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经过六个小时的奋战，慕清妍新歌的数据已经稳定了。
清泉音乐毕竟是小平台，没什么竞争。
只要在站内圈粉就行了。
梦想娱乐的办公室，安雅、慕清妍、赵小慧都困得眼皮打架，喝几倍咖啡也无济于事。
倒是陆凡和林晓茹，精神抖擞！
陆凡：“来来来，我们微博再跟一条，保持热度。”
林晓茹：“发一张夜景图，让大家看看凌晨四点的云城。”
赵小慧无奈地说：“啊？还来啊，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啊？”
陆凡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NO，你们不行啊，这一届熬夜大赛只有晓茹能打一点！”
楚尘笑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好了，都回去吧，我送晓茹和安姐，然后带清妍回公寓休息。”
赵小慧激动地举起双手，“哦耶，老板万岁！”
楚尘带着他们离开。
剩下陆凡和林晓茹，大眼瞪小眼。
陆凡指指沙发：“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凑合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开工。”
“好，我要那条贵妃榻，睡着舒服。”
“当然，女士优先，我睡旁边这条三人位。”陆凡跳上去弹了几下。
林晓茹走到休闲区的冰箱前，拉开冰箱门，拿出两罐啤酒。
“酒精助眠吧。”
她走到贵妃榻上躺下，将其中一罐啤酒递给陆凡。
自己也把手里的那罐拉开拉环。
“干杯！”
“干杯。”
两人头挨着头，躺在沙发上。
工作室一天天走上正轨，他俩特别开心。
林晓茹主动起了个话题。
“凡哥，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准奏！”陆凡学着电视里皇帝的腔调。
“去你的！”林晓茹笑眯眯地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
陆凡嘶得倒吸凉气，捂着被掐痛的地方哀嚎，“你这个毒妇，竟然谋害朕！”
“噗……”林晓茹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逗乐了。
陆凡一秒就恢复了正经，“你说，想问什么。”
林晓茹翻了个身，眼睛盯着他，“其实，你家里那么有钱，为啥天天跟着尘哥呢？”
陆凡笑笑，“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陆凡白了她一眼，“你这么贫呢？”
“嘻嘻，你说，我有酒，听你的故事。”
“也没什么，我小时候喜欢音乐，我长大了想当一个歌唱家。”
“歌唱家？确定不是歌手？”
陆凡微笑，眼神似乎有无尽的向往。
“不是歌手，是那种能够登上国际舞台的歌唱家，或者是唱歌剧的那种……”
“哦，真是有理想！”
林晓茹暗暗感叹。
这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像她这样从小在福利院生活，吃饭都要靠抢的孤儿，哪有什么歌剧的理想？
只要能吃上一口红烧肉，那就是快乐的一天！
陆凡喝了点啤酒，接着说。
“我爸妈看我喜欢音乐，走了关系，花大价钱请来了国际音乐学院的教授，为我做指导。”
“只可惜，对方只来了一次，就断定我没有唱歌方面的天赋。”
“啊这……”林晓茹不知道该说啥。
国际音乐学院的教授，这么草率的吗？
陆凡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天赋这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很明显的，顶级专家一看就知道，别不信。”
林晓茹将信将疑地嗯了声。
陆凡：“我爸也是个耿直的人，他见我喜欢，就对我说，‘我可以送你学音乐，但你吃不了这碗饭，只能当做兴趣，你要想走这条路，那你必须要真正有天赋的人合伙’。”
“哇喔！”林晓茹发出惊叹。
陆爸爸看问题，倒是很通透！
陆凡哈哈大笑：“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观察，寻找有才华的人。进音乐学院以后，我就相中了楚尘，只不过，他比我想象得更加才华横溢。”
“算你有眼光。”林晓茹咧开嘴。
她从小跟楚尘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妹一样，感情很要好。
陆凡夸楚尘，比听到夸她还高兴。
两人喝完了啤酒，把酒罐放在茶几上。
陆凡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
“你说，要是这里能看见夜空和星星就好了。”
“想得美。”
陆凡：“以后挣大钱了，一定要弄一个顶层花园，可以透过玻璃天窗看星星那种……”
林晓茹倒没有这些闲情逸致。
她脸颊发烫，酒意上头，有点困了。
“陆凡，我们一起数绵羊，看谁先睡着，好不好？”
“这么无聊的提议……好！”陆凡答应了。
林晓茹：“我先来，一只绵羊！”
陆凡：“两只绵羊！”
“三只……”
陆凡数到十只的时候，林晓茹沉沉地睡着了。
陆凡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摇醒。
“该你数绵羊了，还记得几只不，你个小辣鸡！”
林晓茹：“……”
——陆凡，我想鲨了你！
……
到了《九尾妖狐》上映的时间。
这三天里，宋婷一直在为新歌《樱花的泪滴》宣传。
《樱花树下的相遇》票房不断上涨。
累计票房突破两千万！
根据专家估计，这部影片只要持续宣传，保守估计票房能拿到三亿！
同期只有《九尾妖狐》一部爱情主题的影片。
樱花树的导演方诚，已经做好了数钱的准备！
“看来，这次把慕清妍的戏份删掉，对影片票房并没有影响。”
方导对自己的助手说。
助手不敢吭声，怕说错话，闷头倒茶，任由方诚一个人自言自语。
方诚转了转手里的签字笔。
“当初无非看中她的人气，宋婷显然是更好的选择！说不定票房会比预估的还要高，那么我们就挣大钱了……”
小助手心想，方导会不会高兴太早了？
不是说《九尾妖狐》可能成为本月爆款，抢走樱花树的票房吗？
乾坤未定，就说大话了！
导演做事越来越不靠谱！
小助手一边吐槽，一边退出了方导的办公室。
“总觉得事情会有反转。”
他心里嘀咕着。
他随手刷了下微博。
果然如他所料，《九尾妖狐》刚完成首映，就爆出来一个大料。
#慕清妍，画心！
这话题上热搜了！
小助手睁大了眼睛。
“我没看错吧？怎么会是慕清妍上热搜？她又几时给《九尾妖狐》唱主题曲了？”
他又刷新了一下页面。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又弹出来两个热搜，高高挂在娱乐榜。
#九尾妖狐，画心。
#九尾妖狐首日票房预测破亿！
小助手无奈地看了眼方导办公室的门。
打脸来得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