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一看便知,九皇子肯定是还没有到这紫藤院。
秦府,阿敏是在熟悉不过的了,平常陪着秦诗阮散散步什么的,这里边的小路什么的,一清二楚,方才阿敏跑的那条哭,便是抄近道的小路。
想必九皇子还未到……
阿敏眯着双眼,看着沈戚还未到,便赶紧进了屋,洗了个澡,将自己身上一切乱的脏的都清洗了一遍,那漫在身上周围的血气也被洗了去。
破烂的那件衣服,阿敏也扔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阿敏看着镜中的自己,终于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松了口气。
这时,却听见外边的侍卫婢女们纷纷喊道:“奴才见过九皇子!”
“免礼免礼,你们家小姐呢?”
熟悉的声音一下便传入了阿敏的耳中,同样,也传入了沈尚渊的耳中,沈尚渊听见这声,猛的皱眉,刚想要出去赶走沈戚,却被一旁的阿敏制止到。
阿敏看着沈尚渊,对着他摇了摇头,神情严肃。沈尚渊见阿敏这一身打扮,有些惊,没有想到阿敏这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
沈尚渊也并没有睡着,他的心可是一直被秦诗阮揪着,看着秦诗阮那痛苦的模样,他的心也是一直刺痛,彻夜未眠。
“九皇子,小姐还未醒……”
其中一位婢女回应沈戚到,只不过话语并没有说完,这位婢女胆儿小,生怕说出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只好这般。
“还未醒?………”
沈戚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痒痒的,恨不得下一秒便冲了进去,神情很是猥琐,他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似乎很是享受,那舌尖还在拔干的嘴唇上舔了几下。
“哼!还未醒,便是最好,我就来个出其不意!”
语气很是霸道,好像谁也不能阻止他一般,说完沈戚便迈着大步就要走进房里去。
“嘎吱--”
门被打开了,映入沈戚眼帘的是一身碧衣的阿敏,阿敏微笑着看着沈戚,接着又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不留出一丝的缝隙。
沈戚瞟了一眼阿敏后,又使劲的往里边看,希望能看出什么东西来,可是很遗憾,阿敏的动作很迅速,很快,不给沈戚留一点点的机会。
“见过九皇子。不知九皇子这么急,是要作甚?”
阿敏语气很平和,同时神情也很严肃,完全就不像阿敏平时的模样,也不稀奇,每每秦诗阮受伤时,阿敏总是这么正经。
沈戚微微挑了挑眉头,看着阿敏,似乎有些不解,随后,又仿佛懂得了什么。沈戚并没有认出阿敏就是方才那女子,他知道阿敏是秦诗阮贴身侍女,态度,自然也缓和了几分。
“我进去看看你们家小姐,怎么?你一个侍女,也敢阻拦我?”
好一个狂妄的语气!沈戚又憋了阿敏一眼,又死死地盯着房门,沈戚说出这番话来,似乎说的自己是理所应当该进去的,这让阿敏很是气愤。
不过,阿敏是侍女,自然不能将心中的气愤之意表现在脸上,如若让沈戚看见了,他必定会动怒,接着,等待阿敏的便是一个死字。
阿敏也不是傻的,她怎得会冒这个大险?接着,阿敏请沈戚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边,如今天气寒冷,秦诗阮也吩咐了下人在这个石凳上边垫上了狐狸绒毛,坐上去很是暖和,舒适。
沈戚一坐上去,那猥琐的笑容又一次展现在他的脸上,阿敏见沈戚这副模样,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但很快又变成了微笑的模样。
狐狸绒乃是上等品,平时小姐坐着都有些心疼,你坐在上边,竟还像是自己宫殿里的一般……
“啧,你这小侍女倒也还是懂事,知道我要来此,还给我准备了这般优待,不错,不错……”
沈戚还以为是阿敏知道自己要来这紫藤院,才特意在这石凳上垫的狐狸绒毛,可惜了,这狐狸绒毛却是前几日秦诗阮叫下人们盖上去的。
她知道沈尚渊会来此,怕沈尚渊着凉,才盖上去的,可却不知,坐上去的是上一世将她当做替代品的沈戚!若是让秦诗阮知道了,这心中不知该是有多愤怒。
“不过……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坐着的,呵呵呵……我进去看看你们家小姐。”
嘴角勾起,比方才的微笑更加的无耻,沈戚起身,起身之前还在这狐狸绒毛上边狠狠地坐了两下,似乎这般让他格外的满足。
接着,便是一阵奸笑声,沈戚伸出舌头,说着便要推开门闯进去,刚将手放在房门上,却被一股反力推了回去。
接着,从房门里走出来的,便是沈尚渊,沈戚怒瞪了一眼沈尚渊,又赶紧朝里边望,望见了躺在床上的秦诗阮,不过衣裳却未换。
“沈尚渊?!你为何会在此?!”
很是惊讶,同时也夹杂着愤怒,沈戚还未将秦诗阮望个全,沈尚渊便将房门关上了,这让沈戚更是十分的愤怒。
畜生!上次被我赶走,这一次居然还敢来!
沈尚渊鳖着沈戚,神情愤怒,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
“九弟,语气怕是有些狂妄了吧?按照辈分,你应唤我一声四哥。”
听沈尚渊这么说,沈戚更是愤怒了,他想起了方才秦诗阮躺在床上的情景,又看见沈尚渊从里边走出来,这么早在秦诗阮的闺房里边,肯定有事,沈戚又怎么会掉以轻心,更何况是叫沈尚渊一声四哥?
“呵,四哥?”
沈戚倒也是狡猾,用着疑惑的语气,又将四哥叫了出来,谁也不知这叫的究竟是不是四哥。
“我倒是想问问你,现还是卯时,你为何会在诗阮闺房中。”
脸色很快就变的凌厉,沈戚眼中闪过一道刺眼的寒光,接着,沈戚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现的距离已经快鼻尖对着鼻尖了,沈戚狠狠地瞪着沈尚渊。
而沈戚也并没有因为沈尚渊比自己大,要唤他一声四哥而感到胆怯,沈戚狼子野心,沈尚渊又是与他争劝的人,自然不怕,反倒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