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炉……白义哥,是那个紫铜香炉啊!”程宝瞅瞅,一指那个物件,很惊声叫。

“紫铜香炉……”我一听,也条件反射般往后蹦跳,眼瞅那半掩在土里的紫铜香炉,发怔了。

这玩意咋在这里,没有错,的确是那个害死人的紫铜香炉,难不成是白衣女鬼来这里了?

“白衣女鬼……你来这里了,你给我出来,别整那神神秘秘的事,有事出来说话?”随着这样想,我抬头四处喊叫道。

然而四周空旷旷的,哪里有半点鬼影子。

“这……白离儿他娘,你给我出来,出来?”我四处瞅瞅,还很不死心的喊。

“白义哥,你先别鬼叫鬼叫的,成嘛,你不是说,这个香炉有两个吗,先看看这是哪一个?”听着我不住声喊叫,程宝提醒我一句道。

“额,我跟你说过这事吗?”我一听,寻思寻思问程宝了。

“当然说过了,咋地了,你现在记性咋这么不好,快看看这是哪一个吧,别鬼叫鬼叫,怪吓人的。”程宝应了我一句同时,到路旁找了一根小木棍,把那半掩在土里的紫铜香炉,给扒拉出来了。

随着紫铜香炉被扒拉出来,我跟程宝两个对视一眼,不自觉又往后退了。

这是哪一个香炉啊,正是那个害死人都不带眨眼睛的蜘蛛印记香炉。

“真的是白衣女鬼来了……”我叨叨着又往四处瞅看。

“白义哥,你刚才鬼叫什么……白离儿他娘,白离儿是谁呀?”程宝瞅瞅,很突然问我。

“是你大哥!”我没好歹给他一句,咬咬嘴唇上前,很勇猛的把那个香炉给捡起来了。

我想好了,我得带着它,白衣女鬼不是说这香炉,是打开那水尸窟上方婴灵塔的地穴门钥匙吗?

还说我爷爷在那里,那我就带着它,万一能用得到呢。

“白义哥……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一见我捡紫铜香炉,程宝吓得一声叫。

“没事,我先封印住它,看它还能怎样?”我从背包里掏出两张封印符文把小小香炉给交叉封印好,又很不放心的从背包里找出一张大黄纸把香炉给完全包裹住,咬破手指,在外面打了一个血敕印,很小心放背包里了。

“这……能成……白义哥,你非得带着它干嘛呀,我们给它扒拉到路边,不理就是了呗?”程宝一见,一声问我了。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是我们不理睬能解决的吗?”

我一听,喊程宝继续赶路,说道:“这是给我绊个跟头,下一次恐怕就要让我卡掉门牙了。”

“这……这么说那个女鬼,真的跟来了?”听着我这样说,程宝吓得四处看,妈呀一声跑我头里去了。

我没再说话,大步往前走,这正走着呢,很突然一阵狂按喇叭声音,在这荒僻小路上,竟然很稀罕的飞奔过来一辆轿车。

轿车一路疯狂驶过,带起片片尘土,程宝气得大骂“找死啊,赶着去投胎,这么急!”

然而还没等着程宝这话音落呢,但见那辆轿车一路冲出路面,冲到路边荒草里,咣当一声巨响,顶撞到一颗大树上了。

是前机体盖子都顶撞掀翻起来了,车身一阵轰鸣声,熄了火。

“快,救人!”一见出车祸了,我紧跑过去喊救人。

车里坐车一男一女,女的在后排座位上,看着只是受了点惊吓,倒没怎么地。

而前边开车的男人,是双腿被卡在变形了的驾驶室位置,额头也撞破了,顺脸往下淌血。

“喂喂喂……你怎么样?”看着车里男人,我紧着拍打车窗问道。

车窗已完全碎裂,但由于受挤压严重,车门子打不开。

“我我我……妹妹,妹妹你没事吧?”男人抬眼瞅瞅我,扭头去看后座上女孩。

“我没事,哥哥……哥哥你怎么样啊,你头上流血了?”女孩紧着掏出手帕,给他哥哥擦拭血迹。

“有撬棍吗,我帮你把车门子给撬开?”我瞅瞅,喊问男人道。

男人是双腿被死死卡住,不打开车门,人也出不来呀。

“有,有,在后备箱,有劳兄弟帮忙了,谢谢,谢谢!”男人由于疼痛,脸皮子直抽动道。

我一听跑到后备箱,取来撬棍,与程宝一起,把破损变形的车门给打开,把受伤男子给抬出来。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车开那么快干啥,这荒郊大野外的,也没人跟你们抢道,这下好了,差点没把自己给撞死吧?”随着把受伤的男人给抬出来,程宝一声咒怨道。

男人双腿受伤很严重,血顺着裤管往下淌,把鞋子都给染湿了。

“哥哥……哥哥?”女孩疯一般冲到男人身边,脱下自己外衣,撕扯成几条,把男人那流血的小腿给扎住了。

“不碍事的,应该是没伤到骨头,我还能挺住。”男人苦笑着摸摸女孩的头,一副很宠溺模样安慰女孩道。

“二位小兄弟,谢谢了!”随即男人抬头又瞅我们,冲女孩比划了一下,女孩点点头起身,回车里拿过来一个黑色公文包,从里边掏出几张老头票,递给我们了。

“哎呀呀,这咋说的,谢谢了,谢谢!”一见到钱,程宝是脸都开花了,赶紧把钱给接过去。

“举手之劳,不用拿什么钱,拿钱干什么,程宝,把钱还给人家。”我一见,阻拦程宝道。

这俗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任凭谁在路上碰上这事,也不能眼瞅着不管。

“不不不,这位小兄弟,钱你们拿着,我还有事要求你们。”

一见我阻止程宝拿钱,男子紧着摆手道:“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这腿也不能走了,我妹妹又对这里不熟悉,所以还要烦请二位到就近村屯里,给我们弄一辆车过来,好歹把我们兄妹给接到村子里去,我们兄妹二人就感激不尽了。”

“这……好吧!”我一听,站起身就要走。

“咦,你们这是外地牌照车啊,你们是哪的?”而程宝瞅瞅那车牌,一声问了。

“宁城的。”男人回答我们道。

“宁城……”我一听,站住了。

“宁城有个姓黄的大户,据说是宁城首富,不知道二位知不知道?”我寻思寻思,一声问了。

不是说外婆家就在宁城的吗,外公黄霸天是宁城首富。

“奥,听说过,是有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小兄弟认识那黄家人?”男人一听,很有些审视眼神看我了。

“不,不认识,只是听人提起来过,我们走了。”我瞅瞅男人,拉着程宝走了。

这男子看着有二十四五岁模样,一身休闲打扮,肤色净白,眉头很重,特别是他那双朗星一般的眼睛里,透有一种说不出的精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而那个女孩子年龄应该跟我和程宝差不多,一头乌黑秀发很随意扎在脑后,身穿一套白色长裙,五官剔透小巧,面相上给人感觉有点冷,不太好容易接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