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推开门的,是隔壁邻居李培媳妇。
徐粱刚跟这女人见过面。
邻居来访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女人为什么连门都不敲?
就在余梅芳和徐粱怔愣之际,李培媳妇就笑了。
“哎呀,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余梅芳脸红到耳根。
“你快放我下来!”
徐粱这才恍过神来,忙将余梅芳放下。
接着跟李培媳妇打招呼。
“李培媳妇,有事?”
“这话说的,邻里邻居的,要没个事儿,还不来串门了?”
李培媳妇笑的跟什么是的,显得很自来熟。
余梅芳理了理头发。
“来了,坐吧!”
李培媳妇也没客气,几步来到近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哎呀,这沙发是不错呀,可就没我家那个好!”
“呵呵呵……”
“来来来,你们也别客气,坐,随便坐!”
余梅芳看了徐粱一眼。
“那你们聊,我去楼上。”
邻居也是客。
客人是女人,还是女人来招待比较适合。
余梅芳点头,接着来到沙发边。
“你……怎么称呼?”
“我叫黄英,你呢?”
“余梅芳。”
“我男人叫李培,你男人呢?”
“徐粱。”
“哎呀,这名字,呵呵呵。”
“你喝水不?”
“这还用问呀,倒去呗!”
余梅芳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
黄英看了一眼白开水。
“哟,你们家就喝这个呀?啥味没有!”
“哦,家里也没有喝茶的习惯,所以没准备。”
“那你可就比不得我家了!我家招待客人,那都是好茶!”
一边说着,黄英就将水放到了桌子上。
接着,脑袋像转轴一样打量起客厅。
“啧啧,这装修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哈!”
“不过,照比我家的还是差远了!”
“你家这地板是假的吧?是木头做的地板不?”
“地板这玩意,看着不起眼,那差别可大了!”
“你去过我家没?那地板,都是梨木的,结实着呢!”
一边说着,就起身来到墙边的柜子前。
拿手敲了敲。
“就这柜子,别看咱两家柜子是一样的,可我家那个上边儿的花督是手工的。”
“请大师雕的,你家这柜子,一看这花就是粘上去的,不结实!”
“还有这灯,啧啧啧,我家那灯,是水晶的!”
“水晶你懂不?那老值钱了!”
自从搬到这里,余梅芳还真没仔细看过家里这些东西。
更不知道,黄英所说的值钱和不值钱的区别。
黄英唠叨了半晌,接着又坐回到沙发上。
“你农村来的吧?”
“啧啧啧,这一看就有股子土渣子味儿!”
“你哪个村儿的?咋还搬这来了?”
“我跟我们家男人,一直就是城里人,你看咱这穿衣打扮就能看出来。”
“你看我这头发,打了摩丝的,你知道摩丝是啥不?”
“你闻闻,可香呢!”
黄英问了几个问题,但压根就没给余梅芳回答的机会。
她心里有自己的标准答案。
所以,回不回答无所谓。
余梅芳听着黄英这些话,心里很不悦。
“黄英,你来我家,是有啥事吧?”
“看你说的,没事还不能来坐坐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呀,别这个那个的,你要有时间,也去我家坐坐,邻居嘛。”
“好。”
“不过,你可不能穿这去。”
“为啥?”
“你这浑身上下土里土气的,别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无语!
不是余梅芳不欢迎邻居来串门。
可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黄英,你要没啥事,我就去买菜了。”
“哎哟,这是撵我呀!”
听得出来就好!
哪有你这么串门的!
“呵呵呵,我这,中午还得做饭,家里没菜了。”
“行了行了,你这点小心思,还瞒我?行了,我改天再来串门,你也去啊!”
一边说着,黄英起身就走了。
余梅芳心里很不痛快。
但毕竟是邻居,片刻间也就释然了。
徐粱去了楼上,老半晌也没动静。
余梅芳一想起刚才徐粱的话,脸又是一红。
转身就想去楼上。
可刚走到楼梯口,黄英又回来了。
这次,还是没敲门。
“哎呀,我差点忘了个事儿!梅芳啊,你来!”
余梅芳只好转身来到门口。
“啥事?”
“我就寻思问问你,有多余的发卡没?”
她这么说着,目光可就落在了桌子上。
那一盒子发卡就在那摆着。
在黄英的眼里,那些发卡金光闪闪的,十分诱人。
“呃……这个……”
那可是徐粱刚给她买的,看着精细漂亮,都不舍得往头上戴。
就在余梅芳犹豫之际,黄英几步来到桌边。
“哎哟,这不就是发卡吗,俗气了点,不过也能对付着。”
“这发卡……”
“借我两个用用,你就一个脑袋,也戴不了这些!”
也不管余梅芳愿借不愿借,黄英伸手就挑了两个上面装饰多的。
“哟,这俩一看就是黄铜做的,不咋值钱!”
“反正也不啥值钱的玩意,先借我戴两天,回头还你哈!”
说罢,黄英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余梅芳想说不借。
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也只得眼睁睁看着黄英拿了东西出门。
哎!
这时候就啥心思都没有了。
算了,还是去买菜吧。
探头朝楼上喊了声。
“粱子,我去市场买菜,你出去的话把门锁好!”
徐粱到了二楼,就开始洗漱。
听到余梅芳喊声的时候,刚刚换好衣服。
等他下楼来的时候,余梅芳已经走了。
瞥眼看着盒子里的发卡少了两枚,徐粱忍不住抿嘴笑了。
哎,这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戴啊!
也行,只要她喜欢就好。
这几枚发卡都是在省城珠宝店买的。
两枚纯金手工发卡,两枚老号银簪。
他知道,女人都对金银首饰情有独钟。
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余梅芳!
今天不打算去玉丘。
或者说,这几天徐粱都没打过去玉丘。
上次唐绪组织了一次小会之后。
徐粱发现,他在那里,很多人总有种不敢施拳脚的感觉。
自然,每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同。
不可能每个人都像唐绪那么放的开。
但如果他不出现,给那些人留出足够的空间,或许就不一样了。
后世的他,也会将所有事情都安排给相应的人去做。
如果什么事都不放心,而天天盯着,这样的人如何成大事?
不去玉丘忙碌,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便锁了门去了古昌家。
上回委托他去老洼村的事,要去看看啥进展了。
一到了门口,不等敲门,就听到院子里热闹的很。
顺着门缝往里一看。
我滴个娘哎!
徐粱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