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能是谁?”我一路叨叨着,前边面包车拐进一个饭店后院,不见了。

“停车,停车!”我一见叫喊司机停车,下车直奔那后院追撵过去,确发现那饭店后院另有一条通道,面包车早都不见影了。

“靠!”我爆了一声粗口,悻悻往回走了。

是边走边寻思,很突然间眼前一亮,妈呀一声差点没蹦起来。

我想起来那几个哭丧的人是谁了,竟然是已死了的秦家三口人。

也就是秦胖子,与他那死后诈尸不见了的爹娘。

“我靠,不能吧,他们怎么跟活人一样了?”随着很惊乍的想起来那三个人是谁了,我都觉得后脊梁骨直起毛毛狗的叫。

不可能啊,再是死人诈尸,也不可能会跟活人一样,晴天大白日头的,就能很随意出现,而且还能去给死人哭丧赚钱?

“这什么情况?”随着这后脊背直起毛毛狗的想,我大踏步往那砖房赶了。

我要看看咋回事,看看那几个人究竟是不是秦家人。

“也许是我认错了,真真是不可能!”随着这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赶到那砖房院门口,发现院门又被一把大锁头给锁住了。

我四处瞅瞅,一起身,奔院墙进去了。

是很轻巧的翻跃进去,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那窗户跟前,贴着玻璃向里看。

没人,一直看了好久,也没见到有人。

“额?”我瞅瞅,试着拉了一下房门,房门打开了,屋子里传来一股酸臭臭气味。

“真没人……”我叨咕一句进去,屋子里收拾倒挺干净,生活用品也齐全,可就是有一股子很讨人厌的酸酸味道。

“是到那瘸子家里去了?”我里外屋寻找个遍,不见有人,关好房门退出来,又奔瘸子家去了。

得,安心盯着吧,这一切事情,实在太可疑了。

就这样,又返回到瘸子家胡同口,我找了一个隐蔽地方待着。

瘸子依旧在摆弄他的咸鱼,一条条悬挂在晾衣绳上,嘴里还很高兴的哼着小曲。

“孩子,面包车,哭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随着这都等到天黑了,也没再见那瘸子有什么动静,我有些心烦了。

肚子里空空的,好饿,同时又不太敢离开。

我怕我一离开,这边再出现点什么状况。

“要不然我闯进去得了,看看那三个人是不是秦家几个死倒,然后再一顿暴打,我就不信这瘸子不告诉我那程黑子在哪?”随着这心情愈发急躁的有些待不住了,我是真想闯进去,直接找人。

可一想到寒青离让我盯着这瘸子的话,又不太敢轻举妄动了。

也就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线头,不能再莽撞行事,把线索给掐断喽。

“盯着吧!”我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再忍一忍。

就这样又饥又渴的盯瞅到下半夜一两点钟,那瘸子有动静了。

是从屋里走出来,弯腰蹶腚的在地上画了一个什么图案,然后又点着一盏带玻璃罩的马灯,放到那图案正中心位置上了。

“额,这又是要干什么?”一瞅瘸子家有动静了,我悄悄起身转到他家院子一侧,手扒墙头往里瞅。

“吱嘎!”

瘸子又怀里抱着一个粗粗圆木墩子,肩膀上还搭着一条麻绳,从房间里走出来,然后咣当一声,把那圆木墩子给放到马灯跟前,随即半蹲下身子,扯拽下肩膀上麻绳,往那圆木墩子上缠了。

是缠绕一圈,对着院门口方向叫喊一句“来吧,归来吧!”

一声声叫喊,一道道缠绕麻绳,眼瞅着那整个圆木墩子都要被麻绳给缠满了,瘸腿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文纸,在马灯上方点燃,扔撇在地上了。

“滴滴滴滴滴……”

而也是这个时候,一束车灯闪过,那辆面包车又出现了,停靠在院门口,嘀嘀嘀的按着喇叭。

“走了,都给我速度点。”随着面包车出现,瘸腿男人猛一起身间抱起那个缠满麻绳的圆木墩,回身打开房门,喊着走了。

而随着他这叫喊,屋子里立时窜出三个人,低垂个脑袋,以很快速度跳到院外面包车上去了。

“你也快点!”车里有个女人声音叫喊。

“好,这就来!”瘸腿男人提起地上马灯吹灭,然后又把已经熄灭的马灯给放回原处,一瘸一拐出院,锁好院门上车了。

“是秦家三口人,真的好像?”而我趴在院墙上盯瞅这一切,又很惊心的一声叨咕,起身奔胡同口跑出去,寻思再拦辆车跟上去,确发现自己失算了。

咋的了?

想这都是凌晨时候了,大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出租车了。

是昏暗暗的路灯下,眼瞅着面包车疾驰而去,我一时间在原地转磨磨,大叫一声晕了,抬脚跟着跑。

追吧,追到哪算哪,要不然这大半夜功夫,不是白折腾了。

这样子想的,我基本是靠着听声音辨位,这才好不容易的追撵上那辆车。

而那辆面包车,竟然是停在了白天哭丧的胡同口,眼瞅着一个很臃肿身形老太太,颤巍巍上到那辆面包车上,面包车又一溜烟的开走了。

这回我可追撵不上了,面包车是一路开出城里,奔着东南方向扎下去了。

“靠……靠!”我是一拍大腿,接连咒骂几声,很突然间想起那黑狗毛了。

对啊,我不是还有禁姑娘给我的黑狗毛吗?

程宝不是说这玩意老好使了,那我就试试。

这样子想的,我是赶紧扯拽过背包,从里边把那小布袋子给找出来,抓了一把黑狗毛扬撒在头上,是立时感觉眼前一眩晕的,两条腿飞也似的奔跑起来了。

那就跟毛了一样,耳边呼呼风声,根本不受我半点控制的,极速间追撵上那辆车,然后又跑过去了。

也就是以很不思议速度超越过那面包车,顺着大路下去了。

“停停……快停下!”我无助助呼喊,可两条腿像上了足劲的发条,根本没半点停下的意思。

“晕晕,晕了,过去了,这是要跑到什么时候啊?”我是彻底蒙圈大叫,知道黑狗毛的厉害了。

果然不虚传,这玩意都能把人给跑死。

是气喘吁吁狂跑了有将近两个时辰,最后在一个屯子边上的柴草垛跟前,停下了。

不是停下的,是我摔趴在那里了。

因为这一顿狂跑下来,耗尽了我所有力气,两条腿像折了一样疼,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蹦到嗓子眼,即将要炸肺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是能整死人的节奏啊?”我吐着舌头趴地上好半天,这才喘过来这口气,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