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荷以为他是在伤心,她心中也有了愧疚,柔柔地说:“对不起,忘了你。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楚凉辞抬起头,看向她苍白的脸,只要她活着,就什么都好。“没关系。你,你以前叫琉璃鸢,现在叫易轻荷。但是你都忘了以前的事了,不如就重新开始?”
易轻荷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就叫顾月萤好不好,楚凉辞的妻子,楚冥雪的嫂嫂,赵阳的义姐。”楚凉辞替她掩好被子。
易轻荷闭上了眼,“好。”
楚凉辞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我在和你慢慢说这些事。”
他看着她安静的脸庞,没想到她这就属于他了?他感觉是那么不可思议。
楚冥雪还没有见过她皇兄这样呢,以前的皇兄总是很阴冷。
楚凉辞依然守在易轻荷床边,他为了不让那个所谓的小辞和其他人格出来,强行用内力压制住了他们。
赵阳抿了抿唇,说:“你们尽快动身离开,凤九枭可不是吃素的。我留在这里视察情况,等琉璃寒回来。一定要照顾好琉璃姐。”
楚冥雪点了点头,楚凉辞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易轻荷的手,然后从怀里取出花容留给他的人皮面具带上。
楚凉辞与高锦衣的身形差不多,这么一看根本辨认不出来。
楚冥雪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出来房间。她肩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心上的伤,却一直没有愈合。
就这么走着走着,就到了那个冰冷的山洞。她在洞外布了毒瘴,洞边撒了毒药,野兽灵兽都不会主动接近。
她视若无睹地走进山洞,那块冰冷的石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像妖精一样的男人。如果睁开他的绿眸,配上那一头银丝,就更像妖精了。
楚冥雪一步步走近他,在他身旁站立,伸出手覆上他的脸,眼中痛苦的神色毫无掩饰,“你怎么还不醒?这么久没看见我,不想我吗?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
石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莫邪,皇嫂都和皇兄在一起了,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为什么不可能醒过来呢,皇嫂都重生过呢,琉璃寒也没死,你就不要和我玩捉迷藏了好不好。”
“莫邪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不听你话,不好好爱惜生命,所以才不愿意看见我?莫邪,我好想你,才几天时间,我就这么想你,想的我快要疯了。”
“你知道吗?凤九枭竟然想杀了皇嫂。那天我替她挡剑只是想让她和凤九枭彻底决裂,没想到凤九枭动了杀心,差点让皇嫂没命,呵呵呵,真是冷血无情的男人,我的莫邪才不是呢对吧?。”
“莫邪,我会随时把你带在身边,你看,我带来了什么?”楚冥雪伸出带了戒指的手,那是一枚纳戒,只能装纳死物的空间,“你先委屈一下,很快,我就会给你找一个新的家,我们一起睡。”
她目光炙热地看着莫邪,“说不定,我能找到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东西呢……”
而被他们所谩骂的凤九枭此刻在皇宫的大牢。大牢的行刑架上,是一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人。
凤九枭淡漠地问凤五:“还没交代?”
凤五低着头回答,“回主子,还没有。”凤琪已经被拷打一天一夜了,一开始只是饿着她,后来直接动刑,她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好肉,牢里的其他犯人听了都心惊胆战,凤琪竟然挺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