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觉不妙。

东方古国几乎从小学开始,就有一门谁都不重视,谁都不当回事的课,小学叫思想品德,再往后叫政治。

在一个和平而又稳定的社会下,这门课程就是屁用没用的屠龙技,大家都不乐意学,关键是用不上。

但是,这东西,绝对是教人造反的好课程,但凡这门课考试能及格的,真要是放到古代,先抓主要矛盾,再解决次要矛盾,个个都是一代雄主。

而这门课程,放到国外,白蠢愚黑都秘而不宣,属于精英阶层才能学习的秘藉。

黑老头确实很聪明,也很有眼光,主要原因还是当年他曾经去过东方古国,见过伟大存在。

但是他有局限性太大了,跟因卡啦一样,被眼前的利益迷住了眼睛,有点飘了,一门心思的要做大做强,典型的穷人乍富的思维。

洛晨左思右想,这豪宅不安全,想要搬走,但是因卡啦说什么也不让,用黑老头的话来说,洛晨是卧龙凤雏之材,自然要享用最好的。

卧龙凤雏尼个玛蛋啊!老子是郎中啊,能给一个海盗指出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来,已经算商业奇材了好不好。

洛晨坚决要搬走,因卡啦就是不让,甚至,在院子里,渐渐有几十号黑精锐肃立,一个个面色为难。

因为,洛晨用短时间打出来的神医威望太高了。

这让因卡啦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黑老头也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瞬间就变得皮笑肉不笑起来。

因卡啦把镀金手枪拍在桌子上,阴森森地道:“洛,你看到了我的诚意,可是现在,你居然要走,你伤了我的心,朋友不该让朋友伤心的。”

“你还伤了我的心呢,要不要这么双标。”洛晨怒道。

因卡啦哗啦一声给手枪上膛,皮笑肉不笑地道:“可是枪不会伤我的心。”

因卡啦一挥手,黑精锐上前,把三对黑白配拖走,把四个拼起来的大床掀翻,这是要翻脸啊。

这一棒子下来,因卡啦立刻又递了一颗甜枣,“只要我能当上索马里老总,我让你当商务部长!”

“我没兴趣!”

“不,你有兴趣。”

因卡啦再度一挥手,十几名最贴心的黑精锐,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枪对准了洛晨。

他们犹豫不决的态度,更是让因卡啦不爽到了极点,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这个东方人要把自己老大的位子抢走了。

一身白袍的黑老头走了出来,歉意地向洛晨点了点头,“洛,你该理解,东方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洛晨有些抓狂,“那你放我走啊,我对你们这一亩三分地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威严,是需要鲜血来灌溉的。”黑老头更加歉意了。

洛晨叹了口气,身上的肌肉暗自崩紧,先天纯阳之力已经如果将在喷发的火发。

他已经瞄好了一处躲避的台阶,了不起拼一场。

十多支瞄着的AK啊,只期望这些黑精锐的枪法能再差一点。

洛晨暗暗发狠,等老子缓过这一口气的,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黑老头子,还有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因卡啦好看。

正当因卡啦一脸狞笑,准备挥手的时候。

咚咚咚……

几声闷响,十几个手臂粗的圆柱体或是落到院子里,或是打破窗子掉进豪宅大厅里。

“敌袭!”

一名黑精锐大吼一声,纵身扑向因卡啦。

洛晨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台阶下。

轰轰的爆响声震耳欲聋,有震撼的,有杀伤的,一个比一个威力大。

洛晨晃了晃发昏的脑袋,眼前阵阵泛黑,刚一起身,就见因卡啦那些精锐手下死伤惨重。

黑老头更惨,半扇排骨炸飞了,破损的肠子甩得一墙都是,这回他倒不用便秘了,也用不着再熬两月死了。

门外,枪声响起。

十余名一身黑色战斗服,全身披挂,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迈着小碎步冲了进来,配合得不很默契,但是,手下仍然无一合之敌。

洛晨立刻明白,因卡啦这是受到精锐的外科手术式打击了,而自己是被秧及的那条池鱼。

幸好,陪了自己一个月的三对黑白配被带走了。

洛晨像一条大鳄鱼似的,四肢一滑窜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那一队精锐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枪打死了因卡啦,然后接着搜寻,隐隐听到他们提到要活的。

而且这声音听着耳熟,是那拉富手下一名侍卫的声音。

洛晨的心中一沉,暗道一声这是冲自己来的,因卡啦父子才是那条被秧及的池鱼。

这时,一颗长方体被扔进了房间内,洛晨掀起床垫压了上去。

轰……

一声闷响,床垫一震,然后黑色的身影一闪,三人一组的精锐突击了进来。

洛晨不敢跳窗逃跑,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超音速的子弹。

跪地投降倒是一条生路,但是,宁可死。

一把突击步枪刚刚指过来的时候,洛晨已经抓住了枪管,嘎吱一声扭弯了。

对方蒙着黑头套,一手掏腰间的手枪,一脚向他胯下踢来。

洛晨同样一脚,后发先致,力量之力,把这黑头套踢得窜起一米多高,还没等落地就没了动静。

后面的两人小组已经反应了过来,枪口也指向洛晨。

洛晨的头皮发炸,体内的先天元阳之力像火山喷发似的炸了起来,身体一沉一撞,扑进了两人中间,双拳近身短打,打在他们的肋侧。

防弹衣的钢板也挡不住这种锤子一般的轰击。

两人向两侧飞去,鲜血喷得像加足了压的喷泉似的。

洛晨额头的汗都下来了。

不过却有一种轻松感。

好像,没那么难对付。

这时,门口黑影一闪,又是一支突击小组闯了进来,跟洛晨撞了个正面。

脸都快贴上了,什么枪都不管用了,当先一人横枪向洛晨的咽喉砸来,后面两人拔出军刀,左右各一刀,向他的大腿处扎来。

洛晨伸手抓住砸来的枪,用力一旋,这名精锐忽地一下横旋了起来,向一侧砸去。

撤过半步让开一刀,再一提膝撞到对方的头盔上,把人撞得往后一仰,嘎崩一声,摔倒的精锐脑袋贴到了后背上,颈骨断了只剩下皮和血管相连。

叮叮……

几声撞击脆响,黑糊糊的东西从门口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