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那欧阳公子且在这里等我,我将姐姐送回房间。”秦诗阮颔首,微微一笑。
“嗯。”欧阳令不疑有他。
秦诗阮将秦湘语扶至床边,让她躺下。
看了眼一直抓着自己的手,秦诗阮眸色微冷,二话不说捂着秦湘语的嘴就将她的手腕扭断。
“唔!”
秦湘语丹凤眼瞪大,那种从全身无力中受突然受到刺激的痛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将秦诗阮杀了!
“诗阮小姐,你没事吧?”欧阳令听到声响,有些担心。
秦诗阮将秦诗阮已经扭断不再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床沿上,语气异常柔和的笑了笑,“秦湘语,我等你作茧自缚。”
滑落,秦诗阮踏着轻巧的步伐不急不慢的打开房门,走出去后关上房门对欧阳令低莞尔一笑,淡然道:“我没事,就是姐姐有点不舒服,刚才出了点意外。”
“哦,那就好。”欧阳令点了点头。
二人走到偏房的另一边顺着路缓步着,距离偏房的距离也远了起来。
秦诗阮斜看红梅的余光看了眼一个身形壮硕,穿着粗布的人正巧从他们刚才来的方向走来。
秦诗阮眼眸微眯,那人正是架着她和秦樱桐来清月楼的马夫。
他的目的,当是偏房。
欧阳令见秦诗阮侧头看着红梅,白色的面纱隐约透出她之前的绝色容颜,狭长的睫毛微动,宛如画中仙子走出来一般,令人心动。
欧阳令看的入神,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正适合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于是激动之下就直接抓住秦诗阮的手腕上方。
“嘶——”
原本还在思索,秦诗阮突然被这么一抓下意识的感觉到痛就喊出声来。
欧阳令一见急忙抽回手,他没使多大劲啊……
眉头一皱,欧阳令立马脸色难看的问道:“诗阮小姐你受伤了?”
秦诗阮低眸,柳眉微蹙,似乎在犹豫,许久之后慢慢掀开了袖口……
雪白的肌肤上一大片的淤紫,上面还带着指甲陷入的印记,有的甚至破了皮,流出了血,红紫红紫的一看便知道伤的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令握上秦诗阮没受伤的手腕,当看到这一幕时,顿时满是心疼。
那雪白的肌肤若是没有这些伤,又该是多么令人养眼的光滑若雪?
秦诗阮抿嘴,扭过头,似乎带着千言万语的委屈,却选择了隐忍。
“告诉我!我帮你!”欧阳令见此更加不忍和心疼了,走到秦诗阮面前,目光如炬。
秦诗阮缓缓抬眸,泪光闪闪,我见犹怜,似经历过无数的委屈,语气哽咽:“是……是姐姐…她刚刚…刚刚说我…说我……”
“说你什么?”欧阳令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此时的秦诗阮没有之前的清冷,却有着让他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她……她说我没有按照…按照她说的与你们…与你们保持距离……还…还盖过了她的风头……这是……是惩罚……”
秦诗阮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有点小倔强般梨花带雨的扭过头。
原来她不是故意那么清冷!
欧阳令猛然心跳加速,但听到秦诗阮的话说完之后,他又是有了另一种猜测。
“你姐姐经常欺压你?”
秦诗阮突然抬头看着欧阳令,泪落沾衣。
欧阳令措手不及的就与秦诗阮对视上。
仅仅是一瞬间,秦诗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甩开了欧阳令的手,拿出绣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低着头,恢复了之前的疏离。
“欧阳公子不必问了,这只是小女子的家事罢了,反正……若是姐姐看到,只怕是会给诗阮带来麻烦。”
欧阳令是商贾之子,宅子里的阴谋诡计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会一副花花公子风样子,秦诗阮这样的模样不正是回答了欧阳令的问题吗?
当他提到“姐姐”二字就立马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除了被责骂惯了,又怎么可能会这样?
“我帮……”
“啊!滚开!——”
欧阳令脱口而出,却被一声尖锐得尖叫声打断。
“是姐姐!”
秦诗阮眼泪已经没有了踪迹,她惊恐万分的看着偏房!
随即抿嘴看了一眼欧阳令,便直冲冲的跑了过去。
“诗阮小姐!”
欧阳令来不及说话,之得跟了上去。
那些在偏房附近逛着的几十个人中突然有耳朵还算好的人听到声音,停下脚步疑惑道:“那是什么声音啊?”
“不知道啊,好像是个女子。”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人,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是啊,大人带我看一看吧!”
……
想要去看的人越来越多,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小斯心里暗想:果然和那个贵人说的一样,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所以他也是很好奇的,手挥了挥,大哥般开口:
“跟我走吧,带你们去凑凑热闹!”
这边小斯带着一群百姓前往了偏房,那边肖明富他们也听到了声响。
“肖公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肖明富点头,“似乎是个女子,可有人听出是谁?”
一个经常跟秦湘语宴会上见面的人听出了秦诗阮,便说道:“这声音……有点像秦小姐的。”
秦小姐!诗阮小姐!!
肖明富一怔,喃喃自语了一声“难道是诗阮小姐!”便急冲冲的跑了过去。
“那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
“好。”
贵女们提着裙摆,随着一些纨绔们都快步走了过去,不过他们并没有肖明富那个急,毕竟他们只是去看个热闹罢了。
“姐姐——”
秦诗阮人未到声先到,那些已经快要走到偏房的人听到这个着急的不行的声音纷纷好奇的又加快了步伐。
欧阳令跟在秦诗阮后面,叹了一口气,原来她竟是如此善良。
他虽然不是很相信秦湘语那样温婉的女子会做出欺压姐妹的事。
但是当他看到秦诗阮手腕上方的淤紫色皮肤和鲜红的血液时,欧阳令只觉得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因此听到秦湘语喊叫的时候他也就没有如同秦诗阮一般担心秦湘语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