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白义哥,这是遇到有钱人了,嘻嘻……整整五百块呀,这是咋了,天上掉馅饼,砸咱们脑袋上了?”随着这往前走,程宝手捏那几张老头票,兴奋得不行了模样。

“那也不能随便拿人钱财,等到了前面村子找到车,去了雇车的钱,剩余都给人还回去。”我一听说道。

这路上遇到事,随手帮帮忙,哪能随便要人家的钱。

再者说了,人家之所以拿出这么多钱,可能是顾虑到怕拿钱少了,我们不肯帮他们。

“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哪有不遇到事的,咱们收人家钱,跟趁火打劫,有啥两样?”我随口又补充一句道。

“你可得了吧,别装那大瓣蒜了,这白给的钱,干嘛不要,再者说了,荒郊大野外的,要不是碰到咱们,他就得流血流死在那车里,我们这是救了他的命,好不好?”程宝一听炸了,是说啥也不同意把这钱给还回去。

“好了好了,你留着行了吧,快点走,看时间长了,那人真流血过多死了。”我一听,加快脚步往前去。

就这样往前奔走得有十几里地,才到了有村屯的地方。

我跟程宝进屯子雇佣一辆农用三轮车,又在村里找了个土大夫,反转回到男人出车祸的地方,给男人伤口进行一个简单的包扎,把兄妹二人给接回到村子里了。

看着兄妹二人都安顿好了,我跟程宝离开了。

“哎呀,白义哥,这一晃我们走多久了,咱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啊?”随着这一日间往前走,程宝问我道。

“快一个月有余了吧,怎么,程宝,你要是觉得太辛苦了,可以回去。”

听着程宝这说话,我往前瞅瞅道:“能陪我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回去吧,我真不知道前方的路还有多远。”

“说什么呢,我说陪你就陪你到底,以后再不许说让我回去的话,要不然哥们没法做了。”程宝一听,很责怪语声道。

“咦,白义哥,前边啥时候有个老婆婆了?”随着这很责怪语声说话,程宝突然很惊奇的手一指前方说道。

我往前一瞅,不禁也觉奇怪。

想刚刚我抬头往前瞅时候,前边没有人呐,这怎么很突兀间出现一个老婆婆了。

是一个身形佝偻得都快成圈了的老太婆,手里拄个拐棍,一头花白乱发飞扬,正踮动小脚,很吃力的一步步往前挪动呢。

“这……刚才好像真没看见?”看着那费力挪动腿脚的老太太,我也很奇怪一声叨叨道。

“出鬼了……大白天出鬼了?”程宝瞅瞅,他跑上去了。

“喂,我说老婆婆,你打哪蹦出来的,刚才咋没看到你?”随着跑上去,程宝一声问道。

“咳咳咳咳咳……年轻人,你是在问我吗,我一直都在这路上走啊。”随着程宝这问,老婆婆颤巍巍转过身形道。

我一看,是一个满脸褶皱堆积,很老很老的一个老婆婆,并且还红眼八叉的,看样子刚刚哭过。

“啊……你一直在路上了?”程宝一听,转回头看我。

“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发发善心,把我老太婆给送到前边村子里,我姑娘死了,我这是急着去奔丧啊!”

随着程宝看我,老太婆又转回头瞅瞅我说道:“可是我这腿脚不灵便,眼看天色不早了,我怕是赶不及见我姑娘最后一面了。”

“这……你姑娘去世,这么大的事,咋没有家里人陪着你呢?”我一听,赶上前去问道。

“嗨,没人了,就我一个孤老婆子,没人管呐。”听着我问,老太婆一声叹气道。

“那好吧,来,我们搀你走。”我一听上前,喊着程宝一起,搀扶老太婆往前走了。

要说我心里疑不疑惑,很是画魂,很疑惑这老太太咋就凭空出现的。

但这实实在在的大活人在这呢,也不容我多想。

就这样与程宝两个搀扶老太太往前走,很快来到老太太所说的村屯附近,老太太手指那村头杵立的一排土房子,说那里就是这个村子所立的义庄,估计她女儿也是在那里停尸。

“好,我们把你送到那里就行了吧?”我一听,抬头往那村头瞅瞅,问老太婆道。

是十几间连脊土房,外围还立有一米多高的土墙,这村子里的死人义庄,建的还够大的。

“嗯,成啊,送那院门口就行了。”听着我说,老太婆应了一声道。

就这样搀扶老太太走到那义庄院门口,还没等进院呢,就看见院子里是人山人海,足足有好几百人在院子里围成一个半圆形的圈,圈里地上摆放有一口白茬棺材,棺材的四个角上各捆绑了一根木棍,棍子上方又各拴了一只大公鸡,公鸡被拴住双腿,脑袋耷拉下来,并且鸡冠子被弄破了,在滴答滴答往下滴答血,殷湿了下面的棺木。

“这……什么操作?”程宝一见问我。

“额……老太太呢?”而我则回身瞅瞅,惊问老太太呢。

老太太没有了,就在我跟程宝两个很凝神往那院子里瞅的时候,我们两所搀扶的老太太,没了。

活啦啦没了影,就像凭空蒸发掉了一样。

“这……哎呀我的妈呀,我说是遇到鬼了吧,快走,快走,这热闹咱不能凑,白义哥,咱们快走吧!”程宝很不相信眼神瞅瞅自己双手,是调屁股就要走。

“走什么走,大太阳底下的,哪来的鬼,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捣鬼?”我抬脚进院,奔人堆里钻进去了。

我就是要看看,这是在搞啥,死人用白茬棺材,而且上面滴鸡血,要搞什么古怪。

想刚才那老太太如果真是真对我跟程宝来的,躲也是躲不掉的。

就这样扒开人群再一看,我不禁又惊住了。

只见那棺头地上还摆放了一个装着红彤彤火炭的碳火盆,火盆前面跪倒一个浑身被细细绳子给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小小孩子,孩子跪倒在那里,低侵个头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哎呀我的妈呀,这孩子眼珠子咋被挖掉了?”正在我这很惊异看着眼前一切时候,程宝不知道啥时候也跟着钻进来,跑到那小孩子前面去看了。

“什么……眼珠子被挖了?”我一听,大踏步蹿跳过去一看,那小孩双眼只剩两个血窟窿,是触目鲜红血迹顺着孩童小小下巴往下蜿蜒滴淌,可不是眼睛被挖了咋地。

“这……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挖的小孩眼睛?”我一见,顺时间怒火中烧,很大声质问围观的那些人道。

“不行,白义哥,咱们快走,这么多人,咱们斗不过他们的,看再挨揍。”听着我很气愤喊,程宝扯拽我走。

“走什么走,我就没听说有这样给死人送葬的,你们这些恶人,为什么要残害一个小孩子?”我猛甩开程宝,很大声质问道。

实在太气人了,这是要拿小孩子陪葬咋地,咋就这么狠,那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欻啦……”

而也是这个时候,我就听到背后背包里传来欻啦一声响,随即有个物件在一下下磕碰我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