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阮敏锐的侧身多了过去,然后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哎?大哥,你怎么了?我该想问你那炼丹的地方在哪儿呢?你要是不知道直接和我说就是,我问别人去。”

“哎哎哎!我,我,我刚才脚崴了,炼丹的地方我知道!我知道!”教徒除了丑,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眼见着细皮嫩肉的小子要走,他怎么可能放过。

秦诗阮勾了勾唇角,弯下腰,也不去扶教徒,假意笑道:“那是在哪儿啊?”

“哎呦!就是在前面一处有紫色浮尘图案的假山后面,那里有密室,大哥我可是老人了,以后你要是又不懂的,可以多来我房里问问。”

教徒自己站起身,腰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哎呦”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前面的路,撑着腰一脸淫笑的看着秦诗阮。

啧。

秦诗阮受不了那教徒恶心的目光,还没出手,教徒就径直躺在了她的旁边。

沈尚渊看死人般的看着教徒,狠狠踹了一脚后将秦诗阮拉到了去往假山的路。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秦诗阮问道。

沈尚渊脸色微沉,不说话。

贺伶仃咳了一声,道:“在你问路的时候,我们找的人都是一些循规蹈矩的新人,根本不知道还有抓孩子这事。”

“哦,那我们加快速度吧,齐霖应该已经被带到那地方去了。”秦诗阮点头。

林匀带齐霖已经走到了地下密室的中心,这里四周都是铁做的屋子,下面有着滚烫的岩浆,铁的温度已经到了可以直接将人烫死的温度。

不过进来一会儿,齐霖的身上就已经甘霖雨下了。

反观林匀,浑身没有一滴汗水,仿佛没有感受到这么高的温度。

在前面都是一些人在用不同的草药炼制着什么,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鼎炉,后面刚走三四步,惨叫声响起。

“啊!!!”

齐霖驻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场面绝对残忍……

“嗯?听到刚才的声音害怕了?”林匀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配上他身后那不见底的路和四周的叫声,格外惊悚。

齐霖在接触到林匀目光的下一刹,直接低下头,然后往前走。

林匀皱眉,他总感觉这孩子一直在避着他的目光,甚至厌恶他?

啧,该死。

林匀眼神中露出狠辣。

这里的往前的路是空无寥几的,但是路的两旁都有着铁屋,没有门,可以直观的看到里面的场面……

不同岁数的男孩女孩被禁锢在一个铁架上,铁架上冒着高温的蒸汽,孩童的皮肤接触到铁架上,灼热气息伴随着肉被烤糊,烤焦以及哀嚎声响起。

还有的房间里孩童的皮肤已经被烧毁,留下血肉,施行者将孩童一丝不挂的放在木台上,锋利的剪刀等东西割舍着他们的器官……

一些已经被烫死的孩童任由着施行者的残忍,而只是晕过去的孩童们又醒来接受被割肉取器官的痛……

每个房间一样的布置,一样的一个孩子和一个施行者,惨叫声连绵四起,震慑人心!

齐霖走到尽头的时候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地,脑袋里也被这惨无人寰的场面震惊住了,而在尽头,这里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只是将铁房间里的东西搬到了尽头的空旷地。

不过齐霖觉察到了这里有一个全木的房间,并且封闭着,应该是关没有被行刑的小孩……

“看到了吗?你刚才不是问教主要把你怎么样吗?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林匀面露兴奋之色,不断的想着齐霖在铁架上求饶的场面,肮脏的思想与眼里的迫不及待融为一体。

齐霖面不改色,看似捂嘴的动作吃下了秦诗阮的解毒丸。

恍然间,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七尺男儿,他的衣服也随着增大而增大,穿在身上正合身。

依旧是淡淡的眼眸和神色,周身的气场却盛势宏大,像是久居沙场的将领,杀戮的嗜血之气令人无法靠近。

“你!你是何人?”林匀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刀眼,皮肤带着男子该有的暗黄,面目俊逸,气质难以捉摸的漠然。

“让你死的人。”

恢复了自己的原身,齐霖也恢复了自己的武功,不过是眨眼功夫,齐霖站在了林匀的后面。

而林匀的脖子上有一抹细而微小的如一根线般的血迹,鲜血溢出几滴,双腿跪下,人头落地……

因为是在尽头,这里没有人注意林匀怎么死了,那在房间里的酷刑还在行驶,孩童的惨叫还在继续。

炼制丹药的人都只是一些没有任何武功的败家子,施行酷刑的人也只是粗有一身蛮力和刀技罢了。

齐霖之前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判断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的手上没有身为武者的茧。

当齐霖提着林匀的脑袋走在这条直奔出口的路上的时候,所有在施暴的施行者瞬间懵了,随即就是阵阵的杀意,拿着刑具就冲向了齐霖。

齐霖浪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所有施行者不再进攻,而是和炼丹药的人一样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扔下了所有的东西。

“……齐霖?”

秦诗阮三人来到地下密室的中心的时候,就看到齐霖将林匀的脑袋丢进了那顶炉子里。

“嗯。”

齐霖之前见秦诗阮的时候她蒙着面纱,只能看到上半脸想象下半脸,现在看到了整个容颜,在这倾国倾城的容颜上,他却是愣愣的想到了那个双眸无神的男子。

沈尚渊挡在秦诗阮面前,干咳了两声,“那些孩子怎么样了?”

“该死的死,该伤的伤,还有一些被关在尽头的木房间里,我已经将还活着的孩童带进了木房子。”

齐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没有什么太大的同情心,毕竟要那东西没用。

秦诗阮一愣,不过愣的是如果按照齐霖所说,那么这桩肢解案的罪魁祸首就是上仙教,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擒拿上仙教教主了。

“我们去大殿,你去吗?”秦诗阮对齐霖问道。

齐霖沉默了一刻,随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