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师姐,长老找你。”本来方思怡准备安慰张狂一番的,奈何这时长老找自己,只说了一句,别想太多便离开了,她却不是担心张狂会如何,却是担心张狂会找钱东能的麻烦。

要说这个,方思怡却是想多了,张狂根本就没有那个想法,他现在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获取血玉碎片的下落。

虽然知道血玉碎片就藏匿在“魔渊狱”中,但是如何才能进入“魔渊狱”找寻碎片的下落呢?

方思怡被长老叫走后,被训斥了一顿,这位长老却是方家的长辈。

“作为靠山宗年轻弟子一辈中的第一人,宗门最看重的弟子,竟然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胡来。

如果不是相信你的实力,恐怕方家早就派出人去搜寻你了,现在靠山宗鱼龙混杂,方家在靠山宗的实力不同往日,就指望着你么这些小辈能够撑起方家的这块招牌了。”

方思怡听闻知道其中的要害,主动认着错“长老,我这次鲁莽了。”

方长老见方思怡主动认错,再也不好说她些什么,罢了罢手准备让她退下,却是想到了什么。

“听闻你是因为那个新加入的一个名叫张狂的莽撞汉子,而冒此险的。”

方思怡松了一口气,本欲离开,被方长老突然的这么一问,紧张了起来,避重逐轻的为张狂辩护着。

“是的,他毕竟是我邀请加入外务殿的,在斩杀穿山甲的任务中毫不退缩立了大功,所以我不得不对他的安全负责,唯恐损失了这么个人才”

“我知道你也是为方家着想,想要在年轻一辈中招收一些人才,但是你也要分清楚哪些人该招,哪些人不该招。”方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弟子知道,弟子以后一定挑选着招收人才。”想到这些方思怡有些后悔招揽了张狂,但一方面又不后悔认识他,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你去将那个张狂喊来,我有话问他。”方思怡心中正在纠结,却听到长老说了这么一句话,颇感意外。

“不知长老叫张狂来是何意?张狂虽然莽撞了些,但是在斩杀穿山甲的任务上还是立了大功的,望长老三思。”方思怡为张狂辩护着,生怕长老一个不开心,让张狂接受惩罚。

当然这其中有着更多的是她心中不明其诲的那抹感情。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意气用事了。”长老见方思怡如此为张狂辩护,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那个张狂真的没问题,在这次的这件事上我是不会责怪他的,该奖励的还是应当奖励,好了,你去叫他来吧!”

方思怡见方长老如此执着着见张狂,见再也推脱不掉,只好退了出去。

待方思怡走后,方长老在厅堂内阴损着双眼,拳头皱成了一拳,赶去了“议事堂”。

张狂被带到“议事堂”,见是一副三堂五审的架势,知是此次的事情引起了靠山宗高层的怀疑。

“俺叫张狂,见过各位长老”张狂一副粗张汉子的模样,口中操着浓浓的山地口音。

还不待张狂介绍完毕,一位长老心神覆盖在了张狂的身上,查探着他的修为。

“如记录中的一样,微尘巅峰的实力”这位长老对着其他的长老点着头。

玄元宗有着散功丸,当然他靠山宗也有,他们自是知道有着东西能够影藏修为。

“听说你是一个自由修炼者?”长老阴沉着脸质问道。

“是的,之前一直在游历。”张狂操持着粗狂老汉的乡音恭敬的回答着。

“你为什么突然选择加入靠山宗。”长老逼视着张狂,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慌张,但是令他失望了,张狂的心性是何等的坚定,即使面对着高堂的几道尖锐目光的逼视依然从容镇定,不卑不亢的演绎着粗狂老汉的角色。

“居无定所太久了,想找个安居乐业的地方,那天刚好游历到这个地方来,看见靠山宗的接引楼招人,待遇条件还不错,所以便加入了靠山宗。”张狂大大咧咧的说道。

“听说你的身手在入试考验非常不错,你那些又是从哪里学来的。”长老们不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进入了主题。

“那些啊,我祖上传下来了一些残本,还有就是游历中有些能人指导了几招,加上自己勤奋的练习,在修炼上也有了些成就。”

长老们看着张狂这似是天衣无缝的回答,争论了一会儿。

宗主孙乾行:“这个张狂在面貌上和传回的信息有所不符,我们弄出的引蛇出动的计划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看他的回答都是也有几分道理,你们怎么看。”

欧阳长老:“现在能够遮掩面貌,隐藏修为的东西多了,这个人和传回信息的人的名字是一样的,我认为这个张狂有五成的几率是那个张狂,张狂心思甚是缜密,为了寻得所有的碎片,他也有可能以身犯险。”

曾家长老:“曾家长老说得甚是有理,这个张狂还要待我们细细的观察,如果他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们再捉拿他也不迟,现在我们也拿不定主意这个张狂是否便是那个张狂。”

方家长老:“现在我们也不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要么我们先放他回去,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是张狂,立马将他绳之以法,如果不是,以他的实力对我们宗派来讲也是一大助力。”

孙家长老:“曾长老说得极是,如果他真是那个张狂,量他在我们眼皮底下也翻不出什么花浪来,暂且先放他回去吧”孙家长老发出怨毒的眼神。

一想到自己宗门的弟子被杀害,血玉碎片被抢夺,孙家长老恨不得立马将张狂碎尸万段。

空气中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连站在远处的张狂也能感受到长老座上散发出的阵阵压迫气息。

张狂被这沉重的气息压迫得喘不过气,但是还是使用着微弱的元力去抵挡这股强大的气势,压制着心中冲破修为想法,如在这种时候被长老们发现自己的真实修为,那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里的长老的实力高出自己的修为二个三个层次不止,如果露出马脚,绝对是被碾杀的结局。

不一会儿,张狂喉中出现一抹猩甜,一口鲜血喷吐而出,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显然“现在”的张狂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你们这是为何,俺不过是想将凶兽铲除干净,所以犯了一次险,现在方师姐不是带回来了吗?”粗狂汉子张狂质问着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