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义上的妹妹?最毒妇人心?若不是她设计陷害,我现在又怎么会差点被玷污?若不是她把那杯酒给我喝,我又怎么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秦湘语已经被为秦诗阮说话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气急了,一下子就不经过的思考的把把柄说了出来。

只见秦诗阮柳眉微皱,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痛的。

“那杯酒?难不成我的那杯酒里被下了药?而姐姐知道?”

秦湘语瞬间愣住!

不等秦湘语回神,秦诗阮突然自嘲一笑,眼角隐隐泛着泪珠。

“所以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姐姐自己设计的是吗?姐姐的计谋可真是万无一失,若不是没有出意外,妹妹怕是不可能安然的站在这里了!”

她语气哽咽,踉跄的后退几步,痛心疾首的对秦湘语笑着。

欧阳令生怕她摔倒,心疼的扶住了她:“诗阮……”

肖明富也是担心,看到秦诗阮被欧阳令扶住,对秦湘语就又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批评。

“诗阮小姐……秦大小姐!你可真是个蛇蝎心肠!对自己的妹妹都能下狠手!”

秦诗阮最后看了秦湘语一眼,随即愤然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肖明富和欧阳令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诗阮!”

“秦诗阮!贱人!你这戏演的可真是好!今日的一切,我定然数倍还给你!贱人!!”

秦湘语气的直跺脚,整个人暴跳如雷。

怒目而视跪在地上瘫坐着生无可恋的荷儿,长而尖的指甲揪着荷儿的耳朵就提高。

“贱人!让我刚才出丑!我一定要给你一点教训!低下的贱人怎么配与我相提并论!”

“啊!”

荷儿惊慌失措的想要捂着耳朵,耳洞的皮肉愈合没多久,现在又再次被生生扯破,鲜红温热的血液往下流着脖子。

“不许哭!”

秦诗阮手上的力道在不停的加重,见荷儿要哭出来,立马眼神毒辣了几分,厉声制止。

荷儿闻言只得饮泣吞声,像她这种人,向来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即便是哭泣,都只能让主子满意,否则,受苦的人只得是她的弟弟。

也许今天过后,她就不能再见到自己的弟弟了吧……

“诗阮小姐!诗阮小姐!”

欧阳令快步跑到秦诗阮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许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勤加练习得他跑了这么些路,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叉腰哈气,没有看清秦诗阮的表情,一段安慰的话就已经说出了口。

“诗阮小姐,以后她若是在欺负你,我来帮你收拾她!再不行以后我保护你,日日跟着你,我把你带出将军府……”

话说的差不多了,他也喘气的超不多了,正当他抬头看到请诗阮一脸淡然,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嘴里话蓦的说不口了。

“你误会了,刚才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戏。”

清冷冰凉的声音如细细飘雪,凉的透彻,美的动人,听着更是清凉舒爽。

秦诗阮之前的一切本就是因为上一世而对肖明富和欧阳令有芥蒂,决定利用。

在这期间却发现这二人不过就是纨绔子弟被上一世的秦湘语利用了罢了,既然如此,她在利用之后就没有必要再纠缠了。

“你说什么?”欧阳令皱眉,不知是疑惑还是心里明白了却不解。

秦诗阮柳眉微挑,笑的可笑。

“欧阳公子,我与秦湘语本就不和,刚才只不过利用你气她罢了,现在我反将她一军,那么你,自然也就没有用处了。”

欧阳令愣愣的看着秦诗阮,似是不相信这有这样,“那……你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思?你在我面前哭又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

“不错,我对欧阳公子只有陌生人的心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况且,我都说的如此明白了,我想你应当是懂得吧?”

秦诗阮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挂着嘲讽的笑意,诠释了一个凉意薄情的女人。

欧阳令皱眉,突然摇头,“不对,你的眼睛不会撒谎,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没有恶意,我相信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心事所逼,我并不怪你。”

这下轮到秦诗阮蹙眉不悦了,“欧阳公子,据我所知你过几日便要走了吧,现在与我在这儿纠缠,不觉得不妥吗?”

“有何不妥!我心悦你!诗阮,我欧阳令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子,就算你刚刚在利用我,可你的伤是真的,你所受的苦也是真的,我不蠢!

但是为了你,我愿意蠢!

你说我过几日便要走,这是真的,我可以带你一起走,我可以保护你!”

入冬的飞雪落落飘着,寒风也有些凛冽,假山若似真山般巍然屹立,有些初生的红梅朵朵悄然绽放,鹅黄色的花蕊鲜红色的花瓣如女子的优雅孤傲的容颜,倾城绝美。

秦诗阮叹了一口气。

如果原来这纨绔动了真情竟是如此难缠……早知她便不招惹这种纨绔了。

柳眉微动,秦诗阮不语,也不做任何表示,平静的面容上没有高兴、惊喜、羞怒,比旁观者都要平静。

“你,可有在听我说话?”

欧阳令有点尴尬,青衣上搭上飘雪,那张长得不错的皮囊上张张合合,试探性的问道。

秦诗阮点头,不说一句话。

她要做的是彻底断了欧阳令的想法,欧阳令这一世对她没有恶意,那么她便不会害他,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她。

她与欧阳令不同,她要走的复仇之路,复自己上一世的仇,复外公家被灭门的仇。

她的路很艰辛,即便她不会接受欧阳令,也绝对不能害了欧阳令,若是保持不说清楚的关系,总有一天欧阳令会误会,到时候,她会害了他。

欧阳令只要不接受秦湘语,不结交她,他就还是一个外表翩翩公子的纨绔,他的一生会平淡随意。

秦诗阮不圣母,也不会泯灭善意,这只她自己惹下的债,就一定会当场还,并且还的清清楚楚。

“欧阳令,我明确的先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你没有武功,没有能力,没有权势,只是一个谈天说地的纨绔,即便你会了这些,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我的路和你不同,我身上背负的很多,我们的路是不同的,我并不希望将来某时与你为敌,更不希望我们有过多的牵扯,我希望你找一个更好的姑娘,过完你的一生,放下这份生出来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