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语站了出来,似乎忘记了刚才还被打脸,语气温柔体贴,脸上散发着善解人意的微笑。
沈尚渊皱眉,对这个秦湘语愈发的不喜。
“你要给我敬酒?”
沉默了许久的秦诗阮突然抬眸,冷不丁的开口。
她的语气特别疑惑,就仿好像现在才知道这一件事一样。
“是。”马心莲嘴角一抽,还是微笑着点了头,心里开始忐忑的等着秦诗阮接酒。
秦诗阮冲周媛颔首示意了一下,便起身走到了马心莲的面前,深蓝色的衣裙的她仿佛高高在上的公主,散发着高贵冷漠的气息。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来自骨子里的优雅,她的清冷矜贵就像是与生俱来般,令人臣服。
马心莲低着头,当看到那抹期待已久的衣裙颜色,她立马上前。
“秦二小姐。”
将酒杯慢慢抬高……
突然!
马心莲手指一弯,转眼那酒杯里的就就要洒在秦诗阮的胸口。
眸色一冷,秦诗阮直接和马心莲换了一个位置,没有人看清楚她是怎么换的,只是一眨眼之间,马心莲的嚎叫声就叫了起来。
“啊!我的衣服!我的皮肤!好烫!”
马心莲虽然是独女,但性格属于胆怯懦弱的那种人,和以前的秦诗阮很像,这个时候叫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扯开了一点又烫又湿的衣服就捂着胸口就在地上打滚起来。
“秦诗阮!你怎么能推心莲妹妹?”
秦湘语看似着急的不行的养子,快步走上来照看马心莲,痛心疾首的看着秦诗阮。
周媛黛眉皱起,她站在秦诗阮的后面,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看到的却是在秦诗阮移动的一瞬间那杯酒就要撒到她的身上!
而且看马心莲难受的杨紫和锁骨处暴露的的红印就知道,那杯酒的温度很高。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更何况,拿着那么烫的酒来敬我,她安的什么心?”
秦诗阮冷笑,秦湘语的反应和配合还真是绝,明明不在计划只内都能倒打一耙,果然心机深!
现在是冬天,喝的酒自然是温热的,但是也有太过怕冷的人喜欢高烫的酒,因此南宫府两种都准备了。
这里的酒杯都是银质特殊制成的,感受不到烫衣,但是只要人不蠢都能知道上升热气的事高烫酒。
秦湘语看了下马心莲烫红的皮肤,仿佛在为妹妹申冤一般,气忿的反驳道:
“也许心莲妹妹根本不知道那是烫酒呢,更何况她被烫了你也不照看她,你也真是铁石心肠!”
“噗。”秦诗阮闻言实在是忍不住掩嘴嗤笑,她好笑的看着秦湘语,说出话让人同情。
“姐姐,当你看到妹妹差点被烫伤你不过来过问就算了,反而过来指责我为什么不去关心一个想要烫伤我的人,我真不知道,我这叫铁石心肠?”
“我……”秦湘语正准备说话,一声拍桌声响起。
“啪!”
周媛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南宫察见自家媳妇面若冰霜,顿时脸色也不好看了。
“原来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的……”周媛对秦诗阮怜惜的说着,满是心疼,随即对秦湘语就是恶狠狠的讽刺。
“你真不愧是那个狐狸精的女儿!现在,我南宫府不欢迎你这种联合他人陷害妹妹的人,还有你,一同滚出去!”
周媛指了指大门,声势冷漠不容违抗。
“我……周姨——”秦湘语瞪大了双眼想要解释。
周媛皱眉,打断秦湘语的话,“我和你不熟,我熟的只有诗阮,别乱攀亲戚!”
秦湘语接下来的话就这么噎在了嘴里,她还怀着侥幸的眼神看向了下坐的南宫察。
南宫察见过秦湘语几面,一直认为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现在看来,是他看走了眼。
“秦大小姐,我南宫府将永远不欢迎你,来人,送秦大小姐和马小姐回去!”
南宫察用行动表明了态度,也让众人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周媛的宠爱。
“小阮,这样的家,委屈你了。”周媛搭上秦诗阮的素手,说着眼泪就又要流了下来。
秦诗阮对这声“小阮”弄得有点怔,小阮……记忆力她母亲似乎这样叫过她……
“别哭,你若哭了,我会伤心。”秦诗阮说这话是把周媛当成了她母亲,她们之间的气质,是有点像的。
周媛一愣,然后二话不说抱住了秦诗阮,当即喜极而泣,“好,我不哭,小阮不要伤心。”
“啧啧,我以后的位置可能会下降。”南宫察嘴上不饶人,心里确实很高兴自己的媳妇儿能够开心。
刘星宇斜眼看了下自己旁边的傻姨夫,天真无邪的语气道:“星宇一直以为南宫姨夫其实根本没有地位的。”
“……吃你的橘子。”
南宫察把原本剥好了想给周媛的橘子给了刘星宇,自己又重新拿起一个橘子继续剥。
一场闹事之后,大厅里再没有人敢当着周媛的面和秦诗阮较真,也有想要和秦诗阮结交的,但都望而却步,毕竟之前秦诗阮对他人的那种冷淡,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
而沈尚渊则是时不时的看着秦诗阮,自从回来之后,秦诗阮对他越来越疏离了……
贺伶仃刚才有事,一直都不在,现在回来听到沈尚渊把刚才事通通说了一遍,他看了看上位的秦诗阮,没有再多说什么。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就该知道秦诗阮下颚脾气了,对付马心莲那种女子,她根本不会让自己吃亏。
“夫人,外头下雪了!”一名穿着白色绒套青衫的女子走了进来,笑嘻嘻的对周媛行了礼,报告道。
“下雪了哎,出去看雪吧,这可是京中的第一场雪。”
“是啊,一定很美。”
……
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在议论着这一场雪,纷纷怀抱着期待的心情。
周媛笑了笑,立马起身对在坐的人说道:“各位一用出去赏雪吧,随意一点。”
拉上秦诗阮,二人并肩走出了温暖的大厅。
“伶仃,今年的雪来的挺晚,也不知道是在等谁。”清朗的声音难掩愉悦的心情,沈尚渊手持折扇无骨般摇摇晃晃的,脚步一顿,神秘的对贺伶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