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也被这似深似浅的一吻唤醒,心开始悸动,情开始萌动,欲.望自心底升起,再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的全身漫延过去。

两要这般相拥,又似回以了茉莉花谷里相处的那几日,只是在那个时候,两人的心结都没有打开,对对方都存了防备之心,所以那些日子纵然美到极致,却终是带了些许提心吊胆的成份,终是因为对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是以两人的心门都还关着。纵然做了那亲密至极的事情,心里却依旧对对方存了百般的猜疑。

而今日相较那一日,却有了明显的变化,纵然两人现在身处险境,可是却因为将心防放下,因为心意相通,这般拥在一起,便有了另样的美妙。

易采薇感觉到他的笨拙,心里荡起别样的愉悦和心酸,两人能走到今日当真是极为不容易。

两人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有些狂乱,炽热的感觉向两人包围而来。

兰无痕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他认得她这样的目光,在茉莉花谷的时候见过,两人久别重逢后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也见过。

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勾,弹出一股指风直袭白水离的昏睡穴,与此同时,易采薇的手里扣了一抹淡淡的粉未,直袭白水离的鼻子。

两人弹完之后相对一笑,眼里都有一了然,兰无痕低低的问:“那是什么?”他的声音竟是出奇的低哑,似极务在隐忍着什么。

“欢乐散。”易采薇回答,只是出口的声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她的声音怎么会成这样。

兰无痕淡淡一笑,伸手一把将她的搂进怀里道:“什么是欢乐散。”

易采薇浅笑道:“让他去做做美梦,而我们现在也该做我们的事情了。”低哑的嗓音透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她吃吃一笑,伸手便解开了他的衣结,再轻轻的拉着他的手朝那张雕花大床走去。

兰无痕脸上的笑意更浓,浅笑道:“这样合适吗?”

“不如这样好了,你就把你自己当成是新郎,反正我今天是新娘,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愿意,除非你愿意让白水离当这个新郎……”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唇便霸道的朝她袭来,她痴痴一笑,便将他扑倒在在床。

“这种事情我的经验比你多!”

“又在瞎说!你可知你这样的话若是在五年前会让我浮想联翩,可是今日里我却知道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

易采薇微笑道:“我经常玩仙人跳,你不介意吗?”

“其实你玩的次数并不多,依你的容貌,没有一个男人能从你的手里逃脱!”

她浅笑道:“你不介意吗?”

“当然介意。”兰无痕微笑道:“只是薇,在这个时候,你不要再来考验我对你的感情,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早已懂得什么是放下!”

易采薇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他在她的耳畔轻轻的道:“我以前总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而对相爱的两个人而言,看的更应是两个人的本质,而不是听着你或者别人的胡言乱语。”

易采薇浅笑道:“痕,今夜你若是碰了我,这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我,更不能怀疑我半分,要疼我宠我爱我,知道吗?”

兰无痕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道:“这些话我早就允诺了你,就算今天晚上不碰你,也同样生效!”说罢,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她缓缓将他的唇推开道:“今夜你是新郎,我好开心,但是你不能因为占了皇家婚事的便宜,以后不再给和我.操办大婚……”

“我有那么小气吗?”兰无痕低笑道:“你可不要忘了你的金钱帮现在可是个空壳子,所有的钱财都已经转到了千忆帮的名下,我现在又富可敌国了,你想要我给你什么样的大婚都可以,哪怕排场大过这次白水离的大婚。

“说到最后还不是在花我的钱!”易采薇扁着嘴道。

兰无痕浅笑道:“真不知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个时候竟在想这些!”说罢,他的手指轻勾,勾住她粉色的肚兜。

“你真会折磨我!”他浅浅一笑,轻轻的拥着她,心底升起了无边无际的美妙,一抹浓浓的喜悦自她的心底炸开。

粉色的床幔不知何时早已垂下,一对龙凤红烛缓缓的燃烧,温暖的光茫洒满了整间屋子,风调皮的从窗棂边钻了进来,轻轻的吹起粉色的床幔,似要一探究竟……

火热的气息在屋子里轻轻的响起,引得雕花大床也跟着轻轻颤抖,月也羞红了脸,躲进了云层。风也多了丝暧昧,吹的却更柔了些。

易采薇彻夜未眠,此时只觉得倦意上涌,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了眼睑之上,在红烛的光线下投下一个极美的影子。

她连一个呵欠都未打,便在兰无痕的怀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畔却已没有兰无痕的影子,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却又知道此时实在不是再睡的时候,她忙将衣裳穿好,却见白水离依旧躺在冰冷的地上,只是身上的穴道似又被人点过。他身边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她拿起来一看,却见上面赫然写着:“小心些,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易采薇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将那张纸条放在残烛前的火光里一烧,纸条便成了灰烬,她看了一眼白水离,力运手掌,将他一把拎起来扔在了床上,她见白水离的脸上被她抽出了一条长长的印子,心里暗暗担心,却又忆起他的某些特殊爱好,心念微微一转,从怀里取出小刀忍痛在手指上轻轻割了一道口子,在大床上的留下一道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