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佩鸢这才嗯了一声放开了陈之墨,既然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钱佩鸢就算羞红了脸也是更加大胆起来了,噘着嘴将双手背在身后,调皮可爱地说:“墨哥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钱佩鸢一脸的渴望,绯红的小脸蛋透着少女的精致与玲珑。

墨哥哥一定会说喜欢我的。

我也是亭亭玉立的美人,男子都喜欢貌美女子,他肯定会喜欢我。

他会不会不说话直接吻我呢?戏本里有不少这种桥段,会不会在现实中上演?

好激动,好期待。

这是大街上吧,会不会太羞人了?

可这样更有情趣吧。

他看着我,他在深情地望着我,他要吻我了,我该怎么做?

没经验啊,对了,闭眼睛。

钱佩鸢刚准备把眼睛闭上,便听到淡淡的一句话“不喜欢。”

他说的是“不喜欢”?

怎么会?

天塌了。

怎么不按剧本来,应该说喜欢啊。

不应该啊,我这么美,追求我的人可是排成队啊,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对,一定是墨哥哥害羞。

我也真是的,大街上问这种问题,太不矜持了,这让墨哥哥怎么回答。

是我的错,我太急躁了,不怪墨哥哥,他还是喜欢我的。

我要给他一些时间适应,毕竟以后他要从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两个人的生活了。

钱佩鸢稍微一伤感之后笑容又爬上脸颊,笑眯眯地对陈之墨体贴地说:“墨哥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家吧。”

陈之墨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心中大感意外。

不对啊,她难道没听懂我说的话吗?

我说的是“不喜欢”啊,是“不喜欢”,不会是听错了吧。

钱佩鸢的表现着实有种自己表白成功的感觉,哪里有一丝被拒绝的挫败感,这笑容,分明就是自信、成功的笑容啊。

陈之墨越发认为是钱佩鸢听错了,这时钱佩鸢让他离开,他却迈不开步子了。

要不要重复一遍,要不要说清楚?

都活了一百多年的陈之墨居然为这种事情纠结起来了,造孽啊。

陈之墨很想重复一遍,看着钱佩鸢洋溢着一脸幸福的模样又有些说不出口,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打击人家的自尊心了呢?

陈之墨还为钱佩鸢的自尊心考虑,可接下来的话就证明是陈之墨想多了。

“墨哥哥,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不喜欢我不是发自真心的,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我会给你时间的,你会发现你是喜欢我的。”

陈之墨欲哭无泪。

我内心是不是喜欢你,这你都知道啊!

看来不是自己没说清楚,钱佩鸢也听清楚了,只是这妮子自我感觉良好,不接受罢了。

陈之墨一想到钱三好那死乞白赖的模样,那也许就是钱家人共有的德性,他可不想以后被人死缠烂打,要是此时还顾着女子自尊心不说清楚,以后自己可能会很难过的。

于是陈之墨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钱姑娘,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的话没那么复杂,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我,不,喜,欢,你。”

陈之墨一字一顿非常清楚地说了出来。

就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拒绝得干脆一点也是为了她好,哭吧,要哭就哭吧,再哭也不能同情她。

陈之墨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能让这小妮子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钱佩鸢这次是有些受伤了,笑容凝固了下来,渐渐的眼圈也红润了,她吸了吸鼻子,又强颜欢笑地问道:“墨哥哥,我不美吗?都说我是惹人爱的大美人,男子不都喜欢美人的吗?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唉,感情的事情强求不得,你还小,别想太多,再说了,不是美不美的问题,难道是美人,我就一定得喜欢吗?”

“不可以吗?我哥就是看着美人就个个都喜欢啊!”,钱佩鸢带着哭腔理直气壮地说道。

钱佩鸢的话差点就把陈之墨逗笑了,这钱三好到底给钱佩鸢灌输的是什么爱情观啊。

见陈之墨不说话,钱佩鸢继续委屈地说:“我哥说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就喜欢美丽的东西,见着了就想据为己有,他跟我说,他的远大理想就是妻妾成群、多多益善,难道墨哥哥不是这种想法吗?你也可以多娶几房的,我不介意。”

陈之墨摇了摇头,心想钱佩鸢还真是中毒颇深啊,这钱三好怎么跟一个小女孩子说这些,自己不正经,还把这些歪理教给自己妹妹。

“我没有你哥那么......博爱。”,陈之墨为了顾及钱佩鸢的感受,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变态”改成了“博爱”。

钱佩鸢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面容变得倔强起来,“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你。”

陈之墨头大啊,也不想跟钱佩鸢多纠缠了,冷冷说了一句:“随你吧,我走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陈之墨转身便走了,走得很坚决,头也不回,管她是哭哭啼啼还是伤心欲绝,小女子总要经历一些感情挫败才能成长,这也是为了她好。

