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活着时候,积攒下不少阴德,所以死后阴灵不散,一直都在这家宅附近转悠,偶尔会半夜回家来看你,对不对?”随着这皱眉,我又一声问男人道。

“哎呀,可真是太神了,我娘的确是总托梦给我,不瞒大师说,我娘是被人给害死的,死后那尸体,还是我娘给我托梦,告诉我她在哪,我才找到的。”

随着我这问,男人几乎要蹦起来的说道:“那大师能不能帮着我,找到杀害我娘的凶手?”

“这可是一个很棘手问题,一晃都过去三年了,我都怕我娘这是白死了。”

“好吧,那我试试,不过你要把你娘遇害前后的事情,都跟我讲个清楚,然后我再看怎么办。”我一听说道。

得,三言两语,把这个张大强给搞定。

“好,那我就跟大师说说。”张大强一听,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寻思又寻思,对着我讲述起来。

说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有人来找他娘给上门去接生。

“奥,我娘是个接生婆,都干这营生好多年了,总是有人半夜里来找我娘给孕妇接生孩子,所以那一次,我们也没想别的,我娘收拾收拾,就跟着那个人走了。”随着这讲述,张大强一声跟我解释说道。

“什么样的人?”我一听问了。

“是个大嘴岔老头,身形干干瘦瘦的,穿戴像个有钱人,鼻梁上卡了一副墨镜,是开着车来的。”

听着我这问,张大强又说道:“而且出手老阔绰了,是一进屋就甩下五千块钱,当时把我娘都给惊呆了,连寻思都没寻思,跟着去了。”

“大师,要知道平常时候给人接生,也就一二百块喜钱,有的困难人家,三十五十的都有,所以现在想想,也许那老头一开始就没安啥好心,那五千块钱,其实是给我娘的买命钱。”随着这说,张大强又一声很小声叨叨道。

“是他了,果然是他。”我一听,说道。

“啥……大师你说啥?”张大强问我。

“没什么,后来呢?”我示意张大强讲下去。

“后来我娘就再没回来。”

张大强说道:“我发动亲属四处找,并且也报了失踪案,可生死都没见着人。”

“直到头半年前,我一连几晚上做同样的梦,梦见我娘跟我哭喊,说她是在一个很阴冷的下水道里,让我去救她。”

“这一次两次做梦,我不信,可总做这一样的梦,我就觉得有问题了,于是在一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跑到那水产公司后门的下水道去看,等我用撬棍撬开那下水道井盖,果然找到我娘尸体了。”

“大师,也是从打那个,我真的相信这世间有灵了,要不然我咋就能找到我娘呢?”随着这讲述,张大强又很悲伤语气对着我说道。

“嗯,那然后呢?”我又问了。

“然后就报警处理了。”

张大强接着说道:“一开始警察还怀疑我是凶手,说是我杀了我娘。”

“也是,我说是做梦找到我娘,谁信呐?”

“结果是把我给拘起来好一顿审问,最后才把我给放了。”

“嗯,就这些吗?”我一听,叫问那张大强一句道。

听着我这叫问,张大强咬咬嘴唇瞅我,寻思又寻思的点点头,意思就这些了。

“你可要把事情给我说完全喽,这走阴阳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确定就是你说的这些?”随着那张大强点头,我又一声很严肃语气说道。

“我……只是那个小孩子太特别了,上头人不让往出乱说,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大师讲?”随着我这很严肃口气问他,张大强说道。

“什么小孩子……你尽管说,咱们今天这事哪说哪了,想找到害你娘的凶手,你就必须竹筒倒豆子,给我抖落清楚喽。”我一听,又一声很严肃说道。

实际上来说,听不听这张大强讲述,都无所谓了。

现在我基本确定,这件事就是那侯大嘴干的。

也就是狗脸人,降生了。

但具体降生几个,不知道,反正死了一个,跟这张大强的娘,一起给扔下水道里了。

“是一个长了狗身子的小孩。”

听着我这很严肃说话,张大强寻思又寻思的说道:“整不明白了,我想那就是一个怪物,应该是人跟大黑狗……所生的孩子吧?”

“有尾巴,还长了一身很细密黑毛,跟我娘一起出现在那下水道里的。”

“后来我也细琢磨了,应该是谁家的女人不检点,弄出那样一个怪胎,合该着我娘倒霉,碰上了,然后那家人怕丑事传出来,就把我娘给杀了。”

“好,我明白了,这样,你去准备几根秸秆,一小团红线绳,一斤棉花,三尺红布,另外再找来五鬼树的树叶子各一片,黄纸十六张,要不带钱印子的那种。”随着听张大强讲述完,我一声吩咐他道。

“奥奥,还有,买一匝草香,越粗的越好。”随即我又补充一句道。

“啊?”张大强一听琢磨琢磨,问我那五鬼树叶子是啥。

“柳树、桑树、槐树、大叶杨,还有苦楝,号称五鬼树,你就各弄回一片叶子,就行。”

我一听说道:“奥,像桑树,苦楝叶子咱们这没有,你到丧葬用品店看看去。”

“好,那大师坐着喝茶,我去弄。”张大强一听起身,怕太多样数记不住,又找来笔一样样的写在纸上,往出走了。

“我也出去找一样东西,帮晚上回来。”我一见起身,跟着往出去。

“好,那好,我把东西准备齐喽,在家里等大师。”张大强紧着说好间与我一起出院,他奔着丧葬用品一条街去了。

“奥,对了,你顺道帮我看一下,那街上的邹家棺材铺,开没开着,有人没有?”随着这与张大强分开走,我一声说道。

就这样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到就近的乱葬岗子去。

“啊……这位小兄弟,你到那种地方干啥?”司机一听,转回身问我了。

“找一块死人头盖骨,入药。”我一听说道。

“奥,说的还挺吓人的,那玩意还能入药呢?”司机叨咕一句,开车往城外去。

“喂,我说小兄弟,那玩意入药,是不是得年头越多的越好?”随着这开车都快出城了,司机又转回头问我一句道。

“是啊,要不咋找乱葬岗子呢。”我回答一声,往车窗外瞅瞅,喊司机停车。

“停下停下,我去买把铲子去。”随着司机把车停下,我跳下车,到街边的一个农机具商店里买了一把铁铲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