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门外傅彤早已瞧出动静,速夺得一口长枪,刺死两人。

县寺衙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要么逃窜要么抱头投降。

在外面的游侠听到动静,吼了一声直接砍翻守门之人,往里杀去。

县寺就此告破,县令张野被魏延生擒,畏惧中带着愤怒:“魏文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事?你是在造反,是要抄家灭族的!”

“多谢县君提醒,可县君应该比魏某更清楚,我便是不造反,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

魏延深吸一口气,刀指着地面的一具具尸体。

张野换了个说法:“你出身卑贱,若非本县举用,你终是个不成事的混子,竟背叛我去投效反贼……”

“住口!”

魏延忍无可忍,呵斥打断:“扶汉将军以义待我,屡次不计前嫌,甚是信任,托以大事,岂是你这狭隘之辈能比的!?”

张野怕激怒魏延,不敢再多说。

魏延控制了县寺,却并未向外声张,而是等待——等待刘起带兵抵达!

县内那些大族有不少人口,一旦让他们得知势必会提前发难,给事情平添不确定性。

没过多久,就有大族的人找来,都被魏延派人挡在了门外。

大族生疑,开始试图强闯入内。

好在,刘起没有让魏延多等,徐曜带领先行部队杀到城门口时,城门边的游侠立即向魏延报信。

“走,去打开城门!”

魏延当机立断,带着人冲出县寺,直奔城门。

城门守军不多,更不是魏延对手,城门告破!

“杀啊!”

“平氏城门开了,都给我冲!”

“冲进去,抢了富户,睡贵妇!”

徐曜部杀声一喊出来,身后的流民立马跟着起哄,蜂拥而入。

等刘起率领大举抵达之时,平氏已定。

魏延押着张野,傅彤和游侠们提着好些人头,县丞则抱着县里的户籍。

刘起拔剑,对张野道:“贪赃害民,本打算给你一条生路,奈何你不珍惜啊。”

张野脸色苍白:“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杀了我,就坐实了反贼之举。”

“一派胡言!”

刘起冷笑,道:“我立志扶汉,正是要斩尽你这些奸逆之辈,为有才之士开道,还天下清明!”

言罢,一剑斩下,张野人头落地。

刘起提着人头,往城门底下抛去,大喝道:“贪官污吏,当杀之!”

一挥手,那些大家主的人头也被丢了下去:“恶霸豪户,当杀之!”

“愿尊我命者,可得田产。”

“愿助我扶汉者,可致天下太平!”

“万岁!”

扶汉军率先喊道。

“万岁!万岁!”

流民也跟着喊了起来。

刘起入主平氏城,一面抄灭那几个跟自己作对的大族,一面制止流民伤害未与他作对之人。

县丞带着几个县中属吏投降,这大大降低了刘起的工作难度,他照旧任用韩列为县丞,开始整理自己的地盘。

打下城池后,他必须将大本营迁移到此,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除此之外,装备和扩军的问题不能耽误。

下一步,便是攻略其他城池!

在比水以南,平氏县下方,是南阳的东南七县,除平氏外,还有:湖阳、蔡阳、章陵、襄乡、复阳、随县六城。

有了钱粮人马,还有了魏延这位大将,攻取南边那些县城的难度会小的多!

在此期间,消息如飞而传。

这六县的县令都先后收到消息。

“急报!平氏出现悍匪!”

“悍匪?不就是宜秋聚有伙小贼吗?”

紧靠的湖阳县令纳闷。

“哪是小贼,贼首名为刘起,为汉室宗亲,文武戒备,起兵数日,先夺宜秋聚控制水道,又设计覆没平氏官兵,昨日攻陷平氏城!”

“根据消息回传,依附他的流民早已过万,兵员正在急涨!此人颇得人心,百姓皆愿为其效命!”

除最南边的随县之外,其余五县县令都担忧起来。

消息不止于东南,甚至传到了南阳东北地界,和颍川交界的数县之中。

鲁阳县一家酒楼。

“平氏之事,可曾听说?”

“自然,这伙贼倒是能打,竟能轻易攻陷平氏。平氏城在咱们这可算是大城啊!”

“怎么说话的,岂能称呼刘将军为贼?”

一个大胡子满脸不快,皱着眉头道:“刘将军讨恶扶汉,不看出身,唯能是举。义待魏文长之举,又有谁人不知?如此义举魄力,必为天下称赞!”

“是弟失言了!”

那人连忙告罪:“莫非兄有去投他之心?”

大胡子哈哈大笑,丝毫不扭捏:“不错!我打算去投他做大事!”

“我也愿去!”

“兄弟带上我,这世道看不到出头之路,难得有明主可投!”

不少游侠开口。

借着酒劲,这些人结伴而去。

酒楼的伙计大惊失色,赶紧偷偷跑去报官。

角落之中,端坐一人,身形不算粗壮,但极为高大,白衣佩剑,披头散发,面色涂抹甚白。

他轻抿了一口酒,淡笑道:“天下多有虚名之辈。”

就在这时,酒楼门口来了几个官兵,手里拿着告示,说是搜寻一个从颍川逃来的杀人犯。

“此人姓单名福,颍川人士,杀人在逃,若有识之者重赏!”

说完,官兵出示一副画像。

“咦~我好像见过此人!”一人回答道。

官兵大喜,连忙问道:“在哪?”

“就在这家酒楼。”

说话人回头,指向白衣男子所在。

座位空空如也,人早已不知所踪。

“他跑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