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思考外面的杂乱声已经伴着火光快速的向这里驶来。

“什么人?”芷柔快速的贴在墙上观察者远处的火光很明显是往这来的,她回头看着一脸苦笑的冬然问道:“他们来这。”

冬然点点头急忙道:“你快离开不要管我和睿儿说清楚不要,不要像我一样错过。”

“那怎么行?看他们的架势虎视眈眈的一定会对你不利的我带你走!”芷柔快速来到冬然身边不容拒绝的扶起冬然,却被冬然拦住。

“不要,我不能连累你,我死了没什么因为值得了我无愧于天雷的百姓,但是你不能有事,你知道吗?你,是天睿的命!”冬然深深的看着芷柔话里无私的关怀再次让芷柔动容,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想一下自己呢?

“快步走吧,还有谢谢你对冬儿的爱,我就把冬儿交给你了,要和天睿幸福。”冬然说完就一把推开芷柔静静的躺下,仿佛在交代遗嘱仿佛在等待死神的来临,可是,她却是安详的。

“我一定会带走你的,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保证。”信誓旦旦的说完,芷柔一个纵身便跃出窗外,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那么救出冬然就只能智取。

“快点,哎呦!这是什么鬼地方臭死了,你去进去把那个贱.人给本宫带出来。”一个尖锐的女音嚣张的说道。不一会一个太监便将遍体鳞伤的冬然粗鲁的拖拉出来,推倒在地。

“啧啧,这不是天雷第一美人吗?看看这张脸哪有一点美人的样子我看连洗衣房的张嬷嬷都不如呢。”女子满脸的厌恶的讽刺道。

“是是是,这个贱.人当然没有娘娘你美丽了,看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真是晦气。”小太监一脸献媚的道。

“来人哪,将这个淫.荡的贱妇给本宫狠狠的打,打到见她的贱骨头为止。”女子阴狠尖锐的话让人全身生寒,侍卫麻利的执行着眼前这位脸美心丑的女人的话,因为她是皇上的新宠。

“哼,你有什么权利打我,别忘了本宫还没死你就不能称自己为本宫,就算本宫死了皇后的位置也轮不到你。”冬然讥讽的话骤然响起,音量不大却令人心中起敬。

这个女人有着脱俗的气质和过人的胆量,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多言因为那样她会更惨。只是这便是冬然的想法,最好激怒她然后一顿将她打死,也许她就真的解脱了。

“你你说什么?贱.人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利嘴。”女子气得满脸狰狞恶狠狠的向冬然袭来,一巴掌狠狠的掴在冬然的脸上,瞬间血腥充斥着冬然的口腔,眼冒金星。

“贱.人你还说不说了,说呀,来人将她这张脸给本宫毁了!”女子气疯了般的嘶叫着,全然颠覆了皇帝面前千娇百媚的温柔形象。

“娘娘这不好吧,万一……”

“万一什么?出了事本宫担着你怕什么?去,毁了她的脸。”女子夜叉般的吼叫。

“娘娘对不住了。”侍卫轻轻的在冬然耳边道,起身拔刀闭着眼向冬然的脸挥来。

‘嗖’的一声瞬间划过‘噹’的一下侍卫手中的剑便以落地,只听侍卫痛苦的捂着手嚎叫。

“怎么回事?”女子大惊看着侍卫满手鲜血瞬间花容失色,吓得带着下人连搀带扶的离开了这里。

暗处,芷柔疾步走来一把抱起地上瘫软的冬然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乌蒙早朝,大臣们各个萎靡不振的站在朝堂之上,皇帝也是一样的无精打采明显的纵欲过度。

“有时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锐的嗓音重复着每天一样的话。

“臣等无事。”大臣们同心的道。

“退……”

“报!”太监退朝还未出口外面侍卫便大声传报。

“何事?”皇帝终于开了金口不耐烦的问。

“启禀皇上殿外有人求见。”侍卫有些胆颤的道。

“何人?”皇上眯着眼问道。

“是,是天雷的权倾王!”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瞬间萎靡不振的大臣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各个精神抖擞的望着殿外。

“他,他?”皇上也是神经紧绷,要知道八年前那个不凡的冷酷青年亲自打到他的龙椅之上张狂的留下一句‘倘若冬然受了半点委屈我定踏平整个乌蒙王朝!’后,转身离去。

但是他那狂妄的态度和话语却是让他心惊胆颤了整整八年,如果不是丞相说天雷马上就要颠覆他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虐待那个淫.荡的女人,现在怎么办?

