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扯过一只野鸡腿,塞到她的嘴里冷冷的道:“你自己去想吧!”

说罢,转身便往山洞里走去,舒欣将鸡腿从嘴时拔出来,接着又问道:“到底是什么滋味啊?说说看嘛!怎么那么小气!”她一边说一边也跟着朱雀往洞口走去,悄悄的抄起旁边的石块,将石块拿在手中,趁朱雀不备,拿起石块就将朱雀的头上砸去。

而朱雀的身子却在下一刻矮了下去,她矮身一个扫堂腿,便将舒欣扫倒在地,舒欣只觉得屁股跌开了花,痛的厉害,她淡淡的道:“王妃素来是诡计连篇,我又岂能不防?”

舒欣心里大怒,骂道:“朱雀,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朱雀淡淡的道:“我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祖宗是谁,王妃若是想骂的话,尽管骂去,我对那对生了我却不养我的那对男女一点好感都没有,感谢你为我出气。”

这一句话让舒欣不由得气结。

第二天朱雀又出去了一会,舒欣不死心的又想算逃跑,只是她还没有走出两里地,又看到了朱雀的踪影,她心里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而她打算从山上的野草里提取毒药时,朱雀只要一看到她动手动那些花草,就极快的将那些花草全部扔的极远。

舒欣只觉得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她坐在那个山洞里,却能听得到远处战鼓的声音,心里不由得焦急万分,她不想打仗,结果却还是因为她而打起战来,心里不由得烦闷异常,却偏偏又拿朱雀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咬了咬牙,那一日趁朱雀不在,自己寻了些柴火在山洞口点燃起来,希望乔悠然或者玉修能看到她的暗示,只是她只听得到战鼓的喧嚣,却看不到有人来救她。

到得第三日的时候,朱雀回来的时候,见她安然的坐在那里,她冷冷一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舒欣淡淡的道:“你是觉得利用我的时机到了吧!不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去威胁乔悠然还是去威胁玉修?”她见朱雀不语,接着又道:“其实你可以杀了我,造成是乔悠然动手的假像,这样便能恶化乔悠然和玉修的关系了。”

朱雀的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却冷冷的道:“你的办法确实不错,但是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你肯定是要死的,但是要怎么死却不是你说了算。”

舒欣冷冷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此戏弄我觉得很好玩?”

朱雀淡淡的道:“还好,比你以前、戏弄我的时候感觉好很多,我原以为你一直很自恋的以为我不会杀你,没料到你还是知道了,原本想用这个法子来激怒你,让你尝尝等死的滋味,现在想来,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以你的聪慧,是定然能猜得到的。原来不明说要杀你,而让你知道是在等死的滋味相必更加美妙。”

舒欣微微一笑道:“朱雀,我们不如打个赌,我赌你这一次一定杀不了我!”

朱雀不以为意的道:“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杀不杀你不是我的最终目地,而让玉修的和乔悠然反目才是我的最终目地。但是你却一定要死!”她的语气说到最后已是冷如寒冰。

她想起他对她说的话语,心里不禁升起了别样的情绪,他的心肠如些狠毒,她跟在他的身边是断没有好结果的,可是现在她除了跟在他的身边外,却再也没有其它的退路。

她只觉得人要好好的活着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每天活着都要担惊受怕却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只是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舒欣见朱雀比起往日来更加的聪明了几分,这几日她在朱雀的身上碰了不少软钉子之后,心里不由得更加的生气,她居然也会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她咬了咬唇道:“朱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你相信我绝对能让你好好的活下来!”

朱雀的眸子里有一抹向往,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处境,你是救不了我的!”说罢,伸手点了舒欣的穴道,再将她负在背上,施展轻功,极快的跑下了山。

舒欣心里大恨,又在心里问候起朱雀的十八代祖宗起来,只是一想起她的话,舒欣又觉得气闷异常,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更没有觉得如此气闷过。从来只有别人吃她的瘪,却从未吃了别人的瘪。

朱雀带着她回到了乔悠然的军营,从营帐里找了一套军装穿在身上,又将舒欣身上也套上了军装,紧接着又负着她出了军营。

舒欣的眼睛四处张望,却见军营里一片慌乱,比起三日前她离去时的情景,还要乱的多,她隐隐还能看到有人抬着伤员进进出出,她只觉得心里难受至极,她不由得咬紧了牙齿,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要冷静,要想办法自求,绝不能让那个面具男的阴谋得逞。

她的心里不禁骂起那个面具男来,心里后悔至极,早知道这样,那一日在茶肆时一刀割断那个王八蛋的咽喉,免得他总在做怪。那一日也是身上没有毒药了,要不然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要毒他个半身不遂!

她见朱雀带着她在军营里左走右走,那战鼓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她知道朱雀是带着她往打仗的前线去了。一路之外,她见到尸横遍野,心里的怒气不由得更旺,她本意想化解这场战争,没料到却是如此的结果,虽然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这种这种情况却恨意绵绵。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下次若是再碰到那个面具男,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朱雀的轻功极佳,很快就到达战事的最前端。正在此时,战鼓却停了下来,舒欣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朱雀却似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带着左右飞跃,将她带到了一个高台之上,再极快的从怀里取出绳子,趁人不备用绳子将舒欣的双脚缚住,再将她的军装除去,将她挂在了高台之上。

那高台约有十几丈之高,是军营里用来放哨所建,由于成州坡地水流较多,那高台是建在一个高坡之上,舒欣的身子一悬空,只觉得一阵头晕,她有恐高症,可是当她看到她的处境时,她的恐高症也吓得无影无踪了。

朱雀挂她的技巧极好,绳子若是断了,她就会从高台之上掉了下去,而那高台除了建得极高之外,台下面是一条河,那条河虽然不若她上次跳的河那么湍急和宽阔,但是河水却是浑浊澄黄,虽还未到梅雨季节,但是由于由几日下了一几场暴雨,使得那河流的水面较平日宽了许多,也湍急了许多。而那绳子的末端却是系在高台的木制尖端之上,那尖端有些摇摇欲坠,仿佛只要稍一用力,那个木制的尖端就要被扯断一般。

朱雀将她挂好之后,便大声道:“这个女子是秦王妃,秦王作恶多端,暴戾无道,好在摄政王有先见之明,将秦王妃擒了来,秦王若是不退兵,我们就杀了她!”

那些士兵一听说是秦王妃,个个怒目圆睁,因为和秦王交战,所以他们背井离乡,死伤无数,更兼前段时间那场瘟疫横行,军中有人传言那场瘟疫就是秦王所为,他就是个灾星。心里对秦王恨意极浓,此时一听得擒得秦王妃,士兵们不由得大声高呼道:“杀了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