“这……这剑…是……佾云剑?!”

沈戚见沈尚渊手中的那把剑的模样,一下便认出,语气变得惊恐,打了个冷颤,心里一直颤抖着。

佾云剑,乃是上等好剑,传说中这剑是世外高人留下的剑,便将剑埋于青山下,此剑,说是能腐蚀人的骨头,威力极大。不过,那都是传说,也只是听听罢了。

沈戚记得自己的皇祖父在小时候同他说过,这佾云剑,曾差点将他一剑穿心,他的皇祖父还特地画了张佾云剑图,沈戚自然记得很清楚。

“正是。”

沈尚渊瞪着沈戚,说着又将手中的佾云剑挥了挥,似乎这把剑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挥起剑来,行云流水,很是好看。

“沈戚,还不走?!”

已经察觉到了沈戚脸上的惊恐,沈尚渊顺势加强语气,将剑尖放于地上,划了划,只见那地一下子便被划出了口子,几乎是不用任何力气,可见这佾云剑的锋利。

今日……啧,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小子有佾云剑!还是命要紧……

沈戚颤抖着双腿,害怕地看着那地上的划出的痕子,咽了口口水,忽然,一下踏着轻功,片刻,便消失在了沈尚渊的眼线当中。

见沈戚离开了,沈尚渊这才将心放了几分,把剑放于剑筒中去,转身,推门而入,只见秦诗阮躺在床上,还是昏迷不醒,怎么叫也不醒。

“诗阮……”

沈尚渊微微蹙眉,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秦诗阮那肤若凝脂的肌肤,嘴里一直嘀咕着她的名字,不知不觉,竟呆滞在床边。

一直这般,也到了午时了,可秦诗阮依旧是昏迷不醒,连一丝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这可就让沈尚渊慌了。

他赶紧看了看秦诗阮的伤口,那白色的纱布也没有血色,那究竟是为何?沈尚渊不懂医术,自然不懂这些。

阿敏见沈尚渊慌张,手足无措的模样,赶紧说道:“四皇子,现如今,也只能找小姐的师傅,刘太医了。”

听阿敏这么一说,沈尚渊倒是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呆滞了太久的原因,竟脑瓜子也不灵光了。

“对,找刘太医,找刘太医……阿敏,你照看好诗阮,在我未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诗阮,听到了吗?”

沈尚渊起身,准备推门而去,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经过刚才的沈戚一事,又想起他说的那番狂妄的话语,心里就是惶恐不安。

“嗯,阿敏定会照看好小姐,不让任何人进入小姐闺房。”

阿敏来照看秦诗阮,沈尚渊自然是放心的,阿敏对待秦诗阮的忠心,他也是看在了眼里的,若是换作别人,他哪会这般说?肯定是将其赶出去了。

对着阿敏点了点头,推开门走出去,一下踏着轻功,飞快的速度,像是一只翱翔的雄鹰一般,有志气,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阿敏皱眉看着秦诗阮,神色中满是担忧之情,此时,眼眶中含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棠初也因为神秘人那光而伤了灵气,待在集砂里边,想出来也不能出来了,现如今棠初灵力受损,秦诗阮昏迷,也只能靠刘太医了。

“快点,再快点……”

沈尚渊一路飞着一路上嘴里嘀咕着,他可不想耽误一分一秒的时间,或许这些时间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秦诗阮来说,是重要的不能再重要了。

渐渐地,从远处看见了那棱角分明的药灵殿,还是一样的浓药味,外边还有几个人来看病,沈尚渊见快到了,神色喜了几分,随后一跳,便跳到了门外。

也不管外边人的议论,直接就走进去了,四处张望,却不见刘太医,随后,看了看病人们排的位置,原来刘太医是在殿的右侧旁。

沈尚渊嫌自己走得太慢,从走变为了跑,见刘太医正在为人把脉,那一边把脉一边摸胡子的模样,好似一个世外高人一般。

“刘太医!”

语气急促而大声,沈尚渊喘着粗气,神情紧张的望着刘太医。

“哎呦!四皇子……老身见过……”

“免礼,快和我走!”

刘太医见到沈尚渊还想行礼,毕竟这是基本的礼仪,见到皇子后,人们都需要行礼,他又怎么能搞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