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一听这话就生气?

“没……没什么。”

苏卿言立刻闭嘴,然后默默从医药空间里拿出了注射器和麻药。

“我方才只是跟你开玩笑,其实我有麻沸散,你很快就不疼了。”

男人有几分恼怒,质问苏卿言:“你敢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

想到方才累了一路,苏卿言有口气就咽不下去。

男人竟然也学着她,小声叨叨:“还挺记仇。”

“彼此彼此!”

等麻药起效果后,苏卿言立刻帮他缝合。

入夜,苏卿言坐在门口,不料身后传来一句:“你为何还不离开?”

她转过身,满脸震惊地看着男人:“我好歹救了你,你不仅不感激我,反而赶我走?”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不宜共处一室。”

话音刚落,苏卿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渗人的笑,她扬起嘴角看着床上的男人,眨眨眼:“你是怕我会想昨夜那样,对你做点什么?”

“哼!”男人冷哼一声:“不知廉耻!”

“昨晚你身体很诚实,我只是顺势而为。”

“你……”

男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连这种话都敢说。

“我困了,先睡了,你自求多福吧。”

苏卿言转身走向隔壁。

翌日清晨,苏卿言起床后,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男人,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

“你叫什么名字?”

一大早起来,竟然就是为了问这个,苏卿言如实答道后,就要带着他去客栈里。

两人走出了树林,来到一所客栈处,而客栈对面就是青楼。

“你平日里在哪所青楼接客?”

“你说什么?”男人眸光一冷,泛起阵阵杀气。

苏卿言立刻换上笑脸:“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我先去买点糖葫芦。”

自从穿越过来,苏卿言最爱吃的就是糖葫芦,她转身就奔向大街。

不料,一顶大红花轿直奔她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人架住,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苏卿言使劲挣脱,没想到这俩货都是练过的,而且周围都是人,她就算用银针把这两人撂倒也无济于事啊。

“王妃娘娘,圣上有旨,希望你别抗旨不尊,否则定会死无全尸。”

“放屁!圣上是给相府嫡女赐婚,我是庶女。”

苏卿言一边踢侍卫,一边反驳。

不料下一句话,令她如遭雷击。

“您还不知道吧?咱们王爷特意求了皇上,如今皇上说明了,给邪王和相府三小姐赐婚。”

不是吧?这邪王没事吧?不是都说他病入膏肓快死了吗?

这样都能请旨?

正当苏卿言愣愣出神之际,已经跑上来两个嬷嬷把她抓住,给她强行套上了嫁衣。

“王妃娘娘别乱动,这嫁衣可是天子御赐,若是损坏是要掉脑袋的。”

听着嬷嬷的话,苏卿言瞬间无语,这古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命啊。

在花轿上,苏卿言也找不到任何逃出去的机会,一路上都有许多人跟着,她只能暂时隐忍。

直到花轿停下来,苏卿言被嬷嬷搀扶着,走到王府大门口。

“新娘子入门啦!”

随着媒婆一声高呼,邪王府的中门被打开,里面站着的许多丫鬟婆子们,都出来了,她们齐声高呼。

“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很快,苏卿言就被带到正堂里。

可下一刻,苏卿言竟然看到了两个非常熟悉的人,吓得她赶忙往后退。

“我靠,苏丞相,苏大小姐,你们怎么还活着?”

按理说,自己逃出王府,苏卿云没有嫁入邪王府,应该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啊。

“放肆!你这是什么话?”苏锦伦当即怒斥她。

苏卿言也没客气,对付这种渣爹,她压根没好脸色:“当然是不希望你活着的话。”

来见证婚礼的人,许多都是朝廷中的要员,他们看见苏卿言当众顶撞苏丞相,还直接让他难堪,瞬间议论纷纷。

苏卿云穿着一身天蓝色纱裙,勾起嘴角,一副温柔懂事的模样:“三妹妹今日成为邪王妃,定是高兴糊涂了吧,都开始说胡话了,三妹妹还是快拜堂吧,也好为邪王冲喜啊。”

冲喜二字她咬得极重,也是在提醒苏卿言很可能马上就要给邪王陪葬了。

这时,太子也来了,她看着苏卿言,满脸不屑,拱手挑眉道:“恭喜王妃娘娘。”

“该改口叫皇婶,来,叫一声我听听。”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苏卿言直接给太子下不来台。

她此话一出,太子脸色瞬间从得意不屑变成了尴尬,随后就是愤怒,他压低了声音道:“苏卿言,你别太得意。”

“叫我什么?太子殿下莫非是要罔顾人伦礼法?还是说太子不满皇上给我赐的这桩婚事,想忤逆圣上?”

现在太子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回答,所以太子很不情愿,也只能活生生吞了这口气,拱手喊道:“见过皇婶。”

“侄儿乖。”

此时,媒婆在一旁高呼:“一拜天地。”

苏卿言十分奇怪地转头一看,自己身边就只有一只公鸡,她竟然要跟公鸡拜堂?

大红公鸡还仰天叫了一声,很快就引起周围的人忍俊不禁,他们面上露出嘲笑,还有讥讽,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在媒婆的一声声高呼中,苏卿言很快就被送进了洞房。

洞房内,苏卿言一把就掀开了头上盖头,房内所有下人都出去了,她看到旁边的红枣花生桂圆,直接抓起一把桂圆开吃。

待她走到床前,一张长满麻子和伤疤的脸落入眼里,吓得苏卿言连连后退,嘴里大喊:“鬼!有……有鬼啊!”

喊着喊着,引来了守门的护卫宁远。

“王妃,这是王爷,您此话是何意?”宁远明显有几分不满。

苏卿言猛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问:“这是邪王?”

“不然王妃觉得是谁?”

天呐,她的夫君竟然长得这么丑,虽然她也不是颜控,但这也太丑了吧,甚至有点恶心。

毕竟他脸上还有脓包,苏卿言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态,对宁远道:“没你事了,下去吧。”

苏卿言壮起胆子,走到床前,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觉得十分奇怪。

按理说,他不应该昏迷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