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渊实在有些不耐烦,一下转身放大音线地喊道:“楚怜心!还有事吗!”
楚怜心被沈尚渊忽然放大的音量吓了一跳,可很快便平复下来,她又一次下床,慢慢走进沈尚渊,又一次抱住沈尚渊,放平心态地对沈尚渊说道:“尚渊哥哥,我们至少还有婚约,我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又何必这样对怜心呢?怜心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莫非还不懂怜心的心意吗?”
婚约?呵!简直荒唐!
“楚怜心,我实话告诉你,父皇已经将我俩的婚约取消,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了,还有,我不管你是不是从来就心悦我,我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其他的意思,并没有。”
沈尚渊将话说的很绝,让楚怜心没有再一次请求的机会,说完将楚怜心的手拉开,没有丝毫顾虑地向外走去。
尚渊哥哥,你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
楚怜心眼神充满着绝望,空洞,几秒后,她缓过神,一下看向沈尚渊远去的那个方向,撕心裂肺地喊道:“尚渊哥哥!回来!回来!”
太后听见楚怜心的喊叫,眉头一皱,只见沈尚渊不耐烦地从里边走出来,对着太后行了一个敷衍的礼后,踏着轻功便走了。
里边传来楚怜心的沙哑的嘶喊声,由于方才楚怜心叫的太过于用劲,现在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说出的话已不像从前那般温和了,就像变了一个声音一般。
“我的声音……咳咳咳……我的声音怎么了?”
楚怜心听见自己的声音,感到惊恐,可刚说了几句话嗓子便开始咳嗽起来。
太后连忙进屋,见坐在地上的楚怜心,大惊失色,连忙将楚怜心扶起来,楚怜心见太后来到,又一次想哭,可是泪已流干,声音已哑,还如何装模做样?
“心儿,心儿?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怎么了啊!沈尚渊将你怎么样了,外婆替你讨回来!”
太后看着楚怜心这般狼狈的模样,心里实在难受不已,她绝对忍受不了欺负楚怜心的人,就当太后快要将对沈尚渊的一切好感都化为乌有的时候,楚怜心立马说道:“外婆,怜心没事,尚渊哥哥只是累了,想回去歇息,是怜心叫他走的。”
楚怜心说出的话语十分缓慢,气若游丝般,她为了不让太后把沈尚渊的好感化为乌有,编出一个谎言,为的就是沈尚渊。
“当真?心儿,受苦了一定要同外婆说,不要在心里憋着。”
太后有些不信楚怜心说的话,毕竟楚怜心是喜欢沈尚渊,定是处处包容着他,可太后,她坚决不允许沈尚渊欺负楚怜心。
尽管他是皇子,她也绝不放过,也没有丝毫的畏惧感,在这个大陆上,她楚语何,堂堂一个太后,连皇帝都不敢将她怎么,她又何曾惧怕过人?
“心儿说的话,莫非外婆不信吗?”
楚怜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太后,让太后放心,不要再担忧她。
“可你的声音……”
楚怜心的声音已经像是变了个样子,这让太后万分担忧,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心儿声音哑了,一直以来,太后最宠爱的便是楚怜心。
所以楚怜心但凡受那么一点点痛苦,她也心痛不已。
“心儿,没事……真的没事。”
颤抖着声线,忍着心中的疼痛,想着沈尚渊同她说的婚事已取消,实在坚持不住了,一下晕了过去。
太后见楚怜心晕倒,惊恐万状,她赶紧将楚怜心抱在床上去,大喊着:“快宣太医!”
颤抖着双手,太后闭上眼,握着楚怜心的手,求佛祖保佑……
而此时的另一边,紫藤院里却是欢声笑语,花香阵阵,只见秦政同秦诗阮在院子里玩着游戏,秦诗阮看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哪里还像一个二小姐的模样,平日里文文静静的秦诗阮今日竟变成这般贪玩的模样,想必是谁也不敢想象的。
只不过这样贪玩像个孩童的模样,秦诗阮也只会在秦政这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吧,如若是其他人,估计连一丝孩童的身影的模样都看不到了。
玩了好一阵,秦诗阮实在跑不动了,秦政还是个小孩子,精力自然旺盛,像是怎么玩也不可能玩到没劲的样子一样。
秦诗阮坐在石凳上,喘着气休息。阿敏在一旁为秦诗阮擦着汗,现已是冬季,如若玩到太过于热,可是会着凉的,阿敏也不得不照顾下秦诗阮。
再说了,今日玩的那么欢,自然是会出很多汗。
“秦政,快点坐下歇歇,阿敏,你替秦政也擦擦汗。”
秦政还没有玩够,但是秦诗阮都已经歇下,也没有人陪他玩了,他也只能歇下,让阿敏为他擦擦汗。
现是用午膳的时间,秦诗阮和秦政早早地便用过午膳了,不然哪里来的力气去玩耍?
好久没去看望师傅了,这几日也是没有需要医治的病人,如若没有秦政这孩子,我怕不是要被憋死了……
秦诗阮用一副很感激秦政的神情望着他。
见秦诗阮这样的神情,他疑惑,挠了挠小脑袋,问道:“阮姐姐为何这样看着我?”
阿敏在一旁捂嘴笑了笑,她可从来没有秦政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现在问着秦诗阮的那个表情,活生生就是一个小孩子模样。
“噗……看你长得水灵,好看,姐姐就想多看,不行吗?”
秦诗阮倒是被秦政这一番话给逗笑了,连忙来夸夸这孩子。
这孩子倒是也不害臊,站起来插着腰,仰着头,那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十分自信,趾高气昂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可是……”
也不知道秦政这孩子叨叨了多久,说的全是夸奖自己的话,逗得秦诗阮和阿敏哈哈大笑,迟迟不肯停下。
傍晚,月色照在这梦幻的紫藤院,显得紫藤院格外的神秘,梨花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更加的洁白,像白玉一般。
秦诗阮还在按摩着自己的手,阿敏在一旁为秦诗阮换水洗手,这几日都没有病人来找秦诗阮医治了,刘太医也没有带她出去医治。
这倒是让秦诗阮有一些无聊……
“阿敏,你说,我开一个医馆怎样?”
秦诗阮灵机一动,忽然想到这样一个法子。
“小姐怎得想到开医馆了?”
阿敏有些疑惑,她有些不解秦诗阮为何要开医馆。
“这几日没有病人医治,师傅也不带我出去,不如我自己开个医馆,那样对我自己有帮助,对棠初也有帮助,你说呢?”
思路很清晰,也很有逻辑,不光考虑到了自己,还考虑到了棠初。
阿敏也觉得秦诗阮的这个法子的确是不错,对着秦诗阮微微一笑。
“阿敏同意了,嘿嘿!”
“棠……棠初也同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棠初竟从集砂中跑出来了,这下整间屋子里,充满着满满的温馨,温暖,秦诗阮看着她们,心中渐渐地涌上一股暖意。
这股暖意,很暖很暖,似乎将今晚的寒意也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