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砚幽幽的道:“在我的面前你用不着如此嘴硬,其实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在你的心里,其实是爱着我的对不对?”他见她满脸怒气,又接着道:“我知道你肯定会否认,但是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你如果心里没有我,这一年多来就不会一直想方设法的粘在我的身边。”

叶知秋心里怒气升起,却笑道:“晋南砚,我以前只认为你极为腹黑,今天才发现,你不但腹黑,还很臭屁!”她的神情里又升起了一抹慵懒道:“我以前是巴不得卓一航早一点死,可是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他好好的活着,健康的活着!”

晋南砚微微一笑道:“他活着又如何?荷衣,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而且也不管你如何不以为然,你这一生都只是我的。”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一股霸气却从他的身上流溢出来,还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叶知秋怒极却朝他眨了眨眼睛道:“晋南砚,你如果爱上了我就直说一声,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说我喜欢你!”

晋南砚的眸子里升起一抹不明的色彩,却出乎她意料的承认道:“没错,我是爱上你了,而且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你了。而我爱上的人这一生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有些感情,纵然自己不愿意承认,却也不知不觉的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并不知不觉得成长,直到有一天,长成参天大树,才后知后觉得知道,爱已深,纵然再逃避,也逃不过自己的心。她缠着他的时候其实他的心里是不烦的,如果不是有那些约定在前,他或许早就拥她入怀,好好的疼惜一番,只是……

叶知秋笑的可爱的道:“晋南砚,这句话或许是我对你说的,这一生,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不是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她会爱上他?比母猪会上树的机率还要低。

晋南砚笑的一片温柔的道:“不管是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还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其结果都不一样。”

叶知秋轻哼一声,心里升起一抹冷笑,却温柔的问道:“你的心里既然有我,当初为什么要退婚?”

晋南砚微微呆了呆,眼里露出一抹苦意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并没有退婚,你信吗?”

叶知秋的眸间升起一抹疑惑,转瞬之后却满是嘲讽道:“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你还在撒谎,你是把我当成笨蛋,还是你自己本身就是笨蛋?”

晋南砚摊了摊手道:“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其实从未骗过你。”他似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今天怎么去醉伶苑?”

叶知秋懒洋洋的道:“我高兴,我喜欢,想去就去了,可以吗?”说罢,她的双手环在胸前。

晋南砚淡淡的道:“当然可以,只是你为什么要烧了卓雪宸的衣裳,又为什么要假扮紫玉?”

叶知秋懒的回答,却又问道:“原来我一进到醉伶苑里你便已经知道了,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紫玉的房里?对了,我都忘了,你去醉伶苑便是去找紫玉的,只是我进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你?”

晋南砚浅笑道:“原来你去醉伶苑是来找我的。”他见她的眉头微皱,又淡淡的道:“那是因为在你进去之前我就已经在紫玉的房间里了。”

叶知秋想起她在紫玉的房间里换衣裳的事情,冷冷的问道:“如此说来,我换衣裳的时候你全看到呢?”

晋南砚微笑道:“我上次已经看过你一次了,再看一次又何妨。”上次看她肩膀被她逼得要他娶他,再看一次也不过是娶她,而她本是他的未婚妻,多看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叶知秋见他的眼里光茫流转,一抹浅浅的得意从他脸上流露了出来,她轻轻一哼道:“弄了半天,你就是一个假正经。”她的眼睛眨了眨道:“你这么喜欢看我的身体,而我对你的身体也有兴趣,不如趁现在没人,我们把衣裳脱光,大家一次看个够,如何?”

晋南砚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个疯丫头,真的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却只淡淡的道:“等我们大婚的那一日再好好看吧!”

叶知秋一字一句的道:“和你大婚?等卓一航死了再说吧,我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不过我并不介意红杏出墙。”

晋南砚叹了一口气道:“真不明白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叶知秋顶回去道:“我也不知道你明明是个花花公子却还能装成个老学究的模样!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叶知秋溜进一间民房,偷了一件极普通的衣裳穿上,再用纱巾将脸遮起来,一切就绪回到青阳王府后已经天明了,心里不禁满是挫败,这个晋南砚,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去找紫玉?一个念头冒进了脑海,她只觉得心里有些烦躁。

她轻身潜回了暖阳阁,才推开房门,便听得一记男音道:“昨晚上的游戏很好玩吗?”是卓一航,下一刻,一把长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叶知秋先是一怔,紧接着浅笑道:“当然好玩啦,只是可惜的很,昨晚没有烧到你。干嘛那样看着我,火的确是我放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想咬我吗?”她的眸子里有些疲惫,却依旧光茫灼灼。卓一航在这里,没有看到曲飞、飞,她跑到哪里去呢?利剑倒映着晨光,映在她的眼眸里,多了一抹森冷的气息。

卓一航冷哼一声道:“你是想死了吧!”她难道不知道她已得罪了她最不该得罪的人吗?

叶知秋笑眯眯的道:“我热爱生命,从来没有想过死这一件事情。”她看了卓一航一眼后又道:“还有,细细算来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似乎太无理了些……”

卓一航的眸光一寒,剑还是从她的脖子上撤了下来,她撇了撇嘴,这家伙,嘴巴硬的如同茅房里的石头。

卓一航冷声道:“你昨晚跑到醉伶苑做什么?”

叶知秋笑眼微弯,浅浅的道:“当然是去听曲子啊,可是有人喜欢招小兔儿的不良爱好,害得我曲子没听成,还折腾了一晚上!真是亏大了!”说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打了一个呵欠接着道:“我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要去睡觉了。”

她见卓一航站着不动,她又微笑道:“难道你想看我睡觉?”说罢,伸手便欲去解自己的衣裳。

卓一航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后满是威胁的道:“你如果想活的长一些,最好安份一些。”说罢,又冷冷的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明知道他是皇帝你也敢放火烧他!”

叶知秋淡淡的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皇帝就不能烧了吗?”她看了一眼卓一航后又道:“不过我昨天放火之前的确不知道他就是皇帝,否则还真不敢放火烧他,你的那些侍卫也太尽责了一些,将我追了那么远,累死我了!”

她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是俏皮之色,可爱的眸光洒了他一身。

卓一航见得她的眸光,心神不由得动了动,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她这副神情,他的心里都会升起一抹怜惜。他却冷冷的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叶知秋浅笑道:“我怕的东西还很多,比如说我现在还怕你突然死掉。”

卓一航的心里一暖,他的眸子里染上了别的色彩,在她的身后问道:“楚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知秋微微一怔,回头看着他,眸子里满是嘲讽的道:“你娶她本不怀好意,现在问这么多做什么?”

卓一航轻哼道:“万一你真把我治好了,她就是那个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我现在多了解一下她不可以吗?”

叶知秋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兴趣,笑道:“你前几天还在为你的林小姐痛苦的要死要活,现在却又打其它女人的主意,卓一航,你是不是太花心了些?”

卓一航幽幽的道:“若诗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而我也需要为自己的幸福谋划。”

叶知秋撇了撇嘴道:“看来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卓一航淡淡的道:“每个活着的人都会渴望幸福,只是那楚荷衣的性情若是和你一样,我就真的不想活了。”话是这样说,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叶知秋的眉毛微微皱起,他又接着道:“青阳王府本不大,她若是和你的性情一般,有你们两个人在,这个王府里只怕再无安宁之日,而我好静,最怕吵!”说罢,他却笑了。

这一笑,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嘴角微微上扬,眼眸里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暖,比起晋南砚总是温和的样子要好看很多。

叶知秋的眼睛眨了眨,也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好了,荷衣郡主可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才貌无双,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