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风景美不胜收,车内气氛凝固。
自从上车傅文飞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丁晓,她紧紧的贴着车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他伸出手放在丁晓紧握拳头的手上。
“想什么呢?”
“你没死,为什么要给我遗书?为了试探我会不会要那分财产?”
傅文飞一愣,轻笑,“没错,我想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因为我死而收钱。”
“张默然知道你没死吗?”
“他不配知道。”
丁晓猩红的眸子直射着傅文飞,“你真卑鄙。”
“多谢夸奖。”傅文飞委婉的笑着,片刻他便紧皱眉头,“你为什么情绪会这么激动?难不成在我离开这三个月里,你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
丁晓心里咯噔一声,掩耳盗铃还不如开诚布公,主动那话送过去,“去查啊,查我这三个月有没有养小白脸。”
傅文飞脸色大便,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别惹我。”
“惹你?你配吗?”
啪。
丁晓脑袋咚的一声撞在了车门上,脸上瞬间出现了巴掌印,可想而知这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瞬间出了把巴掌印。
铁锈味在丁晓嘴里蔓延,凄惨的裂开嘴,白色牙齿上都是血迹,“巴掌竟然不能把我打晕,看来你是真的老了。”
傅文飞褐色的瞳仁里都是愤怒,恨不得马上吃了丁晓,对视许久,他长出了一口气,“非得和我对着干?”
“我的脸可没招惹你,你不也打了?”
车内再次回归安静,他们一人一位,寂静的可怕。
回到别墅,丁晓还没有下车就被拽下车,拖进卧室,“你给我好好反省!”
傅文飞留下这句话便离开。
安静的屋内,丁晓紧紧的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出流。恐惧轮罩着她,他祈祷着激将法可以管用,可以让傅文飞不去调查,可是如果调查怎么办?
她不敢想后果。
身体抖如筛糠的坐在地上,白色的房间承托下她显得弱小无比。
人本身渺小。
……
傅文飞闭着眼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房门被打开,一个大波浪卷发,涂着红色口中的女子,身着包臀裙进门,看到傅文飞颓废的坐在沙发里,嗤笑的笑着,“你的小妻子又把你气到了?”
“你来干什么?”傅文飞正眼都没有去瞧她。
“送文件。”女人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了傅文飞身边,“你的伤怎么样?”
“无碍。”
女人瞄了一眼紧闭的文房门,“你没有把你差点死的消息告诉你的小妻子?”
“她巴不得我去死。”
“谁让你把人家送进监狱三年,要是我,我也得恨死你,这叫做报应。”
傅文飞抬起眼帘,空洞的看着水晶灯,苦笑着,“这报应真不爽。”
“用我告诉她吗?”
“你敢多嘴你试试?!”
“得,我不说,不过你可得照顾好身体,别到时候真的死了,那你的小妻子可就真的开心了。”
“滚吧。”
傅文飞坐直身体拿起文件看着。
“你离开这三个月,就不怕他在外面有小朋友?我可是提供免费调查。”
傅文飞愣住,片刻后才说,“不用。”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让人调查,那些只要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得完蛋,可现在他想给她自由,只要她待在他身边,其他的无所谓。
“听你的。”
女人耸了耸肩膀离去,走到车边她停下,看向二楼。
丁晓此时站在窗边,冷漠的睨着她。
她叫,黎娜,傅文飞身边最得利的秘书,曾经也是傅文飞最可能娶的人之一。
黎娜朝楼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丁晓强弩颤抖,黎娜不会是过来告诉傅文飞她和唐默凡的事情吧?
她冲到门口,想到到楼下告诉傅文飞,告诉他她是自愿的,和别人没关系。当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她冷静下来。
如果黎娜真的是来告诉那些话,傅文飞早就冲上来要她的命了,现在还没上来,那只能说明,没有。
可是她还是很担心,怕傅文飞憋坏招。
她在地上转了三圈,房门被打开,她停下脚步紧张的盯着傅文飞,呼吸屏住。
“你脸色很差。”
丁晓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傅文飞。
这样的眼神仿佛一遍又一遍的控诉傅文飞曾经的罪恶,他深吸了一口,“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去接希希。”
丁晓紧攥的手松开,“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你是我的妻子。”
“咱们早就离婚。”
“那不作数。”
丁晓苦笑着,“你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堂堂的慈善家,有一个杀人犯妻子?”
傅文飞脸色一下黑了起来,把门关上离开,外面也想起了车子离开的声音,整个别墅内只剩下丁晓一人,偌大且孤寂。
丁晓自顾的走到床边摸到那个已经关机的手机,打开,犹豫许久后她还是拨通唐默凡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电话接起,听筒里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丁晓死咬着牙,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掉落,她平复了许久沙哑的开口,“别墅区,我在这里等你。”
“好。”
唐默凡飞快地驱车来到别墅区,大门口就看到丁晓站在哪里,把车开过去,丁晓上车,她上车的第一句话便是,“别停在这里。”
车子缓缓驶入一个拐角处停下。
车子刚停下,唐默凡急切牵起丁晓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冷的出奇,连忙捂着,“他们把你怎么了?”
丁晓缓缓的看向唐默凡,好看的眸子中透露着担心,爱情大抵就是如此,可她不配,她抽出手冷漠的直视着前方,“傅文飞回来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重如泰山。
“他?不是死了吗?”
“只是为了试探我,会不会拿遗产。”
唐默凡紧锁着眉头,“我哥不知道嘛?”
“有意隐瞒,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