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身体开始浑身发热……
秦湘语一坐下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出来,转眼间贴着额间的发丝就已经湿了。
即便是雪花纷飞落舞,寒风习习但是披着热气腾腾的氅衣的她根本就觉得燥热难耐!
“啪咚!”
檀木长椅上的热炉被秦湘语一朝不稳碰到学习上,秦诗阮立马转身,惊慌失措的去扶她,“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去偏……回府休息一下。”
秦湘语忍着着身体的不舒服,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
心里明白药效已经发作了,之前为了让秦诗阮失态,她硬是加了整整一小袋的药!
现在若是不赶紧离开,怕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抓着秦诗阮站了起来,秦湘语已经感觉到了身体上愈发风燥热难耐,她咽了一口水,对秦诗阮有些神识不清的说道:“我……”
秦湘语尚未开口,脸上灼热瘙痒的感觉就让她想要给自己的脸上狠狠挠破!
秦诗阮瞧着秦湘语想要挠脸却硬生生止住的动作时眸色一冷。
秦诗阮原本以为秦湘语只是想让自己失身,没想到还想让自己毁容!
秦诗阮转头,神色与语气皆是着急的对身后的人说道:
“各位,我姐姐不舒服,我带她去偏房,不过我不熟悉偏房在哪里,可有人为诗阮引路?”
秦湘语迷糊中听到了“偏房”二字,她想要说她要回府,却硬是说不出来一句话,身体的难受也越来越厉害!
脸上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密密麻麻的爬着,抓了却又没用,只想要狠狠地挠!
但是众人又在此,她又不能挠!
秦湘语面色狰狞难受,抓着秦诗阮的手也越抓越近,似要透过衣服抓紧皮肉里!
若不是有面纱,怕早已毁了她平日的形象。
“我为你引路。”
欧阳令率先自荐,说着就起身来到秦诗阮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诗阮扶这秦湘语,在众人的视线中缓缓离去。
三人走后,剩下的人就都没有了玩的心情,而与秦湘语商量好要整秦诗阮的贵女们都借故缘由纷纷退场了,生怕牵连到自己。
有一个被秦湘语买通了小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按照“秦诗阮走了就说”的心理提议道:
“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吧,说不定也有需要我们帮忙的。”
肖明富正有此意,正愁着没人开口,现在一听立马赞同,随即留下的一些贵女和纨绔就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偏房的方向。
那小斯没有跟去,而是来到了清月楼的后门,一打开门,什么就是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
这条街道上的人都是一些心直口快并且脾气也爆,受不得委屈的粗人。
不过他们遵守的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只要不是故意把他们当傻子,还是很好说话的。
而这小斯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百姓带进清月楼,清了清嗓子,小斯有力声大的就宣布起来了。
“今日清月楼贵人请客,大家可到偏房内免费赏雪看景!美酒随意!”
走走行行的百姓们闻言立马就凑了上去,清月楼什么地方?那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去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们怎么相信你啊!”
“要是被赶出来了怎么办!”
“是啊……”
一群百姓刚开始很兴奋,随即就是带着质疑的看着眼前瘦瘦的小斯,也不像有多大的权力的样子。
小斯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幕,趾高气昂的冷笑了笑。
“我可没有逼着你们进,你们爱进不进,我既然能开这个门,我家主子还能让人把你们赶出去?天下白吃的午餐可没有第二次,你们啊,爱进不进!”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彬彬有礼,温和的和他们讲大道理,说理由他们不信。
当你摆出一副“你们爱进不进,反正损失的是你”的样子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激起了“看看也无妨”的心理,然后蜂拥而至。
“进去看看也行,反正我们不损失不是。”
“嗯,也对,清月楼里风景色可是很漂亮的。”
……
眼见这些人改变了想法,小斯没有多大意外,反而继续道:“进去之后不能乱转,只能跟着我走,有人问起来你们就说贵人相助,反正不会吃亏,听到没!”
“行!”
“可以可以!”
“快带我们进去吧!”
“是啊快带我们进去吧!”
……
小斯转身,不屑的看着这些没有文化的民众,随即带他们进了清月楼。
按照之前那位的吩咐,要带这些人在偏房附近瞎转悠一会儿,等听到一声叫喊的时候再带这群人过去凑热闹。
话说两头。
欧阳令在秦诗阮和秦湘语的面前引路,秦诗阮扶着秦湘语的手腕上方已经被抓的红紫了起来,她却面无波澜,只是淡淡的看着秦湘语。
“秦诗阮……我…我警告你……别…别想给我打什么…什么主意!”
秦湘语声音很低,她整个人没有了力气,只能靠在秦诗阮身上。
但她明白,一旦她接触到男子的身体,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脸上的皮肤里就像是有虫子在蠕动,在腐蚀着她的皮肉!
一口一口的嚼碎着她的肉!
痛!痛不欲生!她现在想挠!使劲的挠!
可是欧阳令三步就回头,再加上她根本就伸展不出力气!只能自己忍受着!
秦诗阮纤细的素手在秦湘语的腰里一搜,就搜到了一个瓷瓶。
里面有一颗药,红色与蓝色各位一半,红色的里面可以隐约看见药粉,蓝色的里面则是一粒很小的药丸。
“这药可真是稀罕,我的好姐姐,你应该找了很久吧?”
秦诗阮笑魇如花,对秦湘语的威胁根本不放在眼里。
她的声音就像是鬼魅般,在秦湘语的耳边挥之不去,让她瞬间害怕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
秦诗阮淡笑,纤纤素手一握,那颗药就变成了药沫,在她白皙的手心里随着寒风吹落在白雪皑皑的地上,再不见踪迹。
“诗阮小姐,前面就是偏房了。”
欧阳令翩翩公子般礼貌的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灰色狐狸毛披风下青衫随风摆动,眼睛里一瞬不瞬的看着秦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