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警局。
杨老在这里急得不住地来回地走，审讯室那边的进展还是等同于没有。那些人，嘴巴连个缝都敲不开，更不要说从中能够问出什么有效的讯息了。
而组里唯一一个负责犯罪心理的成员，又还在勘探杀人案现场没有回来。
但是，从豪珆抓回来的这些人，最长拘留时间只有48个小时，眼看着这都已经下午1点多了，到下午八点的时候他们就只能将这些人无条件释放了。
孙国兴当时在纸条里说的缝在胸口的证据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等他们去看的时候，孙国兴胸前连个伤痕都没有，更不要说有缝在里面的证据了。
要不是杨老之前知道程功动了些手脚，不然都要怀疑他们的人是不是都没有进行这个活动了。
你要知道，他们警方的人自豪珆回来后身上连半个伤口都没有了。就连之前参加行动留下的“光荣的勋章”都没有了。
当时可苦了这些小崽子们的脸。
不过大家都是知道这次行动也不能用常理解释，所以也就十分默契地选择了缄默不言。
杨老赶紧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宁家的燕山宅区到燕京警局至少要三个小时，要是再碰上个堵车五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够打得住。
程功要是再不过来，就算程功能耐再大，时间不足审不出来证据的话，那还是白费力气。
但是杨老拿着手机，举起又放下。他刚刚才说出了宁家和程家的过往，程功看起来又是十分喜欢宁盈惜的样子，这个时候的程功应该是自顾不暇才是。
话说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个时候麻烦程功来着。但是……不麻烦程功的话，难不成就看着这些人再次出去祸害人民吗？
杨老看着手里的手机。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他是警察。他该排在首位的是人民。
其他的，在首位面前什么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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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在那边纠结，程功在这边甚是想扶额。
他就是觉得他家的这个被宁家取名宁盈盈的妹妹实在是他没有办法用言语所能够简单教育过来的人，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浮生奶茶。
但是有着之前宁盈惜喝了但是效用不大的前车之鉴，所以程功就想着是不是因为，加进奶茶里的浮生饮只有一滴太少了的缘故，所以给宁盈盈的是一半的温水加了小半的浮生饮。
现在看来，仿佛用力过猛了。
宁盈盈自从醒来之后就开始抱着宁盈惜哭。
目测已经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宁家虽是将宁盈盈抱了过来让她自小就离开了自己家，但是在宁盈盈知道自己是被当做宁盈惜的影子作为她的替身养着之前，宁盈盈过着的生活，一点都不比宁盈惜差。甚至因为宁家对此抱有愧疚的原因，宁老爷子甚至对于宁盈盈有求必应。
你能想象，宁盈盈当年因为喜欢上展览会上作为珍品展示不外卖的粉色的钻石，所以宁老爷子直接用了那个钻石十倍的价格外加给那人的儿子一个锦绣前程的代价替宁盈盈将钻石买了回来。
如今，就算是宁家说了不要宁盈盈的话，但是这么多年宁家给宁盈盈的，拿出去直接就能让宁盈盈一辈子过着奢华而且无忧无虑的日子。
凭良心说，这可能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就算是在宁盈盈开始了对宁盈惜的报复之后，即使是逼走了宁盈惜，也没有招致宁家的报复。
甚至还因为宁盈惜的缘故见到了她的哥哥。
就算是宁家对不起她，她闹了这三年，也足以将这些抵消。
宁盈惜待她如此，她还让宁盈惜去替她死。
“对不起……”宁盈盈哭了很久，终于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而后是细如蚊哼的一声，“姐姐……”
宁盈惜一怔，程功倒是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在这么长的哭声里面听见一句话有多开心。简直想唱哈利路亚。
也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还叫姐姐，该叫嫂嫂才是。”
宁盈盈抬头看向程功，“你和盈惜姐姐结婚了？”
受到伤害10000点。
程功挑了眉，“时间问题。”
“那就是还没有啊。”宁盈盈下了结论。
暴击。
程功果断不去说这个话题。“你都叫宁盈惜姐姐了，为什么不叫我哥？”
宁盈盈偏着头，“因为我叫宁盈盈。”
程功沉默。
“不是不认你的意思……”宁盈盈脸上还挂着泪水，摇了摇手掌有些急忙地解释。
不是不认你的意思。
只是想知道我自己的名字。
想知道我原本的名字。
程功起身，将宁盈盈抱在怀里。“嗯。我知道。”
“我回去的时候，带你一起回去好不好？”程功如此建议道。“带你去看看爸爸和妈妈。”
不是他记不起来宁盈盈本来的名字，而是程功觉得，那个名字，由程父和程母来告诉她更为合适。
“好。”宁盈盈的脸上眼泪未干，眼底水光盈盈。
程功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杨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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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杨老现在站在程功面前都不敢相信程功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挂了电话最多也就十来分钟吧？
程功刚刚分明就是在宁家。
三个小时，车程。程功用了十多分钟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而且他还没看到他开车。也不是从地铁站的方向来的。
程功这小子。这里是警局啊。华夏首都燕京的警局啊。侦查探寻能力强悍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他这样就过来是想被抓到研究所里做活体研究吗？
“千万别说你是从燕山或者是从宁家过来的，知道了吗？”杨老一把抓过程功的手，如此嘱咐了一句才拉着他进了燕京的警局。
“其实我不进去也行的。”程功看了杨老一脸担心的样子，将手里的忘川艄公的酒扬了扬，“就是这个，混着水给他们喝下去就行了。”
杨老看向程功，“你以为我让你来只有让你帮我们审问这一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