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张警官,你们要相信陈顾问的医术。既然陈顾问都这么说了,张先生肯定已经脱离危险了。”
简清涵眼见陈汉山和张矜晨都不信陈北望,当即两步上前,帮着劝说。
然而,陈汉山却理都没理简清涵。
他们在简氏集团的工地上干活,莫名其妙出了这事,他没跟简清涵他们拼命,就已经很克制了,怎么可能给简清涵好脸色。
对此,简清涵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人家是在他们工地上出的这事。
被迁怒,也很正常。
可是,简清涵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五短身材、肤色黝黑的项目经理李占东见状,一步上前,指着陈汉山的鼻子就开骂,“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自己操作失误,连累工地停工,还有理了吗?简总能大半夜赶过来,帮你们垫付医药费,你还敢甩脸子,你还想不想干了?”
“不是我们操作失误,是钢筋自己掉下来的。”
听到这话,陈汉山一下子急了。
“钢筋长腿了吗?它怎么自己往下掉?再说,钢筋怎么不去扎别人,专门去扎你啊!”
李占东指着陈汉山喝骂不断,唾沫星子满台飞。
本就不善言辞的陈汉山,被气得两脸发白。
本就心气不爽的陈北望,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按你的意思,这些全都是我爸和张叔,咎由自取喽?”
“废话。不是他们咎由自取,还怨我们工地、怨简总吗?我还是那句话,钢筋怎么不去扎别人,专门去扎他们啊!”
啪!
“啊!”
李占东话音刚落,就被陈北望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李占东当场就被抽懵了,捂着脸,愣愣地看着陈北望。
直到疼痛遍及脸颊,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指着陈北望破口大骂,“小畜生,你敢打我?你还有没有王法了?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抓我?凭什么?我打你,完全是因为你欠打。否则,我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
啪!
说着,陈北望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李占东的脸上。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话,李占东彻底恼了,抡起拳头就打算跟陈北望招呼。
然而,还没等他的拳头没碰到陈北望,就又被陈北望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这还不算,心气不顺的陈北望,更是一脚揣在了李占东的肚子上,疼得李占东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
“小畜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可是简氏集团的人。你今天打了我,没人能救你。”说着,疼得脸色煞白的李占东,对着简清涵连声大喊,“简总,快报警,您赶快报警。这小畜生虽然打的是我,但是他打的是您的脸,是简氏集团的脸,您可不能轻饶了他。”
然而,让李占东万万没想到的是,简清涵非但没报警,反而把他推进了深渊。
“报警,我为什么要报警?正如陈顾问所说。要不是你欠打,他为什么不打别人?”
简清涵清冷的声音,让整个走廊静得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清丽无双、简傲脱俗的简清涵,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汉山和张矜晨,当即就愣在了那。
身为当事人的李占东,更是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简……简总,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李占东看着简清涵清冷的脸颊,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事情没定性之前,你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工人头上,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李占东,从现在开始,你被解职了。我会聘请新的监理,对整个工程进行复查。同时,我还会请警务部门介入。你最好祈祷自己的手干净。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简总,简总,您不能这样啊!”
李占东慌了,彻底慌了。
脸颊一下子褪去了血色不说,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低上。
干他们这一行的,猫腻太多了。
根本不禁查啊!
“闭嘴,否则现在就送你去警务司。”
说着,简清涵也懒得再搭理李占东,对着陈汉山和张矜晨,微微欠了一下身,“陈先生,张警官。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我们简氏集团,会负责张先生和所有伤者的医疗费、疗养费以及误工费,并双倍补偿大家。还请陈先生和张警官,给我们点时间。”
“这……”
陈汉山也是憨厚的性子。
如果简清涵上来就不认账、推卸责任,他还知道怎么办。
可人家上来,就把所有的责任担下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张矜晨却是神色莫名地看着陈北望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我简清涵说话,历来算数。”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紧接着,主刀医生亲自推着张望川走了出来。
陈汉山和张矜晨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医生,医生,老张怎么样?”
“我爸怎么样?”张矜晨也是一脸焦急。
主刀医生疑惑地看了陈北望一眼,“陈医生没有跟你们说吗?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真的?”
陈汉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毕竟,当时张望川有多严重,他可是亲眼所见。
张矜晨更是呆愣愣地看着主刀医生,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滚。
之前,那些人说到她父亲,那感觉,就跟父亲马上就要咽气一样。
可转眼间,主刀医生却告诉她,没事了。
这前后的反差,让她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千真万确。”
主刀医生,再次点头。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陈汉山说着,就给医务人员鞠躬。
主刀医生连忙拉住了陈汉山,“您别这样,您千万别这样。您就算要谢,也别谢我,您就谢陈医生吧。”
主刀医生说着,指了指陈北望。
“谢他?就他这个混蛋玩意?”
陈汉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陈北望。
“没错,就是他。”
眼见陈汉山说话这么难听,主刀医生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要不是陈医师及时帮病人止血,又帮我剥离了血管,病人很有可能死在病床上。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辱骂陈医生,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感激?道歉,马上向陈医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