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丰华院子里停着的车。
徐粱就在纳闷,胡丰华怎么这么快就回了承安。
难道是肖美宁想通了,打消了想控制胡丰华的想法?
要不然,怎么肯放他回来?
心中很是疑惑。
但一进了胡丰华的院子,徐粱这才发现。
原来胡丰华并没回来。
院子里正在收拾着的,是一对夫妻。
这对夫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
两人举止和言行,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见有人来,两人立即停下手里的事情。
男的上前一步。
“先生……找谁?”
徐粱毫异看着两人。
“你们是……刚搬来的?”
“呵呵呵,是啊是啊,先生是……邻居?”
“嗯嗯,是,邻居。”
徐粱看这两人在收拾院子,猜测大概是要搬过来住。
“房子,租的?”
“买的!”
嘶!
这就让徐粱觉得很是惊讶了。
胡丰华居然把房子卖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今天才买的?”
“对啊!刚过完户。”
都过完户了?
“今天才谈的?”
“嗯,今天早上谈的,觉得合适,就过户了。”
“这也太快了吧!”
“也……行吧,双方都满意嘛,自然就快了。”
徐粱皱眉,刚想再问问仔细,那车是咋回事。
那女的就走了过来。
“咋了?这位先生是有事儿?”
女人不善的打量着徐粱。
徐粱忙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邻居嘛,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就吱声哈!”
女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又继续收拾东西。
男人立即笑道:“多谢多谢,我叫李培,您怎么称呼?”
“徐粱!”
两人握了握手,又客套了几句,徐粱这才离开。
谁知,刚出了院子,就听到李培媳妇说话。
“这啥人呀,一点素质没有,上来就打听这打听那的。”
“嘶,你小点声!”
“咋了?我敢说,还怕他听见?”
“邻居!以后还得好好处着呢。”
“啥邻居不邻居的,咱这房子可是买的,他是咱邻居?房子租的吧?”
“租的买的能咋地,干活吧。”
“那能一样吗?租房子才几个钱?就这房子,值多少钱心里没数啊!”
“你心里有数就别在这叭叭了,干活去!”
“我就叭叭,我两千买的,我就说两万,能咋地?谁能捞着这好事?”
“你快闭嘴吧!让人听着,以后这房子还咋卖?”
“我可不卖!好容易捡个大便宜,疯了呀我卖?”
徐粱虽然人已走到门口,可隔壁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
胡丰华居然把房子给卖了!
而且,还是两千块钱!
这相当于是扔钱啊!
不过,转念。
徐粱就知道,这房子绝对不是胡丰华做主卖的。
一定是肖美宁!
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一来,胡丰华岂不是危险了?
脑子里正想着这些,房门突然开了。
余母带着童童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粱子回来了?”
“嗯,妈,我回来了。”
“吃饭没呢?要没吃,等我把童童送幼儿园,回来给你做点。”
“吃过了吃过了,谢谢妈!”
童童看到徐粱,并没有激动的扑上来。
而是满眼疑惑地上下打量徐粱。
徐粱弯下腰,伸手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童童,想爸爸没?”
“想了。”
“咋想的?”
“哎!”
童童抿了抿小嘴,先是叹了一声。
“爸爸不回来,是不是因为被小朋友嘲笑是捡来的?”
徐粱一怔。
“为啥这么说?”
“爸爸不要在乎小朋友们说啥,爸爸在妈妈和童童心中,是最棒的!”
徐粱哭笑不得。
这个小大人,还挺能操心啊。
“嗯,对,爸爸在妈妈和童童心中是最棒的,童童在爸爸妈妈心中也是最棒的!”
童童龇牙一笑,抬手摸了摸徐粱的脑袋。
“这就对了嘛!”
“童童告诉爸爸,是不是有小朋友说童童啥了?”
童童摇了摇头。
余母一直在一边看着,眼睛左右恍惚半晌。
这时候,忙催着童童先去幼儿园。
接着,对徐粱说道:“这小孩子的脑子里,一天也不知道寻思些啥!”
童童朝徐粱摆摆手。
“爸爸晚上见!”
“好,晚上见!”
看着余母带童童走了,徐粱心里就觉得纳闷。
童童最近显得很成熟!
她现在心里装着的心思,就是在劝导徐粱。
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尽管所有人都说这爸爸是捡来的,她们也会很爱他。
此前徐粱并没当回事。
但现在想想。
肯定是谁跟童童说了什么。
进了屋子,余梅芳正在打扫卫生。
徐粱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抢过余梅芳手里的抹布。
“我来吧!”
余梅芳怔住。
“粱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徐粱惊讶地说道:“回来有一会儿了,在门口跟妈说了几句话。”
刚才门开着,余梅芳就在一楼客厅。
难道没发现他回来了?
“梅芳,你咋走神了?”
“哎!”余梅芳轻轻叹了一声。
“咋了?出啥事了吗?”
“那倒没有,小雅不是帮我报了个财会班吗?”
“嗯,听说了。”
“我去上了两天课,也听不懂他讲的啥。”
“万事开头难嘛,你要是不喜欢学,就不要去了。”
“我挺喜欢的,再说了,小雅说我学会了,以后还能帮上你。”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自己开心就行了!”
“看你整天忙里忙外,我咋开心?”
这话说的,让徐粱心头一暖。
可是。
“这是男人该做的事!”
“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了!”
“只要你开心,咋平等都行!”
徐粱抿嘴一笑。
男女平等说法普通,的确就是从八十年代开始的。
可是女人们却不知道。
就是这一句男女平等,使得多少女人走出了家门。
从此走上了一条,跟男人一样拼搏奋斗的路。
然而,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上,男女平等都让女人深受其累啊。
当然,这是徐粱的想法。
“来,看我都给你买了些啥。”
“啥呀?”
“发卡!”
“哎呀,你买这些玩意干啥,怪贵的,又不实用,还买这么多!”
“我就看着好看,也不知道你喜欢不。”
“你给的,我都喜欢!”
“戴上我看看!”
“哎呀,让你这岔打的,我都忘了要说啥了!”
余梅芳娇嗔了一句,一拳轻捶在徐粱的身上。
接着,把一盒子发卡就放在了桌子上。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史教授,快七十岁了,他教了好几批学生。”
“嗯,然后呢?”
“他昨天说,有几个学生从外地回来了,要聚一聚,新旧生交流一下。”
“那就聚啊,这是好事,交流经验嘛!”
“就在布鲁公园。”
“户外啊?”
“史教授说怕人太多,没有太合适的场地。”
徐粱放下抹布,双手揉捏着余梅芳的肩膀。
“行,我支持你去参加,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闪瞎他们的眼睛!”
“讨厌!”余梅芳娇羞躲进徐粱的怀里。
余梅芳害羞的样子太美!
“什么时候聚?”
“今下午。”
“行……现在时间还早,咱先去忙一会儿!”
“忙啥?”
明知故问!
徐粱一把将余梅芳抱了起来。
“去忙点跟白天不太相干的事!”
可他话音一落,门,突然开了!
一个女人表情复杂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