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这样冬然公主那边也是形势紧迫,据可靠消息乌蒙皇帝已经有意要将冬然公主处死。”连风一脸严肃的道。

“怎么会这样?姐姐怎么办?”皇上只觉得脑袋一团乱,两边都是棘手的问题。

“这边有我们和王爷还能钳制一下上官绪,想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动静,倒是公主那边要赶快了,我想这也是上官绪的阴谋,他就是故意要让我们乱了阵脚然后好趁乱夺取政权。”连风很理智的分析道。

“那我们就将公主秘密带走。”一多这个木头只会武力不会动脑。

“不行,那样的话乌蒙一猜就是我们做的,很可能会小题大做毕竟公主还是乌蒙的皇后。”言立刻反驳道。

“天睿你怎么看?”皇上将目光转向一直魂不守舍的夜天睿,他这个样子真的能带兵打仗吗?如果现在那个睿智的小东西在,也许一切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几个大男人再次陷入了无声的境地,但此刻他们却在心里想着同一个人——血芷柔!

芷柔望着眼前的这座不必天雷和托瓦娜恢宏壮观的乌蒙宫殿,嘲讽一笑“小小计量就想打垮整个天雷,上官绪你当真是愚不可及。”

当日芷柔游荡在大街上,却突然听到人们慌张的谈论上官绪回来了,还带着千军万马和神秘富商,想必又是上官绪的阴谋诡计,所以她连夜找到冥殇搜集所有有关上官绪这三年的消息。

结果,真的让她很意外!

话说上官绪这三年一直躲在乌蒙,暗中和乌蒙的宰相勾结,弄得乌蒙皇朝也是一片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可是那个皇帝竟然都置之不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上官绪这次竟然还敢回到天雷,目的就是为了报复。

他将冬然未婚失身和冬儿不是乌蒙皇室后裔的消息散发出去,弄得现在乌蒙皇室一直要讨伐冬然,而冬然并不是软弱之人当然会反抗,乌蒙皇帝又不敢轻易就将冬然处死,但暗下黑手还是有可能的。

上官绪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这事既然她知道了就不能不管,所以她站到了这。

还有一个更惊人的消息,如果她记得没错,这次上官绪拉拢的那个神秘商人应该是他吧!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帮上官绪呢?这让芷柔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首要的是她要见冬然一面。

深夜,幽深的宫闱藏着多少的肮脏和不堪,那些枉死的是否也在等待灵魂的洁净安然的魂归故里,这夜是这样的幽凉亦是这样的骇人生寒。

高高的红瓦房顶上一个身如闪电的人影一闪而过,留下一片萧条的夜色。

是这里吗?这里真的是人住的吗?那该死的昏君!芷柔银牙紧咬满眼的怒气。这里甚至连一个贵族狗的狗窝都不如,皇宫,说的好听其实是最肮脏的地方。

到处是杂草,还有浓到散不去的腥臭味,眼前是一座连柴房都不如的破陋房屋,清楚的可以看见房顶的漏洞,堂堂一国最贵的长公主竟然被发放到这样连猪圈都不如的地方,那该死的昏君!

芷柔很生气,她打心里敬重这个女人,为了她的国家和她的子民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幸福,远嫁乌蒙可是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那该死的昏君!

慢慢的走到门口,天!这是门吗?都不用开就可以自由出入,进去一张桌一把椅和一张床,床上睡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她蜷缩着颤抖着,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吟,芷柔知道这个人就是冬然。

来到床前她彻底愤怒了,前所未有的愤怒让她全身颤抖。这些该死的混蛋,那个该死的昏君!

冬然的身体只有意见单薄的褂子,那一条条露骨的鞭痕正在汩汩的外溢着殷红的血液,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枯干的长发变得不再柔顺甚至打结,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天!他们是要让冬然流血而亡吗?

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恨芷柔快速的给冬然止血包扎,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不知何时已经泪眼模糊。

想着夜天睿说过的话她就很心疼眼前这个女人,一样的皇室却因为是长公主的身份只能在没有父母的宫外长大,回来后还要面临后宫那些妃子的算计和险恶,柔弱的冬然毅然的将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扛在肩上,她坚强她美丽,她有着母性的光辉所以才会让皇上和他的兄弟们敬爱如母。

夜天睿幼小阴暗的心也是因为这个女人而变得光明坚强,是怎样的岁月让他们携手与共?是怎样的柔韧让她深深住在他的心?是怎样的胸襟才能揽下皇室的重担?

