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伶仃淡淡睨了一眼贺伶仃,冷漠的回答:“你想说雪是特意在等你伤口好了才下的。”

这语气不是不确定,而是肯定。

“可不是?”沈尚渊俊美的脸上迷之自信。

最后看了一眼,贺伶仃径直走上前,刻意与沈尚渊拉远了距离。

雪,白而无实,纯而如空。

红梅在白雪下或含苞待放,或花开正盛,大红色与白色在这黑夜中呈现出美。

风是轻的,带点寒冷、雪是白的,带点冰凉、梅是红色,带点孤傲。

秦诗阮披上了貂毛大氅,在雪中,她就像是发光点,一眼望去就是她。

她嘴角挂着浅笑,周媛被南宫察拉去二人独赏,她手抚上红梅的花瓣,纤细白皙的素手与娇嫩柔软的花瓣煞是好看。

“秦诗阮,不要以为有南宫夫人给你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

三个穿着狐狸毛氅衣的女子,神情高傲,面容挑衅的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长相中上,看着秦诗阮柳眉下明亮清冷的双眸,若隐若现的倾城容颜,嫉妒的心理变成了行动。

秦诗阮淡淡挑眉,冷淡的开口,却是盯着梅花,“若是你们敢,之前就动手了,更何况,你们现在敢吗?”

为首的女子咬牙,她们确实不敢,只能过来给她下马威,却没想到反被秦诗阮给了下马威,顿时心里就不舒服,顶着胆子说道:

“你别得意的太早,现在没有多少人观察这里,就算我们把你带走,也没人会管!”

“是吗?那你们试试啊。”秦诗阮不屑的笑了笑,挑衅的看了几人一眼。

为首女子抿嘴,脸色气的涨红,悄咪咪的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之后,对身后的两人低声说了句:“带走!”。

两个女子闻言,立马上前就要抓住秦诗阮的手腕将其带走。

“这是你逼我的!”

为首女子眼眸中浮现狠绝,

下一秒,她觉得肩膀一痛,闭上了眼睛。

“哎呦!”抓着一动不动的秦诗阮的两个人同时绊到了什么东西,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再去抓秦诗阮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她怎么晕了?”

“可能是被吓的,快走吧,林姐姐应该在为我们望风。”

“好。”

秦诗阮独自赏雪的地方是远离人群的,因此她们并不用不说话,拖起晕了的“秦诗阮”,那两个女子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这“二人”就是秦诗阮和沈尚渊。

“多谢四皇子。”秦诗阮福身行礼,看了眼沈尚渊后面,意外的没有看到贺伶仃。

沈尚渊知晓她在找什么,耸了耸肩道:“那家伙不喜欢这种人多风场面,自己玩去了。”

秦诗阮低低“哦”了一声,初雪飘落在她的头发上,黑色的发丝上白雪点点,宛如黑夜的天空中有落落繁星。

沈尚渊上前,为秦诗阮带上了帽子,雪落在雪白的貂毛上,宛如没有。

秦诗阮低着头,耳根微红,在沈尚渊为自己戴上帽子的下一刻,立马在他面前退后两步。

“你不会是怕我吧?”沈尚渊皱眉,从腰间抽出扇子顶着下颚,认真思考的样子。

秦诗阮扭过头不看沈尚渊的眼睛,“没有。”

白皙的脖颈上耳根的微红愈发明显,秦诗阮这一扭头,正好让沈尚渊看到了那泛红。

唇角上扬,沈尚渊一个瞬移就来到了秦诗阮面前,为防止她逃走,先将她抱在怀里。

“四皇子!”

秦诗阮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可是想到抱自己的人是沈尚渊她还是顿住了。

沈尚渊闭上眼睛,浅薄的嘴开开合合,柔和的在秦诗阮耳边低语:

“诗阮,我会等你。”

清冽的竹香与冰凉的雪花分别进入鼻腔和落入鼻尖。

秦诗阮愣住了……一秒,两秒,三秒……

“对不起。”

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也不再看那个人一眼,秦诗阮匆忙转身离开了这片赏雪的最佳盛地。

沈尚渊站在原地笑了笑。

他不会伤心的,至少,她没有一开始就推开他不是吗?

他会慢慢的,慢慢的走进她的心里。

前世的愧疚,今生的欠命。

秦诗阮觉得自己亏欠沈尚渊太多太多了,回想起那一幕幕沈尚渊为了她受伤的样子,秦诗阮真的不想悲剧再一次发生。

沈尚渊,对不起,我不想再伤害你,你和我在一起,终究会害了你……

她走着,逃跑着,不顾雪花肆意打融化在她的脸上,更不顾自己的泪眶渐渐湿润……

“我们把她带到哪儿去?”蓝荷看着蓝潇,问道。

蓝潇是蓝荷的姐姐,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林悦姐姐怎么还不来啊?”

此时的林悦手脚被捆,嘴也被堵住了,发不出声,只能尝试着在一个麻袋里挣扎。

“秦诗阮,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别怪我们姐妹二人把你送到青楼!”蓝潇不耐烦的用力打了一下麻袋,恶狠狠的威胁。

麻袋里的林悦闻言,却是动得更厉害了。

“唔唔唔唔!”蠢货!是我啊!

“啧,真不老实,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车夫,去楚心楼!”蓝潇皱眉,厌恶的扫过麻袋,直接对车夫吩咐了。

蓝荷咽了一口口水,“姐姐,这样真的好吗?也不等林姐姐了?”

“反正林悦也不喜欢秦诗阮,我们此举正好帮了她,何乐而不为?”

蓝潇看出蓝荷的忧虑,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那她要是出来找我们算账怎么办?”蓝荷还有有些小担心。

索然蓝荷性格有点怂,但是她说的没错,蓝潇转了转眼睛,又想到秦诗阮那张姿色绝美的脸,心里也不由嫉妒,于是看着麻袋的眼神愈发阴险,冷哼道:

“那我们就去初月楼,那里的老鸨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把秦诗阮往门口一丢,到时候别说跑出来,她能活着就不错了!”

“初月楼?我还以为青楼就只有楚心楼。”蓝荷一愣。

蓝潇却是呵呵的笑了笑,“初月楼是比楚心楼还要低下的青楼,专门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的,进去的人从来就没有出来过!”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是林悦!

林悦在麻袋死命挣扎着。

“呵,你也怕了?怕了有什么用,谁让你得罪林悦姐姐!”

蓝潇不屑的笑着,随即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可以大人的木棍对着林悦的背就敲了上去。

林悦后背一痛,直接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