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指着那个皮嫩肉紧的安丰勇,啊吧啊吧的像个哑吧似的,然后终于吐出一口热气,“你快看啊,居然又变得粉了!”
洛晨一抬头,差点笑喷了。
哪里是变粉啊。
“分明是气血翻腾,气冲经脉血破腠里,以至于皮肤开始发红啊。”
“能吐血不?”
“能!”
一公一母对话刚落,噗地一声,安丰勇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把破衣服一拽,甚至不顾自己的破鼻子还有胸口处横飞的皮与肉,嘶嚎一声,甩着手上的拂尘便向洛晨冲了过来,完全就是一副不顾自身安危要拼命的架式。
洛晨不屑地冷哼一声,把大油锯的油门拉到底,大油锯轰鸣着就迎上了对方的拂尘。
这玩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丝做的,弹性极好,韧性极佳,哧啦一下卷到油锯的锯链里,居然还没断,反倒憋得油锯昂昂直叫,也越来越烫手。
安丰勇尖利地嘶嚎一声,手上一扭,拂尘的手柄脱落,居然化成判官笔一样的利器,当胸就向洛晨捅了过来。
洛晨手上的大油锯一横,噗一声,铝合金被捅穿,油锯吱吱嘎嘎地叫了起来,还有油料外泄。
安丰勇另一只手一探,一个鹰爪向洛晨的面门扣来,油锯再一抬一挡,被安丰勇夺到了手上,然后洛晨一脚袭裆,让安丰勇发出一声悲愤之极的惨啸。
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踢?
踢不坏身子,却能踢坏那颗脆弱的心。
安丰勇不得不抽身后退,然后被他擒在手上的大油锯砰地一声爆了。
破碎的零件瞬间把他打成一个血人,还有不少汽油的油料泼得一身都是。
江楠缩在石桌后看着热闹,这个时候又长身而起,“你就是故意的。”
“废话,油锯都要爆缸了,我还拎在手上,不是找刺激吗。”
“你咋那么坏呢,他现在一身汽油,对付他也不用吃力,一点火星就够了。
不过,咱这么欺负一个残疾人,是不是太丧良心了?”
“是你先嘲笑的,你还好意思说丧良心?”
江楠理直气壮地道:“什么叫嘲笑呢,我那是抱着科学批判的眼光进行对比。”
“哼,我还是医学临床的专业水准呢。”洛晨冷哼一声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没人多看安丰勇一眼。
不是洛晨不想赶尽杀绝,依着他的性子,有病患来求,必如大医精诚所言,视如已出,竭尽全力。
可是,当对方是带着敌意而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就像他当初在山里狂奔五十余公里,硬是跑死累死了五匹狼组成的狼群一样。
只是,子木姐姐还在休息室休息睡觉呢,而且,这地方好玩的东西那么多,还没玩够呢。
真要是把他在这里烧了,那不成了火葬场了,倒不怕他变成厉鬼,人都不怕怕个毛的鬼,主要是心里泛恶心。
这个时候,安丰勇这个死太监但凡有点眼色,自己悄悄地退下去,也就算了,大不了下回来找场子,换个更趁手的家伙事摁死他就是了。
但是,自尊心严重受挫,尊严严重损失的安丰勇已经失去了理智,发出一声哀嚎,像极了当初被洛晨一棍子打塌了腰,垂死哀嚎的那只母狼。
安丰勇冲上来拼命地又抓又拿,同时厉声嘶吼道:“洒家记住你了,你,还有一切跟你有关系的人,都将是王府的敌人。
我要把跟你有关系的男人砍成人棍,从批后穿了竖在粪坑里,所有跟你亲近的女人,包括那个长腿美人,全都卖到最低最贱的黑窑里,最下等的苦力,会排着队,把她们次……”
安丰勇的话音未落,洛晨一记重脚踢在他的裆下。
哪怕没了那碍事的东西,这一脚仍然将他的陈年旧伤踢得迸裂出血,人也一窜多老高。
安丰勇抱着小腹还没等惨嚎出声,就被洛晨抓了旁边的一个装饰石球硬生生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一个黄金打火机也被他捡到了手上。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为了避免你说的那种情况出现,我决定抢先下手,灭了你们王府。”
洛晨说着,重重地一脚踹在安丰勇的胸口处。
安丰勇撞破厚重的防弹玻璃飞了出去,然后,一个已经打着火的打火机随后追了上去。
身上粘满汽油的安丰勇忽地一下变成了火炬,高二十多层高的楼上摔了下去。
洛晨的好心情全都被安丰勇的威胁破坏了,踢了踢缩在远处的小白和小黑,两人居然能奇迹一般地爬起来了。
“这里的事,能搞定吗?”
小白赶紧抢先道:“能,只需要一个好律师就可以了。”
“那就搞定他。”
“是!”
二人争先恐后地往外爬,生怕落了后。
不到一个小时,破损的玻璃就被修好了。
在资本环境下,有钱能搞定一切,包括效率,也包括人命官司。
都忙活完了,洛晨阴沉的脸色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江楠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拽着他的袖子道:“你现在肯定满心火气吧,都撒到我身上来,我能承受得住。
你看你看,我刚刚在网上搜索了好几种绑绳子的技巧,要不要试一试?”
洛晨脑海中想像一下江楠的大长腿像图片上的样子,颇有些心动。
“来嘛来嘛,小皮鞭挥舞起来,驾驾驾!”
江楠拿过指粗的麻绳不停地挥舞着,甚至解开了两颗短裤前的扣子,若隐若现,平坦的小腹居然比子木姐姐还多了那么半分光洁如玉。
“嗯?你们这是……”
宋子木站在休息室门前,还有些沉睡后的慵懒,看着正在主动往绳套里钻,像要上吊一样的江楠,更是一脸迷惑。
“啊!没事没事,我们在研究新的杀人方法,你快睡觉去。”
江楠恨得牙痒痒,刚才楼都快塌了也不见你出来,现在马上就成事了,出来捣什么乱啊。
宋子木抹了两把脸算是清醒了过来,冷笑一声道:“啊……我知道了,你口味挺重啊!”
“不,你误会了。”
“哼,你后悔去吧,当初你就不该拉着我看那些电影!”宋子木淡淡地道。
“做孽啊!”江楠气得直跺脚,想咬人。
子木姐姐醒了,自然没有江楠什么事了,洛晨乐呵呵地跑去帮她治伤,折腾得可不轻呢。
只是来来回回的,二十四岁的小伙子,火力惊人,持续性也惊人,甚至哄着宋子木利用了几个小新奇的东西之后,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子。
让该死的王府见鬼去吧,什么也没有子木姐姐重要。
老子就是要从此君王不早朝。
正当俩人在傍晚的余辉下,借用一张造型古怪的吊椅晃来晃去的时候,洛晨的电话疯了一样的响了起来。
然后,电话自动接听了。
“三分钟后,一队SWAT将会冲上顶楼将你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