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莹和徐娜没有喝茶的心思。
“方总。”
徐娜开门见山地问道：“周副总说，您叫我们过来，是有业务要谈？”
“没错。”
方大勇坐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认真道：“时间挺晚了，我知道二位还要连夜赶往河西省，既然徐小姐问了，我也就不寒暄客套了，直接说正事……是这样，我们山海集团旗下，除了山海电器之外，还有另外几家全资子公司，其中就包括了山海乳业。而我说的业务，就是想请杨小姐，担任我们山海乳业的形象代言人，为我们的产品拍摄电视广告。”
“原来如此。”
徐娜和杨玉莹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听方大勇这番话，看他的表情工作，不像是在找借口故意亲近。
“代言业务，之前怎么没有给我们讲呢？”
徐娜好奇问道：“如果你们讲了的话，我们肯定会带着我们公司洽谈代言业务的领导来了。”
“实不相瞒，我也是临时起意。”
方大勇笑道：“二位今天在后台应该已经见过唐果强老师了，应该也知道，唐老师是我们集团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目前我们公司旗下的各种产品都是由唐老师代言的，其实原本山海乳业的代言人考虑的也依然是唐老师，但刚才在听杨小姐演唱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乳制品这种东西，还是请年轻艺人代言更合适，而杨小姐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这样啊。”
徐娜点头道：“谢谢方总对我们的欣赏与信任。对于代言业务，我们公司当然是欢迎的。不过这方面业务，不是由我来负责的。这样，我明天就往公司打个电话，把方总的意思传达给公司那边，请负责相关业务的领导来与贵公司进行洽谈，可以吗？”
“可以。”
方大勇说道：“不过，我们这个代言业务，和广告市场上常见的代言业务有所不同，这也是我今天把二位叫来的原因，我要把我的想法向二位描述一下，以便于二位转达给贵公司的领导。”
“有所不同？”
徐娜好奇道：“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
“普通的代言业务，无非就是拍摄一支短则几秒、长则几十秒的宣传广告，由代言人介绍一下产品的主要性能特点和优点，或者是在纸媒上刊登一个手持产品的照片……”
方大勇说道：“但我们山海乳业想采取的广告形式，是希望杨小姐可以唱一首歌，拍摄一支音乐MV，通过歌曲和MV对我们的产品进行宣传。”
“这……歌曲……MV……”
徐娜神情错愕：“方总，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杨玉莹的眼珠一转，猜测道：“方总的意思是，请人创作一首包含你们产品的歌，由我来演唱，并拍摄一支MV，镜头画面里，我拿着你们的产品出境，做一些动作……大概这个样子？”
“杨小姐很聪明，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方大勇竖起大拇指夸奖，又笑道：“不过，这首歌就无需请别人来创作了，因为我已经创作好了。”
“嗯？”
杨玉莹怔了怔：“方总已经请人创作好了？”
“不是请人，是我自己创作的。”
方大勇笑道：“回头我会把这首歌的歌谱给你们，你们进行编曲、演唱录制、MV拍摄就可以了，我们这边会派工作人员对相关业务进行跟进。”
“哦……哦……”
杨玉莹缓缓点头，眼神中满是惊疑之色。
方大勇这种商人，还会写歌？
是他自己胡编乱造的一首歌，还是他请人帮忙写了歌却说是自己写的？
如果是前者，那歌一定特别难听，自己唱还是不唱？唱的话，岂不是有损自己的形象？不唱的话，岂不是影响公司业务？
如果是后者，这方大勇表面正派，没想到却是个爱慕虚荣之辈？
“我明白方总的意思了。”
徐娜点头道：“明天一早，我就往公司打电话。”
“倒也不急于一时。”
方大勇笑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公司总部，以及山海乳业那边都放假了。等年后吧，我们会有负责相关工作的人员再联系你们……”
“好的。”
“嗯，时间不早了，二位还要去河西省，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方大勇站起身来：“我们的专车和司机已经准备好了，二位可以动身了，早点抵达河西省，也好早点休息。”
“好的，方总再见！”
“再见！”
四人一起来到楼下，徐娜和杨玉莹上车离开了。
“她们一定在想，你一个经商的竟然还写歌？肯定是烂歌！”
看着汽车驶离，周云清笑道。
“我想也是。”
方大勇哈哈一笑：“不过，等他们看过歌谱后，会改变内心想法的。”
“很好奇这首歌会是什么样子。”
周云清笑道：“要不然你现在唱一下，先让我听听？”
“别。”
方大勇笑道：“这首歌的风格比较偏女性化，我唱不合适……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动身？”
“上午八点的机票，留够检票候机的时间，我得五点左右就出发。”
周云清说道。
明天放假，她要离开了，但不是去京城，还是去西部的甘陇省。
“前几天看新闻，我才知道周叔叔已经调去甘陇省工作了。”
方大勇说道：“等见了周叔叔，代我向他问好。”
周政军此前在机械电子工业部担任副部长，去年年初，机械电子工业部拆分成了机械电子部和机械工业部，周政军在机械电子部做了近一年的副部长。
直到去年年底，周政军被调到了甘陇省担任常务副省长，算是平调。
周政军调动的消息，方大勇并不知道，一直到前几天看到新闻节目中播报了关于甘陇省的一些情况，提到了周政军，方大勇这才知道他的情况。
和袁利民的情况相似，周政军今年也不能回到京城过年，所以周云清提前买了机票，去甘陇省和周政军团聚过年。
“一定会的。”
周云清笑道：“前两天，我爸在电话里还提到你了呢，说他现在负责发展改革、招商引资、农村农业等方面的工作，困难一大堆，希望改天有机会可以与你当面交流一番，向你请教一些思路和建议呢。”
“这我可不敢当。”
方大勇笑道：“而且，每个地方的情况都各不相同，甘陇省与河东省相距甚远，各方面情况千差万别，我能提出一些对河东省发展改革有参考价值的建议，却不一定能对甘陇省提出好意见。
客观来说，甘陇省的底子比较差，很难照抄河东省等沿海省份的发展改革路线，仅仅依靠内部的资源、产能和技术等条件，希望通过制度改革去实现经济腾飞，还是比较困难的。
所以，我觉得，周叔叔可以考虑，向东部沿海省份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