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陈大人愚智,居然能够找到这么好的理由,现在估计够鲁肃这个太守头疼了”此时陈文才的府上可不止他一个县令,还有附近不远的平城县县令蒋松,他因为一些私事要来这里,所以成为了陈文才的座上宾,而他也正在为抵制刘岩闵和鲁肃的新政头疼,现在听到陈文才所找的理由,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

陈文才不以为意,陈文才不是笨人,相反还很聪明,他在战时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向匈奴人投降,更则是拿出了自己的余粮还有钱财来招募义军,作为抵抗匈奴人的资本,也因此在广武城中获得了很高的威望。

而此时他所想的就是等着战后好好的把自己战时的支出,给捞回来一些,可是刘岩闵和鲁肃两人,不但要充实他们自己的府库,更是要管制他自己,怎能不叫陈文才郁闷,这不那份建议书下发之后,他就想到了这样一个借口,并且是鼓动百姓一起抵制,鲁肃的确是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管家却是早已被凤庭的人给收买了。

而一些具体的情况,也被管家给记录在案,送到了凤庭在并州的总部,而这些记录也被汇总送到了刘岩闵的面前,这不刘岩闵才决定拿他这个县令来当冤大头。

可是这蒋松却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也没想到刘岩闵会这么快就采取动作,而且此时他是来办私事,也没有去顾忌其他,但是却不知自己所说的话,也被这管家一同记录了,这当中就不得不提一下凤庭了。

凤庭一方面对外进行了布局,但是另一方面则是对内也进行了强大的布局,而且对内的布局可以说更加的严密,这也是刘岩闵一开始没有想到的,同时就是现在他也没有意识到,以至于凤庭到后来的发展,可以说让整个刘岩闵一系的文武百官,都是谈之色变,而让刘岩闵发现问题的时候,却也是发生了惊天的大案,到那时刘岩闵才想到了对凤庭加以控制。

“蒋大人,说实话征北将军此次领兵来解围,我是很感激他的,可是赋税是国之根本,在没有请示朝廷的情况下,就凭一个太守府,就想要进行改革,这不是要成为天下之笑谈嘛!我只不过是想了一办法,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再说这些匈奴人被分配来以后,还要按照一般居民对待,这对我们大汉百姓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征北将军这一次,注定是不能如意了”陈文才其实是看到了根本的,只不过他低估了刘岩闵的决心,同时也是他对刘岩闵的性格不了解。

刘岩闵自出道以来,还真的没有领兵好好的打过仗,即便是善武守卫战,那也主要是黄盖的功劳,所以这才让雁门一系的官员,产生了误解,那就是刘岩闵最多也就是个睿智之人,但是却没有杀伐果断的性格。

但是刘岩闵本就是军人出身,最不缺的就是这杀伐果断,这也就导致了雁门一官员的误判,所以才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更有凤庭的详细记录,这不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此时春暖花开,大队的行军速度也很快,不过半天刘岩闵就来到了广武城,而当郡兵将消息带到县衙的时候,陈文才和蒋松二人,却是喝得伶仃大醉。

“陈文才怎么还没有来”郭嘉一脸的不满,按理说城门到县衙并不远,而且一个往返最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按照规矩,刘岩闵这边是有人提前来通知的,时间完全足够让陈文才到城门口迎接。

可是守门的都尉杨琦此时却是一脸的难堪,他在刚才就已经接到了传令兵的回报,那就是陈文才此时已经喝醉,正在睡觉,而且是怎么呼唤都唤不起。

杨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照实回答吧!那陈文才是他的顶头上司,等到刘岩闵一走,遭殃的就是自己,可是郭嘉是征北将军府的主薄,也是征北军的军师,从隶属上两人肯定是没有隶属关系的,但是从实权上来说,郭嘉的身份可不比太守鲁肃的低,杨琦只是埋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郭嘉见状正准备发怒,可是身后的刘岩闵却是拦住了他。

“杨都尉,你守备城门,也是辛苦了,既然陈文才不愿意出来迎我,那我就只好自己进去了”刘岩闵轻描淡写,就把杨琦给摘了出来,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凤庭在关于这广武的举报上,他没有看见都尉杨琦的名字,以此就可以判断出杨琦此人还是可以留下的,那就没有必要把他给牵连进来了。

杨琦听了,却是眼前一亮,刘岩闵都不主动追究自己的责任,那他还为陈文才隐瞒什么,再说一会刘岩闵真的去了县衙,也是会知道的,那还不如自己直接说了的好,反正都要得罪一人,他可不愿意得罪刘岩闵。

“主公,卑职有罪,主公未到时,末将就派人去通知陈大人了,可是陈大人此时却是酒醉不起,末将也实在没有办法”杨琦脱口而出,这就把陈文才给卖了。

刘岩闵满意的点了点头“军政分家,这是必然的趋势,以后你们只听我将军府的调令,至于地方治安还有城防,只是协助县衙,你用不必太过在意”。

这就是刘岩闵的第一个表态了,刘岩闵本来就提议的是军政分家,只不过鲁肃在此事上,做得还不够彻底,也导致了这些县令还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还有一县兵权,而当时刘岩闵因为负伤不得不在安化修养,这不这军政分家的执行并不到位,而刘岩闵这刚一出来巡视,就做了如此的表态,这就彻底的要再并州,宣扬自己的施政理念了。

此表态,也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杨琦和陈文才虽然级别有大小,但是互不隶属,而军队以后听的是将军府的命令,至于县衙听的是太守府的命令,双方只有协作的空间,但是没有隶属的关系。

“好了,去县衙吧!”刘岩闵也不多费口舌,军政分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现在他要解决的是即将从安化分出来的匈奴人安置问题,所以陈文才这只鸡他是必须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