“诸位爱卿你们倒是说话呀,怎么办?他来了。”皇上紧张的道。

“皇上臣认为现在不适合见权倾王毕竟这是在早朝。”一个大臣出来道。

“对,对朕也是这么认为的,你去让他回去等着,就说朕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召见他。”

“如果本王就想现在让皇上召见呢?”突然一个音量不大却令人感到威严不容拒绝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人们瞬间看向门口,下一刻仿佛禁止了呼吸般只能满眼惊艳恐慌的伫立。

一位倾国倾城的俊美‘男子’一脸邪魅的站在殿外,一身白衣胜雪,高贵的气质绝美的容颜,还有那淡雅却令人敬畏的嗓音,唯独那与年龄不符的一头银白华发,随意的高高挽起,一根精致的长簪贯穿发髻,那玲珑的玛瑙在簪尾拉出一条耀眼的穗子,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灵悦耳的碰撞声。

传说权倾王因为权倾王妃的去世而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八年未见只知他依然俊美无双,拥有一头华发,今日一见自然难分真假,皇上乃至群臣纷纷不做他想的认为他就是夜天睿。

“呃?你就是权倾王?”皇上有些恐惧,虽已四十多岁可是见了这个小他十七八岁的男子还是很忌惮的。

“难道皇上认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冒充本王?”她不答反问,话里明显的不悦。

“不是,当然不是。来人哪快给王爷赐坐!”皇上见他轻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刺的他坐立难安,连忙转移话题道。

她不客气的坐在那豪华的椅子上,虽然身子矮了可是话里的气势依然令人噤若寒蝉:“本王就不饶弯子了,本王要见冬然长公主。”

皇上一听立马脸色苍白,强装镇定道:“王爷恐怕您的称呼不妥吧,冬然已经嫁入我乌蒙而且还是乌蒙的皇后,你怎么样也该称呼她为皇后吧?”

芷柔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混帐男人,恨不得撕了他的皮,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目光里的寒气直逼皇上,那危险的眸子里写着她的怒气,突然她勾唇一笑,玩转着茶杯的手一个收紧,茶杯刹那化成粉末落在地上仿佛一座缩小了的坟墓,诡异至极。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立刻出言道,话里也很不悦这是挑战他皇帝的威严。

“面上的意思,好吧,既然皇上说是皇后那就请皇上让本王见一下贵国的‘皇后’吧。”她几乎将‘皇后’两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现在不行。”皇上一口反对。

“为什么?”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这么早皇后还在休息而且朕还有很多公事要做,没有时间陪王爷。”皇上以为自己的理由很好。

“那本王就自己去,况且我们兄妹说话也不需要外人在。”她一句话将皇帝的话顶回去。

“朕……”

“报!”皇上的话还未出口门外就火急火燎的钱来禀告。

“什么事?说。”皇上将怒火全都撒在侍卫身上。

“皇上,皇后住的地方今天凌晨失火了,皇后没有逃出来,皇后归天了!”侍卫战战兢兢的道。

轰的一下,大臣们只觉得大难临头了,纷纷不敢看‘夜天睿’,皇上瞬间脸色骤变,眼里的惊慌不言而喻。

芷柔慢慢走到那个侍卫面前,面如千年寒霜声音阴冷的喝道:“你刚才说什么?皇后?失火?到底怎么回事?”一声大吼吓得侍卫瑟瑟发抖。

“昨夜杨贵妃带着人到皇后住的地方将皇后打了,因为皇后顶撞了杨贵妃所以杨贵妃命人将皇后的脸毁了,然后杨贵妃离开皇后住的地方就燃起一片熊熊火焰。”侍卫依依回答道。

芷柔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双眼通红的回头怒瞪着一脸死灰的皇上,一个闪身便到了皇帝面前,速度如此之快着实令人乍舌。

芷柔一手拎着皇上的胸襟怒吼道:“这就是你不让我见冬然的理由!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大臣们通通被‘夜天睿’这大逆不道的举动吓得惊呆了,试问天底下谁敢这样与皇帝讲话,谁敢揪着皇帝的衣服怒吼,可见眼前这个人着实的狂妄,也着实令人诚惶诚恐。

“朕,朕真的不知道,王爷你先放开朕……”

“放开你?可以。带我去,我、要、见、冬、然!”芷柔怒不可遏的一字一顿的狂吼道,一个用力便将那个高高在上的无能皇帝扔下了龙椅,滚下了台阶。

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地下的众人,一挥手将那纯金的龙椅一拍两断‘啪’的一声,干脆响亮,可见她的怒气有多大。

风一样的带着皇上消失不见,那些装腔作势的侍卫通通都多的远远的大臣们也是一哄而散,这个王朝命数已尽。

站在一堆化为灰烬的废墟之中这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破旧荒芜,只有一片漆黑的灰烬。人们眼中的夜天睿是愤怒的是悲伤的,无人敢靠近,只能静静的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