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长整个人顿时一惊：“不是，大师兄，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啊。”金叔打断了对方的话，用嘴巴朝着我的方向努努：“喏。”
黄院长转过头来。
我低着头，内心有些复杂，嗫喏道：“二师伯……”
黄院长站在原地傻眼了，扭过头看看金叔又看看我，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叔朝着他点了点头。
黄院长语无伦次：“这是天齐？”
金叔再度点头。
黄院长像是崩溃似的，搓了把脸，然后抬起头，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一打量，黄院长注意到了纹身床上的金条，还有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青蛇。
“天齐啊，你……”
“唉呀！”黄院长大叹一口气：“天齐，你就算生活困难，也不能干这营生啊！”
“咱们纹阴派三大准则，你忘了吗？”
我摇摇头。
爷爷没说是纹阴派的，但三大准则，还是儿时爷爷耳提面命过的。
“那你说说。”黄院长道。
“诚信，正直，讲卫生……”我弱弱道。
黄院长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仿佛我已经不可救药了似的：“那你与妖族联手害人，岂不是违背了我派准则？”
我偷偷摸摸给金叔使眼色，让他给我解释解释。
金叔不说话，抬头看天。
我气急败坏。
黄院长顿时勃然大怒：“天齐！我说你有什么不服气？你不是在与妖族勾结？”
是！
但是我没干坏事！
我刚想反驳，黄院长继续道：“这样！月底我安排你进医院上班，你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了！”
“起初工资肯定会少点，但二师伯私人补贴你，你要是能考上编，那就最好了，你爷爷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对了天齐。”黄院长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现在还读书吗？什么学历？”
我看着黄院长关切的神色，犹豫了一下：“今年……我刚高中毕业，不打算继续念了。”
“不念了？！”黄院长当时就急了：“你小小年纪不念书怎么行？”
“您刚才不是让我去医院上班嘛？”
黄院长是个济世救人的好人，和金叔那处处不正经的货不一样。
摆明了身份，即是我二师伯，我便带了几分尊敬。
黄院长脸都急红了。
“不念书怎么行？还上什么班！这样！我来帮你找学校，暑假过完就送你去上学！学费我来出。”
我盯着黄院长，使劲忍住一声笑。
上学？
上啥学啊，我现在买卖干的红火，一个月进账几百万，还去上学？
况且我成绩本来也不好，尤其是外语！
别看我秘籍一目十行领悟的飞快，实际上我爷爷不止一次说我，除了读书，学啥会啥。
不去上学，也是我和爷爷共同商量的结果。
“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黄院长看我忍笑，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金叔皱着眉：“你凶他干什么？天齐还小呢。”
黄院长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语气过重了。
但还是没忍住：“还小？这，这都得二十岁了，不小了！”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院长语气缓和几分道：“天齐啊，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总之，你爷爷就你这一根独苗，你可千万不能像……”
“咳咳咳！”金叔突然咳嗽了起来。
“金叔，你咋了？”我莫名其妙地看向金叔。
黄院长的反应也很莫名其妙，忽然闭嘴不说话了，看向一旁。
金叔朝我摆摆手，道：“没事。”
接着，金叔对黄院长说道：“行了，天齐现在不也挺好的吗？你看看那几根大黄鱼，比你一年的工资都多了吧？”
不提也罢，一提起来，黄院长当时就急了。
“大师兄你糊涂啊！你知道他这钱是怎么来的吗？”
金叔不知道黄院长发的什么火，挠了挠头一脸莫名：“这钱咋来的？”
“你让他自己说！”黄院长气呼呼道。
金叔扭过头：“那天齐你说，咋来的钱？”
我看了一圈，才找到换了个更远的角落，继续瑟瑟发抖的蛇妖。
“她给我的啊！”我不以为然，指向角落的蛇妖。
“啥？！！”金叔当时就懵了：“她给你的？！”
我点头。
金叔气得直拍大腿：“你呀！你呀！你！”
黄院长在一旁帮腔：“大师兄，你看看，这不读书，以后还了得！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金叔跟着念叨了一遍，哆哆嗦嗦地伸手指我。
“我不掺和这件事，就是为了把功德留给你！你倒好，你他妈居然收人钱？！”
“林天齐啊林天齐，你可真有出息！”
“啥？！”黄院长彻底懵比：“什么功德？”