可陈之墨刚走出几步就听见钱佩鸢在后面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陈之墨,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陈之墨脚一滑差点就摔倒了,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赶紧逃离了此处。

在钱府,钱三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吃惊地望着门外,他听见了钱佩鸢的为爱呼喊,很佩服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钱佩鸢一蹦一蹦地进了家门,被拒绝了还这般欢快,是因为她下定决心要将陈之墨追求到手,从而有了一种挑战不可能的兴奋感和愉悦感。

钱三好迎了上去,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我刚准备出去找你,就听到你向墨哥表白了,厉害啊我的妹。”

钱三好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钱佩鸢哪里想到自己的表白被钱三好都听了去,捂着脸羞嚷道:“哎呀,别说了,羞死人了。”,然后朝着闺房跑去。

“妹妹,咱老钱家的人为爱疯为爱狂,可没害羞的说法,加油啊,哥支持你。”

钱佩鸢的脸更红了,她平时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儿,不会有什么害羞的想法,今天向陈之墨表白了,却让她心跳加速、羞涩不已,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最近几日陈之墨都给众人安排了任务,陈逍瞳被打发去劈筠石了,陈牧应陈之墨的要求在组建运输队,姜之焕负责购置马车,崔奉年做建筑图纸的最后敲定,陈潇横物色店铺和收集配制玉陨香的其它材料。

陈之墨则天天往钱三好家里跑,钱佩鸢是欢喜得紧,钱三好却不乐意,陈之墨是每日来,可陈逍瞳却一直没来过,被陈之墨盯着,他也没机会去找陈逍瞳。

这几天,陈之墨与钱三好一起一鼓作气,将100件长兵器和100件短兵器全部布置上了高阶五行阵。

不是陈之墨不愿意带钱三好去自己家里,而是自己家着实太窄了,这么多兵器实在是放不下,钱三好的钱府虽然简朴破败,却比自己家宽敞多了,正好用来囤兵器。

五行兵器制作完成后,陈之墨便让陈牧带着运输队的人将这些兵器运往了长公主府。

这日,长公主府上,小皇帝、长公主、陈之墨在密谈。

“一听到你的好消息,朕就赶着出宫了,没想到你还给了我一个惊喜,原本说好是100件阵法兵器,你却给我带来了200件。”

寻流尘心情颇好,陈之墨答应他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好的结果,还很出乎他的意料。

“回陛下,当时陛下给的资金还有结余,索性就多做了些。”,陈之墨恭敬却不卑微地回应道。

寻流尘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陈之墨的人品很满意,细细一想,还是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凭你的能力只能制作100件阵法兵器吗?这多出来的100件是怎么做到的?”

寻流尘并非是责怪陈之墨欺君,他巴不得陈之墨之前的话是欺骗他的,要是陈之墨制作阵法兵器的数量不受限制,那他就可以打造一支强力的军队了。

陈之墨如何不知寻流尘心中所想,回道:“回陛下,草民寻得一阵法通达之人,与草民阵法理念颇为相合,两相配合,这才突破之前的阵法境界,所以多了这100件兵器。”

寻流尘总觉着陈之墨有遮掩之处,布置阵法而已,只要材料齐全,阵法要布多少就布多少,怎么可能受限制呢?这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型高级阵法,仅仅是制配得当的凡人都能使用掌握的阵法。

“你和那位朋友再努力配合配合,说不定能制出更多的阵法武器。”

寻流尘不甘心地道。

陈之墨微微皱了皱眉,严肃地说:“陛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先不说草民有没有能力制作更多的阵法兵器,若真的陛下手中掌握了成千上万的阵法将士,那陛下的敌人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强大起来,他们不会静静地等着任人宰割的。”

陈之墨看着寻流尘若有所思的脸继续道:“从内来说,陛下您能绕过祖制启用阵法兵士,那其他人会不会通过一些手段组建修仙者的士兵队伍呢?从外部来讲,以往枢沧国牵涉的战争中,出于大家的共识和顾虑,都不会派遣修仙者参战,也是较为公平地和枢沧国使用凡人将士对阵,若陛下打破了常规,他们也不会顾忌太多了,自会默认修仙者参战,那再多的阵法将士也没用了。”

“这五行兵器的事,只能在小范围做,绝对不能形成规模,所以草民认为,组建100名五行暗卫便已经是极限了。”

陈之墨看着寻流尘的表情,洞悉着他的想法,没等寻流尘发问,他就主动解释起来,“每名五行暗卫都配备两件相同兵器,这些五行阵法兵器已经是升级的高阶版了,威力胜于曾经演示的五行阵法,而且使用时间会更长久,最强力的五行冲杀也可以使用三次之多,就算使用后阵法也不会报废,在阵法能量耗尽后,我可以为其补充能量继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