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音符??”
“血煞阴符!”老牛鼻子瞥我一眼:“你可以理解为一种镇灵符!”
“啊这个我知道。”
“不过这血煞阴符可比一般的镇灵符霸道的多。”老牛鼻子解释说道:“一般的镇灵符只是镇魂,将死者亡魂禁锢在一处,而这个符可不单单只是禁锢,冤魂还要受无尽折磨。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养煞的手段。”
“养煞??”
“你想想,假如你给人害死了,人还把你的冤魂禁锢起来,再让你日日夜夜的受折磨,你忍得了吗?”老牛鼻子对着我问。
“这谁能忍?”我立马就是义愤填膺:“要真有人敢对爷这么下手,爷就是拼了命魂飞魄散也要拉他陪葬!”
“这不就对了。”老牛鼻子饮了口茶,又继续说道:“这事儿,是个騩都忍不了,所以嘛,怨气难消,以怨化煞,最终化成一个阴煞。”
“然后去报仇?”我问。
“你这脑回路啊……”老牛鼻子指了指我,又摇了摇头:“培养一个阴煞来找自个儿报仇?是他脑子有坑还是你脑子有病?”
“那他弄这么个玩意儿干嘛?我就寻思着他没准儿是跟自己过不去。”
老牛鼻子那双精光的眼睛眯了眯:“弄来干嘛?哼,当然是为他所用!”
我质疑道:“不是说这玩意儿怨气冲天,恨不得吃他肉扒他皮吗?咋的还为他所用了!”
“这你就想的太简单了。”老牛鼻子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既然有这么个门道养煞,自然就有相应的办法降服它,或者说控制它。”
“这!这未免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我惊呼:“他就不怕没控制住,反噬自身吗?”
“哼哼……”老牛鼻子冷笑:“这一行的门道可多着呢,比这更丧尽天良的,大有人在!”
我一时惊骇,竟不知该说什么。
老牛鼻子再次饮了口茶,声音冷了下来:“说来这血煞阴符,倒是真有些年月没见了……”
我抓住空隙,问道:“怎么?你以前还见过?”
话一出口,我观察到老牛鼻子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
“岂止是见过。”
我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然而还未等我开口询问,老牛鼻子又道。
“这阴煞可以说只是初级形态,假以时日和手段,甚至可以养成真正的血煞!”
“血煞又是什么?”我狐疑:“不明觉厉。”
老牛鼻子看我一眼:“总之,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给你个忠告,这个案子水太深了,你自己把握好分寸。要是真卷进去了,大罗神仙也保不了你。”
这老牛鼻子虽然人不太正经,但人品起码是靠谱的,业务能力也属一流,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水深。
我干笑两声:“嘿嘿,我怕个啥,这不还有您老人家在嘛!”
“别拍马屁!”老牛鼻子果断撇清关系:“这浑水我可不蹚!”
我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结果这老家伙毫不留情面,不由分说就给我轰了出去。
完了还给我留一句:“年轻人,我劝你耗子尾汁!”
看着砰然合上的院门,我摸了摸鼻梁,还有些没缓过神。
这莫名其妙就被赶出来了……
我摇摇头,转身骑上自己的小电驴。
想了想,又给老陆发了个消息。
对方很快回复,秦然已经被带回去协助调查。
同时让我放心,会帮他解决食宿问题。
我回复说好,客气的道了声谢。
接着又给秦然发消息。
表明,老陆会帮你重新找个房子。
回头搬家的时候需要帮忙,就给我发消息。
这小子手机估计不在身上,半天没回。
我也没必要干等着,他看见了自然会回。
骑上小电驴,我径直就往魏哥那边赶去。
快到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魏哥就开车出来,让我把小电驴暂时留在局子里。
由他开车,载着我往青山方向开去。
泸港市收压罪犯的地方,就在青山监狱。
青山监狱远在市区之外,魏哥开了将近两个钟头才到。
经过一系列审查核准,我们被允许进入其中。
不过最终进入探监室的,只有我一个人,魏哥在门外等着。
我跟齐修的会面并不是像那种普通的探监,隔着一扇防爆玻璃,面对面的用一个听筒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齐修特意申请的缘故,我们被安排在一间专门的审讯室,房间里除了我们,其他人全部退出。
只在房间的角落处,摆着一架录像机。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明星,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我走进审讯室,齐修已经在里面了。
他静静地坐在特制的铁椅上,两只手被铐在椅子扶手上,脚下也带着镣铐。
但是这身镣铐和束缚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气场。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甚至看到我进来,还礼貌的点了下头,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弧度。
我也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走到桌前,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是你发现了关键证据,这个悬案才得以重启。”
这第一句话就让我吃不准路数。
“是我。”
我尽量少说话,我很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尤其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时。
齐修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生气或者愤怒,很淡然的笑了下,即使是穿着囚服,那气质透出来的依旧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甚至让我有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那个视赌成瘾、嗜酒如命,杀死亲弟弟后还坦然地取而代之的刽子手吗??
这简直,很难让人联系到一起……
“谢谢你。”
齐修再次开口,却让我越发的吃不准了。
为了表示真诚似的,说着他还对着我鞠了一躬。
虽然被束缚着不能起身,但他的举止仍然让人赏心悦目,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恍惚能感觉得到,他透露出来的真诚与和善,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分作伪。
我迟疑着开口:“你……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