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然的眸光森冷的看着丁流景带着兵马攻打营寨,只是才看不到半个时辰,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看出了玉修的意图,果然,一支箭朝他射了过来,他伸手一把抓过,将那张纸条取了过来,一切如他所料。

只是舒欣本不是他抓来的,便也没有放了她一说,他也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她愿意回到玉修的身边回去便好。可是这一仗,是打还是不打?

面对这样的挑衅,做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实在是一件侮辱的事情,他不怕打仗!他想起舒欣对他说的话,他的桃花眼里满是浅浅淡淡的笑意,他沉声唤道:“通知下去,迎战秦王!”

一个副将领命而去,他的眸子里的笑意又浓了一些,又唤道:“来人,去将昨日里帮我解毒的大夫请来!”他要告诉她纵然他不想打仗,但是他却并不是懦夫,也不是没有半点本事,如果他要打的话,也决不会输给玉修。

一个侍卫领命而去,过得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侍卫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回摄政王的话,我将军营里找了个遍,没有找到那个大夫!”

乔悠然不由得一惊,问道:“她不在军营里吗?”

侍卫答道:“不在,不过有人看到她被一个穿黑衣的女子带走了!”

乔悠然的桃花眼里满是寒意,沉呤了片刻之后,命人取过纸笔,他沉思了片刻之后,提笔一挥而就后道:“你将这封信送给秦王,要看着他亲自拆开后才可回来!”

又沉声唤道:“来人,军营里来了奸细,命令各部澈查奸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大夫找出来!”

时值正午,两拔人马也打的有些乏了,俱都回营了,战场上一片偃旗息鼓之象。

午时过后,那个侍卫还未回来,也未找到舒欣的踪影,乔悠然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那双桃花眼里也没有往日的沉着稳定,眸子里多了一分焦虑。

正在此时,丁流景又带着一拔人马在营前叫阵,乔悠然的眸子里不由得染上了点点怒意,玉修也欺人太甚了吧一个副将连滚带爬的带着一个人头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低泣道:“摄政王,秦王欺人太甚!”

乔悠然一惊,见那个人头正是他派去给玉修送信的侍卫,他狠狠的咬了咬牙,险些将牙咬碎,怒道:“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做的实在是太过份了!来人,备马,我要好好的会会传说中的战神!”

一时间,两军阵前战鼓喧天,震耳欲聋!

这一阵直打到日暮时分才算停歇,战况较上午要惨烈的多,比方俱都损兵折将。

第二日一大早,又是一惨激烈的撕杀,双方似杀红了眼一般,午饭都没有吃,直打到傍晚,才各自鸣金收兵。双方阵前却是都有损伤,谁也没有讨到谁的便宜。

丁流景气愤至极的将战盔扔到玉修的面前,怒道:“命人攻打营寨,可是敌军一出来,就又撤军,敌军撤军了,我们又上前攻打,老子打了十来年的仗还从来没有这样打过,玉修,你到底要做什么?”

玉修的眸子里满是寒意,淡淡的道:“乔悠然说舒欣被人捉走了,你信不信?”

丁流景微微一怔,眉头也皱了起来道:“舒欣在乔悠然的军营业之中又怎么可能被人捉走,他只怕是要将她据为已有吧!”

玉修的眸子微微一寒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欣真的在他身旁的话,依她的性情只怕会搅得天翻地覆,乔悠然必不能安宁。可是你我攻打了两天却没有见到半点异常,这中间只怕是真的有些问题。”

丁流景的眸子里多了一分考量,他人也冷静了许多道:“你的意思是说舒欣真的被人捉走了?”

玉修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机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若是有人敢动她一根毫毛的话,我必会那人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手中的拳头紧握,他拿在手中的白纸也变成了点点粉末。

丁流景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寒意,玉修又道:“我已命暗部的人马在查找她的下落,可是却并没有在乔悠然的军营里找到她。所以她要么被乔悠然藏了起来,要么真的如乔悠然所言,她被人劫走了。”

丁流景叹了一口气道:“那么这场仗还打不打?”

玉修的眸子里寒茫一片道:“打!怎么可能不打!明日里你带兵狠狠的和乔悠然打一仗,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也想看看她到底在哪里!”他的眸子里有一抹深沉,那深沉里满是思量。

他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太过任性了,等将她找到之后,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

丁流景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

如此打仗连续了三日,乔悠然坐在营帐之中只觉得心里烦乱的很,丁流景这般打战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古怪,一时猜不透他的意思,他趁着众士兵在休息时,在军营之中随意走动。

突闻得军中前线传来的喧哗,心里不由得一惊,忙施展轻功奔到喧哗之地,不看还好,一看只吓了心惊胆战,舒欣被人高高的悬挂在高台之上,身子摇摇欲坠,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起身便欲去救她,可是在听得身边的将士的呼声之后,他的身形又停了下来,到得此刻,乔悠然终是明白抓走舒欣之人的真正意图了,他的那双桃花眼里寒霜满布,手中的拳头也握的极紧。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他是否愿意,这一次他终是要与玉修真正的为敌了,也不管他是否愿意,这场仗又以另一种方式打了起来。

而军中将士对秦王的愤恨,他又如何才能平息这场被人克意煽动的怒火?

而当他看到朱雀时,他的眸子里寒意更加重了些,他上次去劫舒欣时,曾利用过朱雀,可是此时朱雀显然也被其它人利用了,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那利用朱雀的人心肠也真是狠毒至极,那一剑双雕之计,也着实毒辣!

战鼓声再次响起,丁流景和玉修已双双立在战营之前,乔悠然已经感受到了玉修的冲天怒气。

舒欣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高台之下的黄浊河水,心里哀叹连连,她心里将朱雀狠狠的骂了无数遍,她又不是学跳水的,将她绑这高做什么!想淹死她还是想摔死她?

可是她真的不想死!

只见乔悠然一个轻身便跃上了高台,他冷冷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朱雀淡淡的看着他道:“摄政王实在是好本事,无声无息的就抓了秦王妃,实在是让人佩服至极!纵然这一场战事,都是因她而起,她实在是死有余辜。而摄政王命我将秦王妃吊在这里以迫秦王投降,实在是明智至极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