现在芷柔理解了,这个女人才应该是天雷最尊贵的女人,她不止有着高贵的血统,她还有着一颗慈爱的心,她可以包容所有她的亲人和子民,她忍受屈辱和虐待,她忍辱负重了八年不见天日的昏暗岁月,可她依然无怨无悔。

她是勇敢的,她也是任性的,她可以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人和心奉献给自己的最爱,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也许天下人觉得冬然很无耻很淫.荡,但是芷柔知道这是真爱,是世上最纯洁的,所以芷柔尊敬她同样也感激她,因为她夜天睿才不至于沦落到无人疼爱的冰冷深渊。

“唔……”一声痛苦的轻吟将芷柔的思绪拉了回来,焦急的看着憔悴不堪的冬然。

“你是?”黯哑的嗓音却透着淡定,说是询问却不见丝毫慌张,这个女人不愧和夜天睿有着一样的血统,都是这么沉着。

“血芷柔!”她低沉道,眼里划过一抹欣慰,还好她来了,不然这个女人就真的变成一具干尸了。

冬然瞬间睁大了干涩的美目,好一会她笑了,艰难的拉住芷柔的手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兴奋道:“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是柔儿对不对?夜芷柔,睿儿的小东西,他的爱人!”

芷柔瞬间石化,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满眼疑惑的看着兴奋中的冬然道:“是我没错,可是我不是夜天睿的爱人,从来不是。”夜天睿的忏悔和表白她知道,可是那些都来得太晚。

冬然不解的握紧芷柔的手急忙的道:“怎么会呢?睿儿那么爱你,不是你让他懂得了爱吗?你们?”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也许他懂得了爱可是他给我带来的伤害也是真实存在的。”芷柔淡淡的道。她怎么能忘记当年夜天睿亲口承认不爱她,还说了那些绝情伤人的话,那些话就像一根卡在她心里的刺,只要一想到那些话就会扎的她痛疼不已。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不要怪他,睿儿就是这样迟钝的人,当年他还告诉我他喜欢我呢?可是你知道当我问他喜欢我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什么吗?”冬然见芷柔摇头便有些好笑的继续说。

“他说‘我喜欢姐姐身上的味道,喜欢姐姐和我玩,喜欢见到那些凶狠的嫔妃时姐姐就会保护睿儿,这样不就是喜欢吗?’这是睿儿的原话,他说喜欢我可是他对我的喜欢却只是单单的处于依赖和信赖。而你,对于他是不一样的。”冬然的回忆带着淡淡的甜蜜。

“不一样?不一样吗?”芷柔喃喃自语,她当然知道夜天睿那个感情低能儿对冬然的不是爱而是一份信任和依赖,但是他对自己到底哪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他总是对你霸道对你发脾气喜欢惹你生气,看不见你就会急得火冒三丈乱蹦乱跳,在不知不觉中你就已经在他的心里了,他爱你是不容置疑的。

你知道吗?你消失了三年所有人都劝他你不会回来了,只有他坚持,他说只要他还活着他的柔儿就一定会回来,不管柔儿走多远他的心房就是柔儿的家,只要柔儿玩累了就一定会回家休息,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我们知道他是在自我欺骗可是他对于你的坚持从未改变,而你,也真的回来了,不是吗?”冬然将当年言来说给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芷柔。

感动吗?当然!可是她真的可以原谅夜天睿吗?那个霸道自大的男人真的会是她一生的港湾吗?

看出芷柔的犹豫冬然有些虚弱的道:“不要怀疑我的话,这些都是言来看我时告诉我的,这三年睿儿活得生不如死言他们每每看见这样睿儿就会很心疼,可是他们不能劝,因为他们一样的怀念你,换句言的话来形容睿儿就是‘活死人’,他和活死人没有区别,除了有呼吸,有心跳会吃饭和睡觉以外他几乎不说话不和人接触,当然除了躺在那口水晶棺里的‘你’。”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当年我问他爱我吗他要一口否认而且说的那么坚决,还当众羞辱我,难道这些也是假的吗?”芷柔彷徨了,如果都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当年?”冬然一片茫然,突然想起言那段狠话难道?冬然有些激动的拽住芷柔道:“你有没有问过睿儿他当年为什么那么说?我记得有一次言说三年前的那件事后睿儿差点死掉,而且他的心脏也有了很严重的问题,好像是被什么人下了毒,当时言真的很气愤,也许当年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死掉!”芷柔雷击了般的停止了思考,只能本能的重复着那两个令她惊慌恐惧的字‘死掉’到底是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