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了?哪?”

沈尚渊赶紧看看弄疼了秦诗阮的哪里,前面看看,后面也看看,秦诗阮见此,赶紧将沈尚渊推开,脸上现出一丝绯红,她扭过头去,说道:“你,你怎会在我房里。”

秦诗阮想起了之前沈尚渊那晚他在她房里的事,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看见衣裳被换过了,更是羞红了脸,还没等沈尚渊说,她接着说道:“谁,替我换的衣服。”

秦诗阮趁沈尚渊一个不注意瞄他一眼,想知道是不是他,可是沈尚渊一脸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似的。

“小姐,是阿敏换的。”

阿敏在一旁见秦诗阮醒来,也是很欢喜,笑眯眯地看着秦诗阮对着她说道。

听见是阿敏换的衣裳,秦诗阮心才松了几分,随后又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又一次扭头,尽量不让自己看见沈尚渊。

“诗阮。”

沈尚渊看着秦诗阮,皱眉,想将手放在秦诗阮肩上,可刚伸出,却又收回。沈尚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劝说秦诗阮才不能让秦诗阮对自己这般隔绝。

秦诗阮还是没有理会沈尚渊,只是扭头不看他,没有一丝的回应之意。

“小姐,四皇子可是照顾了你一整夜……”

阿敏见秦诗阮这般不理四皇子,嘟着嘴说道。

一整夜?!整整一夜?我昨晚见到神秘人后……好像就记不清了……

秦诗阮惊讶,也带有许惊喜,不过惊喜在心里面,并没有表现在脸上,随后,秦诗阮看着沈尚渊,脸上的那丝绯红早已消失,只是很平静地说道:“那,就多谢了,四皇子先回吧,毕竟很累了,需要歇息。”

本以为经过阿敏这么一说秦诗阮会有点反应,但现在看来,也只是仅仅一句简单的道歉罢了,沈尚渊叹了口气。

“好……”

这一声好说的好没有底气,说完沈尚渊便起身,不舍的从紫藤院里离去。

随着便是亘古的寂静,阿敏呆呆地望着秦诗阮,而秦诗阮则是呆呆地望着沈尚渊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不舍。

“小姐明明舍不得四皇子,为何还要这般婉拒?”

阿敏的话打破了这寂静,只见阿敏嘟着嘴,好不生气。就算是上次那晚的事情,阿敏也知道,如果秦诗阮生沈尚渊的气,那岂不是都要生她的气了?

“胡说……罢了,阿敏,棠初怎样了?”

秦诗阮也没有同阿敏计较,毕竟如果没有阿敏,她或许还不能回到这紫藤院,接着,便想起了棠初的事,昨晚棠初灵力肯定受损,如今还没有出来过,必定有事。

“棠初……从昨晚到现在,集砂没有一点动静。”

皱眉,秦诗阮起身,穿上鞋,从床下拿出集砂,只见集砂没有冒出一丝的光,之前她拿着集砂的时候,棠初可是一下就出来了。

“棠初?棠初?”

秦诗阮用手拍着集砂,嘴里叫着棠初的名字,可是集砂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可让秦诗阮慌了,赶紧打开看看。

只见里边待着一个小小的花灵,完全就是缩小版的棠初,见棠初只是缩成一团,睡着了,这才放心了许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那黑衣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让棠初也陷入了昏睡之中……

接着把集砂关上,又放在床底下去,一切终于回归正常……

此时,寺院里,秦湘语拿着扫帚扫着满地的灰尘垃圾,双眼无神,发丝凌乱,像是监狱里面的犯人一般,脸上布满灰尘,哪里还有以前大小姐的模样?

自从上次秦诗阮来到寺庙里后,没想到被她反计划,造成秦湘语身败名裂,因为这件事,她甚至被同寺院里面的婢女嘲笑,真是笑话。

“哎呦,我来看看这是谁啊?”

一位身着青蓝色衣裙的女子缓缓向秦湘语走来,一边走还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十分嫌弃秦湘语身上的味道。

“我是谁,呵,你管我是谁!”

可即使是身为下人了的秦湘语,身子骨里的那股傲气和狂妄,终究是改不了的,虽说她是下人,但是她也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人欺凌她,侮辱她。

“呦,脾气倒是挺大的,我看看啊。啧啧啧,这不是之前在秦府里边嚣张跋扈的秦大小姐么?呵呵呵呵……怎么,如今怎会落得如此地步?竟在这寺院外边扫地来了?”

这位女子身着的确比秦湘语身上那黑漆漆的衣裳好的多,不过按照秦湘语现在的阶品,明显没有她高,只不过这女子只比她高一阶罢了。

蓝衣女子微微挑着眉毛,低下身看着秦湘语那满脸灰尘的脸,又立马站起来用袖子捂住鼻子,嘲讽秦湘语着。

“你……你……”

秦湘语竟无言以对,她用她那双丹凤眼瞪着女子,如若换作是其他眼睛,还不这么可怕,可她是天生的丹凤眼,瞪着,就像是狐狸看你一般,凌厉尖锐。

女子被瞪着一颤,身后感觉一股冷风向她吹来,原本嚣张的神色逊了几分,但她也没有这么懦弱,不可能因为一个眼神就被吓跑,她接着说:“瞪着我有用吗?你还不是一样,是个下人!为我做事的贱婢!呵!”

鼻子都快仰上天了,女子插着腰,很不屑地鳖了一眼秦湘语,接着便要一巴掌向秦湘语扇去。

“啪!”

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声音,不过却没有打在秦湘语的脸上,而是打在了她的侍女玲珑的脸上,玲珑那少女的肌肤一下便被这一巴掌打的通红,肿了起来。

“玲珑!”

秦湘语本是闭着眼睛任由她打,可她没有想到玲珑会为自己而挡下这一巴掌,她赶紧跑过去看着打在玲珑的那一巴掌印上,接着想一巴掌给那女子还回去,却被玲珑阻止。

玲珑看着秦湘语,对着她摇头,她紧紧抓住秦湘语的手,皱眉对着她说道:“小姐,不可,她是嬷嬷的女儿,万一伤了她,小姐以后可不好过,我们能忍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