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寒岁苑,里面住着的是清城顶级神秘富豪,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把人伺候好,哄高兴了,让他给你父亲公司注资,不然的话,你下半辈子就在那个破尼姑庵呆着吧,别想我认你!”

温静怡说了半天,见沈知岁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气,“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沈知岁看着这个自己应该叫妈的女人,面无表情。

她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抱错了,被认回的时候已经七岁,回沈家没多久,她又被人贩子抱走,又过了七年才找到。

沈家没让她回去,而是将她丢弃在尼姑庵,不闻不问。

她今天被接回,原因只有一个,她的亲生父母想用她卖个好价钱。

她要伺候的那个顶级神秘富豪,是个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方面好像还不行,在她之前娶了两个老婆,都被折磨死了,是个性情暴虐的心理变态。

沈知岁没搭理温静怡,拿起脚边放着的行李箱,推开车门,刚下车,一道人影忽然窜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冲着她大骂:“沈知岁,你竟然敢背着我找野男人,你个忘恩负义不知道检点的贱人,我打死你!”

说话的是张勇,她被抱错的那户人家的儿子,穷的娶不起老婆就打她主意的男人。

他拽着沈知岁,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打她,沈知岁一个闪身,灵活避开,盯着张勇,目光清寒冷冽,“松手!”

张勇骂骂咧咧的,用力将沈知岁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拽的她更紧。

两人对峙着的时候,寒岁苑的铁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缓缓出现。

他看着沈知岁,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怒意,“第一次见面,就给我戴绿帽子?”

沈知岁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脸上戴着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位,左边的胳膊上随手搭了件大红色的斗篷。

夜里的光线不是很好,沈知岁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对方气场强大,十分危险。

这就是温静怡让她好好伺候的神秘富豪?

张勇冷笑了声,“沈知岁,这就是你找的男人?一个连人都不敢见的残废,我呸!”

他转而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得意道:“我告诉你,沈知岁她是我女人,她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谢景辞左手支着脑袋,看向张勇,一身暴戾,“那就她做人,你做鬼。”

谢景辞话音刚落,忽然窜出一团通体雪白的东西,朝叫嚣着的张勇扑了过去。

张勇本能躲开,手却被沈知岁扣住,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张勇一惊,见鬼似的看向沈知岁。

沈知岁勾着嘴角,含笑将张勇的手腕往上一掰,然后用力推开。

张勇痛的冒冷汗,后退的时候,那团雪白的东西,咬住他被甩的那条胳膊,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张勇痛的仰天惨叫,睁开被冷汗模糊的眼睛,看到一只白虎。

老虎不大,还是幼崽,养的很好,圆滚滚的和球一样。

张勇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胳膊,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的手是被沈知岁掰断的还是被老虎咬断的。

他又痛又怕,眼睛翻白,差点晕过去。

温静怡连声尖叫,坐在车门口,浑身都在哆嗦。

谢景辞对着沈知岁招了招手,“过来。”

沈知岁看着他一眼,缓缓走了过去。

“弯腰。”

沈知岁又往前走了两步,在谢景辞手指的位置,半弯着腰。

谢景辞将挂在手上的大衣打开,披在了沈知岁身上,托住了她的下颌。

“怕吗?”

沈知岁被迫和谢景辞对视。

他的眼眸幽暗深邃,如狼一般,犀利且充满了掠夺。

沈知岁回头,看了眼还在啃咬张勇的小老虎,那是最凶猛的孟加拉虎,很难驯服。

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在他的地盘硬碰硬,吃亏的很有可能是她自己。

沈知岁垂着眼睑,识时务的她心里很快有了主意,再抬头时,眼底的清冷被娇柔取代,弱弱道:“怕。”

她手指着张勇,小可怜似的,委屈的替自己申诉:“先生,这都是他一厢情愿,和我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谢景辞嗯了声,把手递给沈知岁,“我知道,这种男人,给你提鞋都不够资格。”

沈知岁看着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手掌,抬头看向谢景辞,片刻后,并不是那么情愿的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手心上面,很快被牢牢握住。

“进了寒岁苑,就是我的女人,守我的规矩,我会好好宠你的。”

沈知岁点头,乖的和宠物猫似的,跟着谢景辞进了寒岁苑,一路手都被他牵着。

寒岁苑主楼,灯光明亮,成群的佣人在门口躬身守着,阵仗很大。

谢景辞瞥了眼为首的女佣,终于松开了沈知岁的手,“带夫人去我对面房间。”

沈知岁松了口气,不是同一个房间就好。

她独来独往习惯了,晚上都是一个人睡,突然到陌生的环境生活,就已经不自在了,如果还要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变态男人睡在一起……

忍也不是不能忍,她主要担心谢景辞万一要做点什么,自己控制不住,他轮椅都坐不了,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她刚来清城,暂时还需要个落脚的地方,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沈知岁跟着佣人上了楼,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洗完手,她正收拾行李,外面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沈知岁上前开门,刚好看到有两个人进了对面谢景辞的房间,随后,房门被关上。

“夫人,这是少爷特别吩咐准备的,让给您送来。”

沈知岁让端着托盘的佣人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看,是粥,还加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确实有些饿了,尝了一口。

甜的,但也不会很甜,她刚好喜欢的味道。

那个男人,也没那么恐怖讨厌。

她继续将东西收拾好,洗了个澡,将头发擦到半干,闭眼躺在床上。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对面的房间,传来一阵阵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而且动静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