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粱这话,女老板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这下,她可真相信,眼前站着的人就是徐粱了!
但她的脸上,仍旧写着不可置信。
报纸上的徐粱,可真不是这个样子!
杨小娇不是很熟悉徐粱吗?
而且,他的脸是怎么回事?
但她心里也只是疑惑了片刻也就释然了。
因为,她已经猜到,徐粱这脸,是化过妆的!
“你……你真是徐粱?”
“如假包换!我可不像你,专门喜欢做假!”
“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做假?”
“证据我肯定有,你想要,我随时可以拿给你看!”
“那也得你有这个机会拿给我看?”
“怎么?”
“呵呵呵,我方可圆的地盘,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她说着,竟缓缓坐了下去。
接着,抬手就伸向桌上的电话机。
但是。
就在她的手马上要碰到电话机的时候,徐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先她一步,按住了电话!
“方老板,你难道就不想想,我能有本事见到你,难道就真的没本事走出去?”
方可圆怔住。
这徐粱,速度怎么这么快?
片刻,她便恍然。
刚才柱子过来的时候,是介绍过这个人的。
他会上房!
会下河摸鱼,还会打拳!
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么顺利的被带到这屋子里来!
她大意了!
可谁又能想到。
徐粱居然会亲自跑到这里来?
他不是粱子实业的老板吗?
他不是腾跃集团的老板吗?
一个大老板,居然屈尊打扮成这幅德行。
而且,亲自跑出来调查事情真相?
不但如此,能在向来做事谨慎的那些人手里,就这么蒙混过关。
也足以说明,徐粱的脑袋真不白给!
那能白给吗?
如果白给的脑袋,岂不是也做不了那么大?
更不可能,让他手里的企业,成为经济效益先进侯选单位!
失误啊!
方可圆心里恼火的不行。
但是。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不能自乱方寸。
“徐老板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想让我停止手里的动作,然后让你的企业,顺利登上经济效益先进单位的宝座?”
“方老板觉得那是个宝座?”
“呵呵,难道不是吗?”
“方老板的企业是多么不堪,居然这么在乎这种虚名?”
“呵!笑话!我方可圆就算是三辈子什么都不干,也照样有吃有喝!”
“那你图啥呢?图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图失利败北之后被媒体羞辱的感觉?”
“你……”
“所以我建议方老板,想竞争,就正大光明!别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方可圆被气的两只眼珠都在喷火。
“呵呵呵,徐老板不会是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吧?”
“难道不是你自己那么觉得?要不然,为什么非跟我们屁股后讨便宜?”
“你好像说反了吧?不管怎么说,我的产品的确比你们上市的更快!”
“但是不管是产品配方,还是注册商标,其所有权都是我们粱子实业的!”
“那又由谁来保证你的所有权呢?”
“我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准备。”
“那如果我也有准备呢?”
徐粱怔住。
商标已经注册,这个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但是。
产品配方虽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个年代,却没有什么法律可以唯权!
专利法要到四月份才开始实施!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
方可圆眼中充满了笃定的神色。
甚至这时候,她嘴角掀起一抹得意。
就像是在说,你徐粱的确很有本事。
但是,你终究是斗不过我这个女人!
两人就那么对视了十数秒。
徐粱突然就笑了。
因为在对视的过程中,徐粱发现了方可圆脸上的一个问题。
“方老板最近因为这些事,怕是也没休息好吧?”
“你怎么知道?”
“年纪也不算大,都有眼袋了!黑眼圈也隐隐约约,但的确看得出来!”
闻言,方可圆立即向后缩回身体,目光左右恍惚着。
女人,有的时候再强势。
她也是十分在乎自己的那张脸的!
尤其像方可圆这个年纪的女人。
赶上这么一个,化妆品并没有盛行的年代。
徐粱乘胜追击。
“如果我没猜错,方老板只顾着忙事业,人生大事也放在一边了吧?”
在八十年代,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
如果还没有嫁出去。
那她这辈子,恐怕是很难嫁得出去了!
徐粱几句话,句句戳中方可圆要害。
此刻,她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差一点就歇斯底里了!
不过,在商场拼争多年,她到底也不是吃素的。
“呵!怎么?难道徐老板也没娶,想跟我搭火过日子?”
“不过,你也别想的太美了!”
“想用这种方法干掉一个实力很强的对手,的确是个好办法。”
“可是,你也总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能不能配得上我方可圆!”
徐粱恍然。
“哦,对了,你要不提照镜子,我还差点就忘了!”
“你这里有脸盆吗?借我用来洗把脸!”
方可圆咬牙。
“在我没翻脸之前,你最好滚出这间屋子!”
徐粱鼻息发出冷笑。
“那我出去的时候怎么说?”
“就说方老板被我揭了老底,恼羞成怒?非要跟我搭火过日子?”
“然后再说,被我义正言辞拒绝之后,然后我就被赶出去了?”
方可圆猛地一拍桌子。
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徐粱,你别欺人太甚!”
徐粱一撇嘴。
“呵,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不会是,指望着我徐粱天生吃素,大慈大悲不跟你计较吧?”
“你要真想好好做生意,就自己弄个牌子弄个配方。”
“用你的真本事,跟我徐粱来场光明正大的较量!”
“你要就只是想玩玩,把我的损失赔了,前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方可圆,有三辈子吃喝不尽享之无穷的家底。”
“做为一个女人,又何必这样既想抛头露面,又遮遮掩掩偷偷摸摸。”
“要真是十分高明,三五个月弄出点成就来,也算你不白忙活一场!”
“怕就怕的是,你涂了一脸的胭脂水粉,最后落得个满身臭鸡蛋退场啊!”
一番话,把方可圆气的满脸通红。
她两只拳头紧捏,手骨泛起白色。
“徐粱!你……”
可她的话不等说完。
就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